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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出警的速度在每間辦公室逐一收繳照片。
光震行長帶著一股風衝進來,見貴先生已經是這副樣子,大聲喝令:
“送他去醫院!”
貴先生淚流滿面,哀憐地問:
“元子呢?”
光震行長大手一揮:
“不要你管,她有吉離陪著!這是誣陷,別有用心的誣陷!一定要追查到底,究竟誰幹的!”
香香追趕到醫院,房春燕緊緊拽住她,已經哭成淚人了。貴先生又問:
“元子呢?”
香香泣不成聲說:
“發瘋了,她阿姨領去了!”
香香叫那幾個陪護的人回去,他們不敢走。香香就拉起貴先生說:
“回家吧!”
貴先生跟著香香,突然回頭叫房春燕:
“看好元子,說我對不起她,等來世吧!”
房春燕只是哭。
香香貴先生上了計程車,房春燕要跟上,香香說:
“我們回清溪,你跟著幹什麼呢?”
房春燕嗚嗚咽咽說,叫兩人挺住點,她隨後就去清溪。
山人夫婦一看就知道是出大事了,也不多問。
山人叫貴先生聽他彈琴,是那首貴先生很喜歡聽的《陽關三疊》。琴聲悲涼、孤寂……
龔靜、房春燕、之丙姑娘、辛馨、耿介和加仁、加義、翟姑、過大山、桑可以……一批接一批趕赴清溪。
他們說,元子見人就撕咬。龔靜舍命抱住她,被她撕咬成滿臉滿手都是傷痕。
維坤市長也被她抓傷了,不得已,只好先把她送去了精神病醫院。
辛馨斷定不是惡作劇,而是仇人所為。因為峰縣支行、開發區支行都在今天早晨收到了照片,因此她估計擴散的範圍非常廣。
……
金煌見他的報復計劃成功了,現在是到處攪得天翻地覆,他感到痛快淋漓。
正好那位在涼都電視臺工作的同學回崦嵫來,金煌喜滋滋地拉上他喝酒。
酒至半酣時,這位同學吐露胸中抱負。
房改以後,大小官員都在忙著換房搬家,因此他想搞一個專題片,把小官僚們的住房曝光,看看這些芝麻大的官都住了什麼樣的房子。
片名就叫《尋找官家》。
金煌說:
“弄小官有什麼影響,弄兩個大官那才轟動。”
這位同學說:
“不敢去弄大官,別弄到後來自己的腦袋都保不住。再說,弄到大官,我們也不敢播放呀!”
金煌問:
“不進門,怎麼知道他們的住房情況?”
這位同學說:
“小官最愛上鏡頭。敲門說,我們是電視臺的,請你什麼什麼,隨便找個話題讓他們談談,沒有幾個不願意接受採訪的,這就把他們家攝像了。唉呀,驚人!有的股長科長,住房跟他孃的宮殿樣的。
“寒酸的也有,那些沒有新聞價值。”
金煌突發奇想:
“我認識一個官,聽說家裡不得了。不過要撬門入室,你敢嗎?”
這位同學說:
“這個犯法,不行。”
金煌說:
“門我來找人撬。不動他家的東西,就算出事,不就是私闖民宅嗎?我全兜著,你只管拍攝。”
這位同學問:
“別白忙乎,有價值嗎?”
金煌說:
“一對夫妻,兩人都是我們銀行最有權的處級幹部,你想想,能他媽廉潔嗎?我敢斷定,光菸酒曝光,就嚇人一跳。老百姓肯定會說我們是反腐鬥士,深入狼窩虎穴,揪出了貪官。”
這位同學仗著幾分酒膽說:
“試一回!”
金煌留下地址,叫這同學去拎攝像機,他找人先去將門撬開。
是夜半島公園一如既往的靜謐。
雪還沒有融化,刺骨寒冷。
金煌一直住在半島公園,自然對貴先生的家是熟門熟路。他叫了一個痞子朋友來,一起撬開貴先生家門。
進屋後開燈,四壁異常冷清。
一會兒金煌的同學帶著個搭檔樣的人敲門進來,頓時被眼前的裝璜所吸引。
牆上掛著一張貴先生元子香香三人合照的放大彩影,金煌的同學為三人的美貌驚歎,先攝牆上彩照。
金煌要去翻箱倒櫃,他的同學堅決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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