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著嫂子的腹部笑著說:我知道,我喜歡這個孩子。
哥哥走過來定定地看著我,然後他捂著臉出去了,我聽到他大聲對媽媽說:媽,你別逼
幼幼了,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
然後是他跑進臥室“嘭”的關門聲。
嫂子,你去看看哥哥吧,我沒事。
你真的沒事嗎?嫂子不知道是該留還是該去陪哥哥了。
我真的沒事,我想看會書,我累了。我笑著攬過嫂子的肩,和她一起走到門口。
別為這個家操心,你好好把孩子生下來,母子平安吧。
把嫂子推出門,我把書桌上的檯燈開啟,攤開一本書。
站在窗前,今天有輪滿月,天空是藏藍色的,幾顆孤零零的星星在點綴著蒼茫的夜色。
我是要好好想想了,我的生活,我的愛情,我的家人,我哪個都不想失去,可是現在,我必須要失去其中的一個,在這樣的時刻,我突然想到自己很像五馬分屍中的那具屍體了,如果人真成了屍體,也許馬都自由了,屍體也解脫了。我嘆口氣,覺得應該給小賢打個電話。
我拿起電話,發現沒有撥號音,想想,可能是父母早拔了電話線。
我坐在那裡,書上寫的什麼我不知道,那紙上幻化出7歲那年第一次見小賢的一幕,我好奇而拘謹地偷看著小賢,小賢那時候還不屑於我這個小孩呢,我堅持叫她小賢,從沒叫過她姐姐,她的一笑一顰牽動著我的每根神經,我笑著看著小賢長大,她回國了,她和我相愛了,她和我的爭執誤會矛盾,她慢慢變老了,她一直都在看著我笑,我也笑,笑得我眼淚都出來了。
當我被哥哥搖動晃著回過神時,我還笑著問他:你搖我幹什麼啊?
你在笑什麼呢,幼幼?
我,我在看書啊,我在看書,這書真好,很好看,哥。
我合上了書,想告訴哥哥書的名字——《瘋狂的意義》。
我看著這名字,再看看哥哥,錯了,我在回憶,我沒有看這書。
幼幼,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們啊!
我看著站在我身邊的人兒,刻意地讓面部肌肉呈現微笑的狀態。
我沒事,我想去洗澡了。我從衣櫃裡拿衣服的時候哥哥快步走了出去,留下一聲嘆息。
等我進入衛生間,看到裡面的東西被刻意收拾過,我笑著搖搖頭。
我累了,我真的感覺累了,到現在,我才發現我是個多麼脆弱的人,我可以在所有人面前堅強,可是我卻敵不過母親的眼淚和哀求,那我就把她給我的一切都還給她吧。
洗好澡出來,看到他們都坐在客廳看電視,電視聲音很小,我低著頭走進自己的臥室。
我坐在桌前給父母寫了封信,寫到最後,我的眼淚也打溼了這薄薄的與親書。
我把信認真地疊好,想了想該放哪裡。
我在抽屜裡找出了那個空鋼筆,那是我和哥哥小時候揀的,因為沒有筆芯也就沒有用處,但筆桿很粗,於是那時的我們經常 把想說的話但又不想讓父母知道的事情寫成留言條,寫好後放在鋼筆裡面。
已經好久不用了,我用紙巾把鋼筆內外擦乾淨,把信捲成卷塞進去,擰好筆帽,放進筆筒;我取下脖子上帶的玉,親吻了一下,也放到筆筒裡,這玉送給那未出世的侄子吧。
寫完信,我長長地舒了口氣。我把自己放在床上,讓身體好好地伸展開,我還可以讓它們舒服的時候就好好地釋放它們吧。
小賢在幹什麼呢?
她應該在想我吧,她會不會因為我而睡不著呢,我突然很渴望再次見到小賢,我想見到她,我立刻就萌發了要立刻見到她的衝動,我穿好衣服,拉開臥室的門。
他們都看著我,我儘量用平靜的口吻說:
我想去看看小賢,最後一次。讓我去和她道個別,我明天回來。
媽媽想說什麼,被爸爸拉住,爸爸看著我的眼睛,說:去吧,孩子,開心點。
哥哥仍然警惕地看著我的眼神,我躲閃了,低頭說:我真的就是去看她,我以後再也不去見她了,我發誓!
我走到門口換鞋,哥哥也跟了過來,我說我想一個人去。
讓小雷陪你去,你到了他再回來。 爸爸說。
我點了下頭,看著媽媽爸爸和嫂子,我笑著深深地鞠了個躬,和哥哥出門了。
幼幼,你怎麼打算的?哥哥在車上問我。
我搖搖頭。
你肯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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