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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出,體內酒精含量飆升的緣故。我夾起桌上一片白花花的東西,在他們三人疑惑的眼神中放進鍋裡,然後等待了片刻,夾出來咬了一口,沒咬動,又放回鍋裡,說:“再涮涮,這片兒百葉夠硬的,煮半天還不爛。”
恍惚中我聽到他們大笑,然後覺察到臨桌的客人也把目光投向這裡,我也隨著眾人的目光看,並未發現可笑的地方,於是注意力重新轉移到鍋裡,撈起那片百葉,放進碗裡蘸了點兒料,準備入口。這時周舟說了一句話,才讓我沒有把它送進嘴裡,她說:“這是你剛擦過手的毛巾。”
吃完飯決定去唱歌,喬宇說已經在錢櫃預訂了包房。剛出火鍋城,喬宇接了一個電話,總經理有急事兒找,他必須先回趟公司,自己開車走了,剩下我們仨打車去錢櫃。
一輛計程車停在路邊,我正要開啟門坐在後排,喬巧卻搶先坐了進去。我猶豫該坐到後排還是前排。如果坐到前排,周舟只好挨著喬巧坐在後排,兩個人不定又會發生什麼衝突,如果坐到後排,隔開周舟和喬巧,也不合適,前排有座不坐,仨大人非跟後面擠什麼啊,可如果我坐在後排,而周舟坐到前排,則更不合適。就怪喬巧,太不懂事兒,她如果坐到前排,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周舟又攔了一輛計程車,我用眼神向喬巧示意了一下,然後鑽進周舟的那輛車裡。
兩輛車前後腳到了錢櫃,我和周舟下了車,卻不見喬巧從那輛車裡出來,透過車窗,能看到她正在和司機爭執。
我本不想過去,等了一會兒,喬巧和司機越吵越兇,只好去拉架。
原來是司機開車的時候放了一個屁,臭不可聞,喬巧深受其害,大為不快,和司機戧戧起來。
喬巧不依不饒:“我花錢為了坐車,不是聞你的屁來了!”
司機自認理虧:“我不收您錢還不成嗎。”
喬巧見好不收:“不行,你得賠償我的身體和精神損失費,要不然我到消協告你去!”我開啟車門,拉喬巧出來。
司機曉之以理:“還沒見過你這樣的呢,不至於吧,每天在我車上放屁的乘客多了去了,我也沒說過一個臭字。”
喬巧站在車外說:“那是你,反正我不能容忍。”
“這有什麼的,不過是高階生命體中惡性氣息在過度積累狀態下的自然釋放。”司機說,“我一個大老爺們兒跟你一個小丫頭在這逗什麼悶子啊,耽誤我多少活兒啊,願意告你告去。”說完開車走了。
喬巧衝著車罵道:“媽的!”
“哪兒那麼大怨氣。”我說。
“用你管!”喬巧大步流星走進錢櫃。
服務檯說因為我們超了預訂時間半個多小時才到,包間已經進了別的客人,其他包房也都客滿。喬巧怒氣上升,再次發作,和服務員理論起來。周舟立即走開,去了聽不見喬巧和服務員吵架的地方,我也跟了過去。
周舟給喬宇打電話,說包房沒了,今天不唱了。喬宇說他已經出了公司,正在路上,一刻鐘就到,一會兒去別的地方唱。
等了十二分鐘,不見喬宇人影,我說走吧,周舟覺得就這樣走不禮貌,就給他發了一個簡訊。我說,丫肯定會說堵車。果不其然,他發簡訊過來:稍等,馬上到,有點兒堵。
堵車在北京司空見慣,可是晚上九點多堵車,卻很少見。
又過了十分鐘,喬宇到了,解釋了一通為何遲到,然後說離這不遠有家歌廳,顧客稀少。於是又奔赴那裡,這次我拉著周舟坐進車後排,立即撞上車門,喬巧只得坐在前排,她哥旁邊。
看一個人有沒有品位,只要聽聽他車裡放什麼音樂就行了,如果是滿大街隨處可以聽到的曲調,那麼毫無疑問,這個車主沒什麼品位,喬宇的車就是這樣,放的歌民工都會哼哼,《老鼠愛大米》、《兩隻蝴蝶》、《小薇》……聽得我都快暈車了。
在惡俗音樂的作用下,晚飯時吃的生肉,在我的腸胃裡蠢蠢欲動,肚子隱隱作痛,我以為堅持半個小時不成問題,但是屎來如山倒,瞬間,我就大便告急。我攥緊拳頭,咬緊牙關,屏息凝氣,可是大勢所趨,不可阻擋,要不是因為怕燻著他人,我真想偷偷摸摸地拉在喬宇的車上。
幸好很快就到了地方,不等停穩,我開啟車門,衝進歌廳。
一群妖豔女子坐在大廳,向我投來目光。我捂著肚子,問衛生間在哪兒和誰有手紙,一個面目清純長得跟仙女似的女子和藹可親地遞給我一包紙巾,又給我指明瞭去往衛生間的方向,我拿著紙巾,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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