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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不管不顧,推倒貴先生在床上,也要脫衣服。
貴先生制止她,她失聲痛哭。
貴先生十分愛憐地抱她躺在床上安慰,香香賭氣說:
“我去找個人只做這種事!”
貴先生知道香香在有些事上十分幼稚,又是十分任性,真怕她胡鬧造成飲恨終身。
他不厭其煩地勸慰,香香只是不聽:
“以前的人近親還結婚呢,寶玉寶釵不就是近親嗎?”
貴先生說不通她,她突然淒厲地叫一聲:
“總不能白活一生,什麼都不懂呀!”
貴先生表示:
“今後什麼事都擱下,一心去找個你喜歡的人!”
香香發怒“呸”了一聲:
“不如把我賣了!是不是嫌我礙著你們了?明說呀!明天我就回去,再不討你們嫌棄了!”
越說越哭,越哭越傷心。
不過這一哭鬧倒使她注意力漸漸轉移了,哄她不哭後慢慢就平靜下來。
元子洗過澡來敲門:
“還不餓啊,都八點了!”
三個人這才趕去吃晚飯。
飯桌上元子說:
“阿姨是認真說的!她說,‘你那個男朋友也不要留在商業銀行了,去市外貿局做個處長,,一年後轉個局長助理,雖然還是正處級,但是享受副廳級待遇。’你們看怎麼辦吧!”
貴先生突然心動了:
“這倒是個美差呀!”
元子問:
“那就答應了?”
貴先生忽然又猶豫,戀戀不捨說:
“光震行長他們沒有對不起我們呀!還有支行的幾個科長。這突然說要走,倒下不了決心,還是你拿主意吧!”
元子幽幽嘆息一聲:
“我也是捨不得。你說這地方哪點不好?加仁加義有點貪財,待我們又不壞。有個飯店開著,一年上百萬淨利,零花錢足夠了。幾個科長那麼貼心,可遇不可求的。哎呀,香香拿主意吧!”
香香斷然決然說:
“哪兒都不去,就這地方好!”
元子說:
“那就聽香香的吧,別換地方了!”
貴先生說:
“在這兒還不分開,嗯,就這兒吧!”
於是元子回絕了維坤市長。
維坤市長很失望,直截了當說:
“有些話不該給你說的,不說你又是始終不明白。打個比喻吧,你和你男朋友,是杜光震拴在我手腳上的兩個寶貝瓷器,明白了嗎?”
元子固執地說:
“沒有那麼危險,我們只是圖好玩,一點不礙你們的事!”
維坤市長長長嘆息,一聲又一聲,透著深重的憂慮。
第二天,光震行長吉離副行長突然火急火燎地趕到古集來。
以為他們是來佈置重要工作的,兩個行長卻只是同貴先生元子東拉西扯,很悠閒的樣子。
貴先生彙報農民貸款核銷的組織工作,光震行長聽得十分專注,對吉離副行長說:
“農民的貸款核銷是一個普遍感到棘手的問題。法人破產或登出後就不復存在了,但農民是自然人,不復存在的是極少數。當農民喪失償債能力後,不核銷就只能一直掛呆帳,核銷吧借款主體又還存在,依法追索又是無財產可供執行。
“開發區支行正在探索的,很可能是一條路子。銀行和政府組成工作班子逐一認定,辦事公開,程式透明,農民參與評議。這樣做既可以保證把確實喪失償債能力的人貸款核銷了,又能防止有人鑽空子。”
吉離副行長問:
“是不是元子的主意?”
貴先生說:
“是她提出來的,還叫加仁的官員不準一人去咬一口。”
光震行長說:
“你們要認真總結一下, 作為經驗材料向總行和市政府報告。”
元子緊張起來:
“這個不能報告。”
吉離副行長問:
“有必要保密嗎?”
元子說:
“核銷得多了點。操作上的公開公平沒有問題,就是條件放得有點寬,你們給的三千萬計劃我們全用了,有的人家還有豬哩!”
光震行長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笑聲,笑得酣暢淋漓,感染大家都跟著笑。
笑過了光震行長說: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