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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匹馬整整裝了五個小時,完成任務後已是深夜十二點十分了,炮連連長向我們道謝。
我們拖著疲勞的身子回到營房,裹著衣服就睡覺了。
(二)
“時間到了,時間到了。”哨兵幾聲輕輕的叫聲把我從夢中喚醒。
我一軲轤爬起來,看了看錶,時針指向四點四十分,隨即去喚醒司機和一排的同志,洗一把臉,就穿戴好裝配,準備登車。
猛張飛排長把一排帶到了登車點,我在登車前作了幾條行軍規定,再撿查了一遍人員和武器裝配,組織大家登車。
一班副班長坐在車尾,手拿一面紅旗作聯絡訊號旗。
我坐第一臺車的駕駛室,一排長坐第二臺車的駕駛室,我們向著預定地點出發了,也是從駐地走向戰場邁進的第一步。
按照規定我們都是閉燈駕駛,司機小心冀冀地駕駛著車子,在顛簸不平的道路上行駛,我在一旁叮囑司機要慢點。兄弟部隊的司機必竟是久經沙場的老戰士,有著一套過硬的駕駛技術。我們按預定的時間提前三分鐘到達指定地點。
我們到時彭副團長早早在那裡等待部隊的到來。
“報告首長,一連按規定人數到齊,請指示”, 我趕快下車向彭副團長報告部隊情況。
“就地待命”彭副團長指示道。
“是”一聲堅強有力的回答從我口中發出。
通訊連的部隊也相續到齊,劉參謀在清點人員和車輛。
彭副團長問了劉參謀的情況後,看了看手錶,這時時針指向五點十五分,他示意各指揮員登車,五點二十分我們準時從駐地出發。
我們一路上是閉燈駕駛,無線電靜默,行軍速度每小時三十公里,每車間距保待在20米左右,我們前指的車隊就拉了兩公里長。
初冬的南方早晨,一層似紗帳一樣的濛濛細霧朧罩著大地,涼爽爽的風從車窗飄進駕駛室,吹到身上感覺一陣陣涼意。車隊在沙石公路上慢慢地爬行著,車後揚起的塵土和晨霧和在一起,使司機難看清路面,司機雙眼緊緊地盯著前車的尾燈,謹慎的操縱著方向盤,走了一段路程後,前面的車停了下來,我們跟著靠邊停了下來。劉參謀跑步過來撿查是否有車掉隊,後面的車跟上來了,我們又向前行進。
天漸漸地亮起來了,公路上偶爾有起得早的農民扛著鋤頭下地幹活。
天大亮了,晨霧慢慢地散去,視野也開闊很多,前面的車加速了,我們跟著加速前進。到了一個叉路口,通訊連的路標組下車設定路標了,在叉路口中央用木箱在地上重重地罩了一個醒目的石灰箭頭,後面的車跟著指示的向方前進。
八點鐘左右,我們到了一條河邊,車隊停下來了。
我從車上跳下,站在河邊向對岸望去,只見對岸邊上停靠一隻渡船,有幾名渡客準備過江正在上船。
這是一個渡口,我們部隊怎麼過江啊?我心中在揣摩著。
“副連長彭副團長要你去”,後面傳來周應飛班長的叫聲。
我跑步來到彭副團長身邊,幾個參謀、幹事助理員都在一張地圖前指指劃劃。
“前面是一條江,我們怎麼過河呀”,我不知深淺地問著。
“都過來,我們研究下”彭副團長招呼著我們。
我們立即圍攏在彭副團長身邊。
“前面的河,需要輪渡才能過河去,我們現只有和地方政府、武裝部取得聯絡,找到輪渡才能把部隊順利渡過河”。彭副團長說。
我插嘴說“有沒有別的路可繞過去”。
劉參謀馬上補充說“我查過了,沒有別的路,唯一隻有走這條路”。
“不要爭了,時間緊迫,劉參謀和副連長去地方政府支前辦聯絡,魏幹事去武裝部聯絡,馮助理員留在我身邊。”彭副團長下命令說。
我們按照分工立即行動,我和劉參謀找來一名老鄉打聽地方政府所在地,老鄉帶我們來到了地方支前辦。
支前辦的同志早已在辦公室等待。
我們到後,支前辦的同志熱情接待了我們。
支前辦劉主任說“我們已接到上級的通知,有部隊經過,要我們籌劃渡江事宜,輪渡準備好了,不知你們來那麼快啊”。
劉主任熱情地問道“你們吃早餐了嗎?”。
劉參謀回答說“還沒有,我們也是剛到,現在是要儘快組織部隊渡江。”
“人是鐵,飯是鋼,飯還是要吃嗎”劉主任關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