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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霸拉著李世民的手,將他送到馬上,緩緩道:“世民,李唐之患,不在外敵,而在內患。這樣下去,你我終究還是無法活下去,只盼你這次迴轉,能和建成好好和父皇說說今日之事,只父皇放過你我,我……再也做不了什麼,”
“玄霸,你放心,我一定會問個明白,你保重。”李世民恨恨道。
“天下無不散的宴,天下誰能不去?”李玄霸緩緩道:“世民,走吧。”
李世民一抹眼角的淚,不再多言,催馬而去。
李玄霸望著李世民遠去,臉上表情極為複雜,牽著馬兒,並不上馬,更不回營。只望見樹影扶疏,月過中天,突然嘆息聲,說道:“你也該走了。”
一人無聲無息的從遠處的樹下閃身而出,獐頭鼠目,赫然就是尹阿鼠。
尹阿鼠還是尹阿鼠,可怎麼來看,他都不像是尹阿鼠。
只因為此刻的尹阿鼠雖然還是面目可憎,但氣度從容,只怕尹阿鼠本人幾輩子都學不來。
李玄霸見尹阿鼠死而復活,沒有半點詫異,輕聲問,“孝恭,我方才迫不的已,殺了你的手下,若非如此,只怕難以堅定李世民的信心。”
尹阿鼠赫然就是李孝恭,要是李世民在此,多半為是在噩夢中,李孝恭原來沒有死。
李孝恭緩步走過來,說道:“這些人本來就是我的死士,為我死也是正常,而我,為你死也是正常。剛才是假戲真做,你噴出的血,卻是真的。玄霸,你好像身子一沒有大好,你不是說,完全好了嗎?”
李玄霸避而不答,望了李孝恭良久,“你的易容術真的不錯,世民也沒有看出破綻。”
李孝恭道:“他對阿鼠本來就算熟悉,每次都不正眼望一眼,又如何能看的出我的破綻?”
李玄霸緩緩道:“可要想讓李淵看不出破綻,可很有些困難。”
李孝恭道:“我想李淵多半也怕詐死,所以後來又讓裴寂找驗屍官查我的屍體。”
“你當然也想到這,,所以傷疤早就做好?”
“我們想的周全,李淵卻不知道。我的眼睛能得見光明,而且蠱毒已去,我再活一次的機會,是你為我爭取過來的。”
李玄霸喟然道:“可卻委屈了你。”
李孝恭嘆口氣道:“玄霸,到現在,你還和我這般客氣?”
李玄霸岔開話題道:“身受猜忌,還能幫我做這多事情,若非你的仔細,只怕李淵知你不死,更會提防。”
李孝恭道:“這是我們最後的一次機會,我們不能不慎重。”
“我們……還有機會?”李玄霸喃喃道。
李孝恭望著李玄霸疲憊的表情,說道:“玄霸,你一生奔波,只為光復北周大業,完成令堂願望。李淵薄情寡意,完全無視你這麼多年的努力,他不仁,你也不用和他客氣,難道……你想放棄了?”
李玄霸嘴角抽搐下,岔開話題道:“現在世民已信我和他是親生兄弟,李元吉如此對他,依世民的脾氣,再也不會善罷甘休,”
“可我們的目的當然不是李元吉。”李孝恭眼中出狡黠之色。
“剩下的事情,要先麻煩你去做,我在這裡,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最少,這裡的幾萬唐兵……我要安然的帶回關中。”
“李淵恐怕想不到,他的親生兒子對他下手,到時候我們從中左右,若能……”李孝恭說到這裡,眼中有了絲狠毒,“若能讓他們兩敗俱傷,到時候你帶兵迴轉,重振旗鼓,不一定會輸給蕭布衣。”
李玄霸沉默半晌,“孝恭,多謝你了。”
李孝恭笑笑,“你總是對我這麼客氣,好了……我先去西京,策劃一切,我們……在西京再見。”
李玄霸點點頭,“那……你要保重,”
“你也一樣。”李孝恭翻身上了李玄霸的馬兒,策馬前行。可到了半路,稍有徘徊,轉向李玄霸揮手,這才縱馬狂奔,一路向西行去。
李玄霸望著李孝恭遠走,神色落寞,他又變成孤家寡人一個。
雖說他已習慣了孤單寂寞,但在李孝恭遠走的時候,不知為何,李玄霸心中突然湧起個古怪的念頭,“這一別,是否還能再見?”
楊柳岸,清風拂月,雲卷哀愁,李玄霸到了一道溪水前,佇足。
望著潺潺的溪水,他臉色黯然,良久後才要舉步迴轉軍營,完成他剩下要做的事情,突然雙眉一豎,喝道:“誰?”
他並沒有轉身,卻已感覺到左側不遠的樹影后,像有人藏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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