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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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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支舞曲的時候,樂隊剛奏起過門,她便從我前面幾排的椅子上起身走來,白淨的臉上掛著一抹生硬且悽然的笑容,“我們是老搭檔”,她誇張地說。我摟住了她腰,我感到我的手和她的腰上散發的熱氣像漿糊樣粘到了一起。“我們有二十多年沒見面了,”她健忘地說。我說:“1967年我畫毛主席像時,在你們局的食堂裡,我們見過面。”“那也有8年了,”她一笑,“你沒有顯老。”“一個人不是想老就能老的,”我說。她的舞步起先有些松疏,有幾下踩了我的皮鞋,但跳過幾支舞曲後,她的舞步就輕快了,身體便隨同舞步輕快地轉動起來。在跳《友誼地久天長》這首慢三舞曲時,我們彷彿又回到了充滿青春活力的大學時代。我不自主地摟緊了她,一種歲月流逝的傷感岩石般壓在我心頭。她看著我,那種眼神也是傷感,她把頭緩緩貼到了我肩上,握著我的手很燙人。“你還恨我嗎?”她猛然這麼說。我說:“不恨。”

二十多年前的往事浪潮般撲到我懷裡。我同尚青青結婚九個月後,一天傍晚她一臉土色地回來了,倒在鋪上,臉上虛汗直淌。

我母親問她哪裡不適,她把臉狠狠地扭到一邊不回答,母親讓我去問。母親把我拉到廚房門口低聲囑咐:“你態度要好。這麼大一個人要懂得體貼。”可是我也問不出任何一點東西來,她望都不望我。這事是有回我同她吵架,她自已翻出來的。她為了深深刺傷我,說:“你曉得唄,那天我去打了胎,我就是不願為你生孩子。”

要不是母親抱住我一條腿,那天我就會讓她進醫院躺半年。母親被我氣憤地推倒。

可仍趴在地上死死箍緊我一條腿,“看在媽的臉上,不要打她……”我不能讓母親過於傷心。另一次是我去勞改農場後不久(她做了兩次人工流產)。她堅決不為我生孩子,她曾憤怒地說:“我就是要讓你們何家絕子絕孫!”語言夠兇猛的!!

我在1957年做了件違心的事,那時我在浙江美術學院讀大學二年級,20歲,年輕然而沒有頭腦。當時我和另一個同學肖克勤部愛尚青青,當然還有人愛她,她那麼美,臉上有一種一般女人沒有的冷峻的光豔。肖比我討她歡心,肖會講,是班上的中心人物,總有一些同學樂意為他效勞。肖的《耕耘》在1956年舉辦的全國油畫作品展覽中榮獲二等獎。肖太聰明瞭,於是有人恨他。

1957年新學期一開學,肖就寫了份大字報,為李凡講師鳴不平。李講師是留法歸國的華僑,因同一女生關係暖昧,系主任就讓他到食堂賣餐票。肖的大字報直指系主任,並說共產黨的作風不是一棒子把人打死。他還把秦始皇拉扯進來做文章,還談到了孔子。

這就是他走背時運的開端,我不過在他背後無意中推了一把。

我只能說我是個豬。

系主任開始調查肖克勤的言行了。他把肖周圍的同學一一找到系辦公室個別談話。

我是其中一個,那天我記得是落雨,風把門窗吹得叮叮哐哐響,屋裡要開燈才感覺舒服。

系主任讓我在他對面靠椅上坐下,泡了杯茶遞到我手上。他說他知道我出身不好,他說我能做到尊師愛友團結同學。然後他呷口茶,把茶杯輕輕放到桌上,很嚴肅地瞧著我話鋒一轉:“據有些同學反映肖克勤在寢室裡大肆宣揚共產黨狹隘,你當時也在場是嗎?”

肖克勤這句話是這樣說的:“我發現共產黨裡有些人有種狹隘的農民意識,容不得能人。”

當時寢室裡有五個人。我把這句話的來龍去脈對系主任說了。

為了證明肖克勤為人正直,我把我們同來時在火車上的談話內容告訴了系主任。肖的母親在縣城一所中學教書,校長是參加過平津戰役的南下幹部,但他是個管得極寬的老粗,就連年輕老師談戀愛也要管,誰要是有輕視他的神色他在關鍵時候就找雙小鞋給你穿。他在全校師生大會上專門談他如何打仗,要不就談他小時候如何害地主等等,就隻字不提教學。肖克勤嘲笑地說:“這種人應該扛起揹包回家種田。”後來這句話成了肖克勤反黨反社會主義的三條罪狀之一。“肖克勤希望黨的好乾部回家種田,其用心是要把老革命用生命和熱血奪來的無產階級政權交回到資產階級手裡去。”系主任在大會上斬釘截鐵地說,接著猛拍一下桌子,“那還了得!肖克勤你站起來!”他咆哮道。

我愕然。肖克勤就坐在我前面。他的臉緋紅如夕陽,他慢慢站起身,勾著頭,瞥了眼我。

現在回想起來,肖克勤打成“右派”,我並沒什麼可內疚的。

在社會上混了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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