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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說:“於書記,我們想知道,你跟于濤……”
于波說:“可以這麼講,我跟他媽,也就是我的嬸孃,可以說是情深似海……”
于波說:“那是1960年,我父親去修鐵路了,家裡有六口人。我大爹、大媽和他們的三個兒女,還有我媽。因為家裡窮,再加上那年月全國都在捱餓,我大爹大媽就把我媽趕了出來。我媽正懷著我吊個大肚子,沒有能去的地方。……她漫無目的地在野地裡跌跌撞撞地走著,不知道該往哪裡去。……
“我嬸嬸也正懷著于濤,下地回來後不見了我媽。她問清情況後急了,叫上莊子上幾個要好的四處找我媽。找到我媽時,我媽已經在一個崖子裡生下了我。我嬸嬸見到這種情景,抱住我媽大哭了一場。然後,用山坡土把我擦了一遍。那時候是夏天,要不然,我可能就活不過來了。
“我嬸怕我受風,把她身上僅有的一件破汗衫脫下來包上了我。她沒有衣裳穿,就把頭巾紮在了胸前。在鄰居們的幫助下,我嬸嬸把我抱進了她的家。我媽知道嬸嬸家的日子也很苦,沒有吃的東西,想離開嬸嬸家。我嬸嬸生氣了,她說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有一碗,我勻你半碗,有半個饃饃我們一人一口。就這樣,我和我媽就住在了嬸嬸家。”
程忠:“多好的人啊!”
“我媽為了減輕我嬸嬸的負擔,生下我不到十天就出去在生產隊的麥草堆裡揀糧食,有時兩粒三粒,好的時候十粒八粒。回家來在鐵勺裡炒熟,嚼爛了餵我。我嬸嬸對我更是好,她家裡僅有一隻雞,隔一天下一個蛋。過去,這蛋是用來換鹽和煤油的。現在好了,全給我吃了。”
程忠:“這種情誼天高地厚啊!”
“可以這麼講,我的生命是我嬸孃給的。”于波說到這裡早已淚流滿面了,他擦了一把淚繼續說:“于濤是那年的年底生下來的。那時候,我父親來了,他帶來了在鐵路上掙的錢。我媽把這些錢全給了我嬸嬸,我嬸嬸說啥也不要。我媽就讓我爸用這些錢換來了糧食。那些日子裡,我們兩家合一家。沒有爭過,沒有吵過。直到我父親把我和我媽帶到了城裡。”
汪吉湟:“後來呢?”
“我每年都去看嬸嬸,直到我嬸嬸去世。于濤是我父親供他上的學,一直到了工作,才離開了我們家。”
程忠:“我實在是不明白,那麼好的一對老人,咋就生下了這麼個東西呢。”
程忠的眼圈紅了,汪吉湟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當年未成年的女兒霞霞被壞人強暴的情景,也淚流滿面了。
“你看看,我這是在幹啥呀?”于波擦去眼淚笑笑說:“別說這些了,你們倆最瞭解我。我的意見是……”
陳秘書敲門進來了,汪吉湟的手機也響了。
“接電話!”于波命令道。
汪吉湟接上了電話,于波問陳秘書:“有事?”
“刑警總隊的王總隊長打來電話說,梁庭賢找到了。”
“啊?”于波高興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問:“在哪裡?”
汪吉湟關上電話彙報說:“於書記,在八道嶺通往青嶺縣的一個山裡。那裡有過去老百姓住過的窯洞,他就在其中的一個窯洞裡。”
“走!看看去!”
“別急,於書記。才把一個給梁庭賢送飯的人查清楚,從那人描述的情況看,一定是梁庭賢。現在,羅輯田已經和王俊他們在送飯人的帶領下,去山裡了。”汪吉湟興奮地說。
“告訴他們,找到人後立即來電話,我們一塊去接他!”
“這沒問題,王俊會馬上打電話給我的。”
于波這才坐下說:“關於于濤的事,千萬不能受我的影響。該抓就抓、該殺就殺!”
“謝謝於書記。”程忠和汪吉湟幾乎異口同聲地說。
“謝什麼?別人不瞭解我于波,你們倆還能不瞭解?”
汪吉湟的電話又響了,是王俊打來的,他們已經見到了梁庭賢。
“好!立刻通知省醫院,派救護車!我們一塊去!”
“是!”
“好。”
第六章 外面的世界
“于濤!你這個偽君子,你不是個人!”“我不是人?那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說,你咋到了我的床上?我請你了?還是叫你了?再說了,你早就不是處女了,和誰上床不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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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于濤和盧小鳳顛鸞倒鳳了好幾個小時,直到快6點時,盧小鳳才徹徹底底清醒過來了。
“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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