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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先生下支行檢查工作。也是怕憋不住胸中的火,有心疏遠元子。
他到了峰縣支行。
桑可以見他陰沉著臉,問是不是跟元子嘔氣了,他矢口否認。
他要去看支支,桑可以怕元子誤會,不讓貴先生去她宿舍,叫人將支支帶到辦公室來。
支支長高了很多,貴先生跟支支親熱得忘乎所以。支支說她想香香阿姨元子阿姨,貴先生說:
“跟我到崦嵫去。”
桑可以心思細敏,打電話給元子,說貴先生在峰縣檢查工作,叫她和香香來看支支。元子滿口答應。
貴先生早就跟她說過,不要告訴元子他在峰縣,可是桑可以還是要講。
午飯的時候,桑可以將支行科長以上的幹部全叫上,灌貴先生個酩酊大醉。然後派人送他去支行的客房休息。
下午大家都在上班,桑可以說她要去縣政府辦急事。然而她卻是悄然來到貴先生客房,獨坐在床邊看他酣睡。
從來沒有這麼定心地看過他,桑可以攥條手絹,任由眼淚不盡地流。
熱心人跟她介紹過很多男士,有的她看一眼就打發了,大多數人她見都不見一面。
她總是把貴先生作為一個樣板,心中充滿憂傷和惆悵。她想擺脫貴先生的影子,然而隨著時間流逝,那影子竟幻化成一尊雕像,屹立在她心頭。
平時她儘量不正眼看貴先生,怕自己的目光洩露了心中的秘密。她儘量不接近貴先生,怕元子起疑心。
今天這個機會,她想看個夠,也哭個夠。
其實她哭得十分傷心時,已經驚醒了貴先生。貴先生不知所措,假裝仍在睡夢中。
他沒有想到桑可以對他是如此痴情,然而又是決不可以接受的。
桑可以走後,貴先生起床去沖澡,用涼水澆醒自己。貴先生暗自慶幸,沒有做出衝動的事。
元子香香和曠君晚上趕來。
香香去哪裡都愛拽上曠君,也不知兩人是哪世的緣份。
一見曠君貴先生就有一種罪惡感,覺得太對不起元子。可是,他同時又覺得對曠君太冷漠,顯得太絕情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儘量不看曠君的眼睛,在心頭默默祈求寬恕。
桑可以問,要不要叫束空來,元子叫她自己決定。
她說峰縣支行畢竟在束空的地盤上,不要弄僵比較好。
束空正在酒席上,聽說元子來了,立即抽身趕到這邊來。
桑可以將科長以上的幹部全都叫上來作陪,在峰縣賓館一間兩桌包廂裡,盡情歡鬧。
元子覺察出,桑可以是有意要在她的部下面前顯示,她和元子貴先生的關係非同一般,以此壓服眾人,不要輕視她年輕根底淺。
見此情形,元子便來抬高桑可以,主動去向桑可以的部下敬酒。
一見元子過來敬酒,支行的科長們都起來接迎。元子笑著說:
“桑可以跟我姐妹樣的感情,我代她感謝你們的支援。”
貴先生束空也來敬酒,元子笑著問束空:
“你有什麼實際行動,支援我們桑可以的工作?”
束空大笑,笑過了說:
“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桑可以是你一手培養出來的。你問桑可以,本縣對她是不是支援。”
桑可以說:
“可是你手下那些人特別難纏,害得幾家銀行像小貓捕食一樣的跟著他們追趕。”
支行的信貸科長接過話:
“開始是哪家銀行請他們吃飯,存款就放在哪家,後來家家銀行都請他們吃飯,他們就一家存一點,稍不如意就搬動。唉呀,我們一年到頭就是在忙著追趕存款!”
束空說:
“這事我保證協調好!那些蠢東西,敢到這裡來撈油水!”
束空拉過貴先生:
“銀行的事我不太懂,但是也知道,這位是最有權的,你們別漏了貴處長!”
支行信貸科長說:
“那是當然啦!給我們下達多少任務,給我們安排多少貸款,允許我們使用多少費用,都是貴處長金口一開就定了。
“登縣支行的信貸科長是我同學,聽說貴處長曾經當過我們領導,他專門打電話來問,怎樣才能跟貴處長搞好關係。
“我告訴他,我哪能接觸到貴處長,除非我們桑可以行長肯幫你的忙。”
元子岔開話,含著怒氣斥責他:
“庸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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