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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一孔望千里,
不見伊人也懷抱。
痴情不信有艱硬,
點化鐵石女兒笑。
抬頭問媽媽:
“香香出手不凡呀!是吧?”
媽媽說:
“這東西我收起來,你們毛手毛腳的別弄壞了。”
元子又掏出那幅純金鏡框鑲嵌的字,說是送人的禮物她留下一幅,遞給舅舅看香香作的另一首詩。高人同志平舉在手先看那書法,微笑著說:
“這手字拿得出手。”
然後吟哦:
一滴露珠藏幽靜,
縷縷陽光搶晶瑩。
汪洋一遍多少淚,
蒼天紅日可關晴!
側身問高點:
“你認識到差距了嗎?”
高點接過去看,默不做聲。
餐桌上高點央求父親:
“香香貴貴頭一次來北京,晚飯後出去玩,還是坐公車方便些。”
高人同志說:
“不要特殊化,對你們沒有好處。”
於是只得約好計程車。
出門去後元子拉上貴先生先走,貴先生擔心香香:
“她會害怕的。”
元子說:
“高點又不會吞了她。”
兩人到天安門廣場,夜幕下的廣場壯麗輝煌,即使刺骨的寒風也冰凍不住遊人的熱情和溢於言表的興奮。
有人上來兜攬拍照,元子讓貴先生席地而坐,鑽進他懷裡讓人拍了一張。照相師煽動:
“再親熱點。”
元子仰頭讓貴先生親吻,兩人如膠似漆般拍了一張又一張,心中充滿柔情蜜意。
在紀念碑下,元子說:
“不幸哪個人先走了,另一個人得常去墳前獻一朵花。”
這麼說著陡然生出傷感,元子趴在貴先生胸前嗚嗚哭起來。
貴先生哄勸她不哭了,兩人就以紀念碑為背景照相。
立等可取的照片拿到手後,紀念碑前這幾張拍得最好。兩人緊抱在一起,臉上浮現驚恐,生怕一個遠離了另一個,背景是紀念碑浮雕,透著悲壯氣氛。
元子禁不住又想哭,叫貴先生答應一定要死在她後面,貴先生答應她,她才破涕為笑。
走累了去一家咖啡館,人聲嘈雜。
電視里正在播放AC米蘭和羅馬的一場比賽,吸引人目不轉睛。
兩人剛坐下,鄰座一位大冬天露出大腿的姑娘忽然尖叫一聲:
“元子!”
元子起身叫:
“丁丁!”
丁丁跑過來熱情擁抱元子,嘴裡嘣出一連串的問題。
入座後元子介紹了貴先生,丁丁直直盯著他看,看得貴先生難為情,別過臉去看窗外。
丁丁火辣辣嚷:
“別閃呀,讓我看個夠。”
元子扯住她說:
“他面薄。”
丁丁仍是嚷:
“我又不搶了去!那麼壯實看樣子功夫不錯。”
元子紅了臉打她:
“瞎說什麼呀!”
丁丁並不住口:
“什麼年頭了還羞羞答答!挑男人第一要緊的是選床上功夫,沾上箇中看不中用的東西害你一世幸福。”
元子說:
“再胡鬧不理你了!”
丁丁並不懼怕,仍舊說:
“不跟西方人接軌,我們做女人的壓根兒就沒弄懂什麼叫幸福!結婚十幾年就性冷淡了,比西方人少幾十年的幸福,還當自己活得挺自在!”
元子真的生氣了,罵她:
“你怎會變成一個浪蕩女人了呢?”
丁丁說:
“我在荷蘭一個小城市見過一次選美,人家怎麼選美的?模樣好氣質好當然要看,頂要緊的是看什麼?誰最放蕩,選舉由著名的蕩婦組成評委會。你懂什麼呀!”
元子站起來:
“我走,別髒了我的耳朵!”
丁丁一把將她按下來:
“別假模假樣了,親愛的老同學!你認為你的如花美貌能冰凍起來保鮮?沒幾年快樂啦!仍是什麼都不懂值得嗎?你懂中國人和西方人的陰莖有什麼區別……”
元子面紅耳赤,瞥見有人在朝這邊詭笑,羞憤難當,一把推開丁丁,怒視著她:
“呸!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