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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是自己的軍隊來營救他們時,那個人流下了熱淚。
緩過氣來他說:“我們遭遇敵人襲擊後,連隊被打散,我一個人就朝我們走進來的原路返回,走著走著,前面又發現敵人,我在無奈之下就躲藏到這草堆裡。我有三天沒有吃一點東西了,要不是你們來我可能就餓死在這草堆裡了”。
“我們來了你怎麼不喊叫”,一個戰士在旁邊問。
“我不敢喊,怕是越軍”,那人回答說。
“你不要怕了”,我在他身邊蹲下說。
“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部隊的”,我問他說。
“我叫王一朝,是成都軍區某軍某師某團三連的戰士”。
“現在把你送到我們團部去可以嗎”,我問他說。
“可以,可以”,王一朝高興地說。
“見到中國人就象見到親人一樣,哪都行”,王一朝接著說。
“那好,你現在跟我們走”,我對他說。
“一排長,你派人把他送到團部去”,我又分咐著。
王一朝從地上慢慢地站起來,一站起又坐下來了,手一個勁地搖,嘴裡說:“站不起來”。
衛生員說:“可能是幾天沒有吃飯的原因”。
“找一副擔架來把他抬上”,一排長在喊。
找來擔架,把王一朝抬上就往團部送,送走王一朝後我連又向山的深處進發。
這裡的山沒有邊境的山高,是丘陵地帶,我連在山上進行認真搜尋,戰士們生怕漏掉一個可疑點,搜尋大半個山頭我們再沒有發現新的情況。
下午四點左右,太陽火辣辣的曬在山頭上,我們的水壺都見底了,實在是無可忍耐,我派出幾名戰士到附近的水溝裡去找水。
幾名戰士出去有一個小時左右還是不見有人取水回來,大家都在擔心著,盼望著。
“連長你看”,一名戰士指著山下。
我順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兩個戰士每人背了十幾個水壺往山上走來,其他人沒有回來,我心中疑惑不解。
兩個戰士走近我們時,把水壺向地上一甩,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嘆氣,看到他們累成這樣。
我對他們說,“你們快休息一下”。
一戰士說:“我們不能休息,還有戰友在那守著”。
他這一句摸不著頭腦的話把我搞糊塗了。
“守著什麼”,我急忙問。
“我們在山那邊的一個小河溝裡找到水,但是我們發現了一個新情況,在稻田裡有犧牲的十幾個戰友,可能是友鄰部隊的,他們幾個還在那守著,要我倆回來叫人去”。一戰士急忙報告說。
我和指導員商量一下,決定我帶二個排前去看看情況。
我帶著一,二排出發了,走下一個山坡,過一條田壠,翻越一坐山頭,就看到幾名戰士臥倒在地上警戒著四周。見到我們去了,其中一戰士爬起來報告說:“發現有烈士”。
“烈士在哪”?我急急忙問他說。
“你看在那山下的稻田裡”,他用手指著我看。
我順著指示的方向望去,在遠處的稻田裡躺著幾個人。
“一排擔任警戒,二排跟我下去稻田地”,我給兩個排長交代著。
我和二排來到稻田地,一看橫七豎八躺著八、九具屍體,從穿戴上看是中國軍人。我們走近詳細辯認,並拔開其中一具的領章看,上面寫著某某部隊,確認是我們的烈士後,我們就開始把烈士的遺體搬運到擔架上。當搬運到第五具時,一戰士報告說:“這具還有點動”。我馬上走過去看,他的嘴在微微的動,我蹲下去摸了摸他的脈搏,真有微弱的跳動。
“這個還是活的”,我脫口而出。
我們見到有活的戰友,大家心中都很高興。
“二排長,你派四個體力好的戰士,馬上把這名傷員送回連部”,我對二排長說。
二排長挑選四名戰士抬著擔架把這名傷員立即送回連部。
我們把其他幾具清理完後,也抬起往回走。
回到連部後那名傷員經過衛生員搶救,生命特徵有好轉,但我們救護條件差,不能使傷員脫離生命危險。
指導員已經向上級報告此事,上級派直升飛機來接這名重傷員。
我們全連抬著傷員和烈士向公路方向走去。
第十八章 凱旋迴國 (1)
(一)
我們全連抬著傷員和烈士在山間小道上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