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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凳子,凳子板和凳子腿連線鬆動。
兩天後,我看見喬宇頭上纏著繃帶抱著行李回了家。
五年後我和他再次相見,都認出了對方,礙於周舟的面子,只是點點頭,沒有握手。
而喬宇身邊的那個女孩我更是熟悉,周舟說:“這是喬宇的妹妹,喬巧。”
我正覺得不可思議,不知該如何表示的時候,喬巧像初次和我見面一樣,點頭微笑,還說了句:“你好!”
我茫然地看著喬巧,不知道是否還有必要吃這頓飯,而她像和我一點兒關係沒有似的,又轉過頭和周舟說笑。
我怏怏不樂地挨著周舟坐下,正對喬宇。他掏出一張名片給我,似乎很客氣但沒有掩蓋住骨子裡的驕傲說:“這是我的。”
我用食指和中指夾過名片,看也沒看就放進兜裡。既然主動給我名片,一定是想炫耀他的地位和身份,如果我自身處境不如他,必然會讓他感覺我自慚形穢,我才不給他這個機會。喜歡給人發名片的人,無非是為了想向外人證明什麼,而真正牛逼的人,不需要表現自己,都藏而不露,大隱於市。名片的作用是讓人記住其所有者,但發出去的名片有多少真的起到了作用。想記住一個人,沒有名片一樣能記住,不想記住,給多少張也沒用,還浪費紙張。不如給中國鄉村貧困學校印課本用。
周舟注意到我的冷漠,補充說:“喬宇現在是公司副總,也是我目前接手業務的重要客戶。”
我“哦”了一聲,純粹是看在周舟的面子上。
周舟看我對喬宇很排斥,就解釋說:“在這兒等你的時候,正好看見喬宇和他妹妹,我們就坐一桌了,大家一起吃熱鬧。”
開始點菜,周舟先問喬巧喜歡吃什麼,喬巧說什麼都可以,然後周舟又問喬宇,喬宇拿過選單,輕車熟路,彷彿頗有研究,點了幾個我沒聽過名字的菜,向周舟推薦說很好吃,好像專門為周舟點的似的。周舟又問我吃什麼,我說我想吃熘肥腸,喬巧嗓子裡發出笑聲,喬宇鼻腔裡發出笑聲,周舟也笑了,說別搗亂。我說沒搗亂,我真的想吃溜肥腸,外焦裡嫩,咬上一口,滿嘴流油,裡面再多放幾瓣蒜。周舟說,說得我也饞了,下回再和你吃,這次我替你做主了,給你來一個鵝肝沙司牛排———還是周舟瞭解我,有肉才吃得香。
等菜的時候,喬巧和周舟聊得火熱,說完明星緋聞又道時事政治,議完經濟走勢再論珠寶首飾,志同道合,相見恨晚,互留了電話,約定以後一起逛街遊玩。我在一旁看得瞠目結舌,不免感嘆女人之間的友誼來得如此之快,不知是否去得也快。周舟不知實情,倒情有可原,但喬巧心明眼亮,前幾天還讓我放棄周舟,現在卻和周舟親得宛如一對姐妹,不知是何用意,難道她具備政治家的素質,樂呵呵地與對手坐在一起,口蜜腹劍,笑裡藏刀。
周舟和喬巧繼續聊天,喬宇聽著她們的談話,偶爾參與討論,不斷把話題往上學時候的往事上引,他們三個都是經管系的,在系裡流傳的典故和師生趣事上有共同語言,無形間與我拉開了距離。
我坐在一旁,一言不發,邊看著路上買的報紙,邊聽他們聊天。我具有三心二意的能力,小學上課無聊的時候,就回憶前一天看的《變形金剛》裡擎天柱大戰威震天的場景,但又不能全心全意去想,怕老師突然提問,答不上來就要抄書或者替他擦黑板開啟水,只好將注意力四分五裂,一部分集中在黑板上,一部分沉浸在電視裡,由此練就了能一手畫圓一手畫方的功夫。聽說毛主席青年的時候,故意去自由市場看書,練就了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不受環境干擾的本領,我就沒有這個境界,如果把我放在菜市場看書,不僅能把書看了,還能把商販們的議論盡收耳底。
在我聽來,喬宇話語之間,大有討好周舟之嫌,以博周舟一笑為己任,如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沒有愛意,用得著這麼做嗎。喬宇每說完一段話,我都想付以冷笑,可是怕他聽不出嘲諷之意,把驢肝肺當好心,更加得意,便沒有出聲,將鄙視留在心中。
飯菜上來了,我毫不謙讓,拿起筷子就吃。第一筷子就伸向喬宇點的菜,夾到嘴裡一嘗:“什麼味兒啊,是人吃得嗎!”其實味道不錯,吃完第一口我還想吃第二口。
沉浸在和周舟說笑中的喬宇還沒反應過來,我又嚐了他點的另一道菜,十分可口,但還是趕緊吐了出來,皺著眉頭說:“這叫什麼玩意兒啊,不是人也不一定吃得下去!”
喬宇的臉一下白了,也夾了一筷子嚐嚐。既然我已經把菜有多難吃形容到某種程度,如果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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