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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有朝一日股份公司把財務權從集團要走,然後再上市,或者提前上市。這上市是遲早的事,一定能上成功,否則這培育股份公司的意義就沒有了。
到那個時候,人家八道嶺煤電股份公司就成了無主管單位的獨立公司,就像蛟龍之入大海、雄鷹之上藍天,你集團公司本事再大又能耐他何?人家就自然而然地變成了“六獨立”的公司,包括財權獨立。你這個貌似強大的銀煤集團呢,就剩下了多種經營公司,還有幾個效益不佳、甚至就要倒閉的破煤礦,而實際上,你這個集團就成了空殼殼。
到那個時候,你能和人家梁庭賢比嗎?那時的梁庭賢,是上市公司的大老總,是全國勞模,是全國“五一”勞動獎章獲得者,是優秀的企業家,是大能人,而你于濤呢,可就真成了於無能了……
所以,于濤才讓這個“1號殺手”去殺了梁庭賢。被“1號殺手”殺了的梁庭賢還活著,也許三年五載、也許十年八年,或許15年、甚至20年,總之,你梁庭賢還活著,這有啥奇怪的,我于濤也和你一樣的活著呀!于濤不認為這是在殺梁庭賢,他理解的殺就是用刀子捅、用繩子勒、下毒藥毒……透過這些過程一命嗚呼的人,才是被殺了。
從這個意義上講,他不承認他殺了人。
其實,于濤的這種做法比殺了人還惡毒千倍萬倍,真用刀子殺了人,被殺者一死百了,而人一旦被“1號殺手”殺了,被殺者就像秦檜、潘仁美、汪精衛一樣,會遺臭萬年的。別人死了也就死了,可被“1號殺手”殺死的人死了,人家會罵你是“漢奸”,是“賣國賊”。這個比喻似乎不太貼切,可反正是一回事,兩個罵名應該是差不多的,都是讓人唾棄、嗤之以鼻、臭名昭著的人。
于濤於無能此時正在做著很快就要兼任八道嶺煤電股份公司董事長、總經理的美夢。他知道,扳倒了梁庭賢就等於掃清了他前進道路上的絆腳石。
梁庭賢之外,再沒有人能和他競爭這個股份公司的老總。羅輯田,這個原八道嶺煤礦的副礦長、現八道嶺煤電股份公司的副總雖是個刺兒頭,可他的主子梁庭賢倒了,他就沒有市場了。不過,這個人是人才,得想方設法留在自己麾下。
所以,羅輯田離了梁庭賢,簡直不堪一擊。你不是能嗎,帶著100多人去省裡上訪了嗎?結果怎麼樣?結果是你要解決的問題非但沒有解決,而且還搭上了梁庭賢。所以,他認為羅輯田根本不是他于濤的對手。梁庭賢手下有一個副總叫楊劍平,那就更不在話下了,按說,梁庭賢是楊劍平的恩人。
那一年,楊劍平還是銀嶺礦管會下屬銀嶺煤礦的工人,因為銀嶺煤礦瀕臨倒閉,所以大學專科畢業的楊劍平還蝸居在單身宿舍8個人一間的房子裡。
更讓人吃驚的是,和他結婚不到半年的媳婦也住在這間房子裡。這8個男人、1個女人咋個住法呢?楊劍平說,好辦!他把高低床的下床用布擋起來,方圓一張床的兩人世界就被隔起來了。可是那是人住的兩人世界嗎?冬天不錯,兩人擠到一張床上還能相互取暖,春秋兩季也還湊和,有時熱了大不了不蓋被子。
可是夏天怎麼過,不弔簾子都熱的難受,再吊個簾子,這簾子還是布的,兩人緊靠在一起,那汗水就分不清是誰的了,如果要做一次愛,那簡直就是登上了一座高山呀,楊劍平身上流下的汗水足以能淹了整個宿舍。
楊劍平的妻子小滿很漂亮,這是第一個特點,第二個特點是和丈夫做愛時的聲聲低吟,就像夜裡叫春的母貓。這母貓一叫春,其他7個床上的小夥子就受不了了。
他們便睜大眼睛看著這有動靜的床,而最難受的還數楊劍平上床的那個人了,他隨著楊劍平激動而激動,也隨著下床晃晃悠悠而晃晃悠悠,有一次下床時“不小心”還掉進了下床裡,乘機把小滿摸了一把,過了過乾巴癮。這乾巴癮過的也難受,被楊劍平罵了個狗血噴頭。
這是人過的日子嗎?不過?不過你又有什麼辦法?煤礦每月開200元錢,小滿又沒有工作。小滿是個漂亮的農村姑娘。大學生楊劍平只有降低標準找了,找個城裡的,別說房子,連彩禮他也無能為力呀。所以,那個時候的楊劍平可真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呀。
梁庭賢面向全礦區蒐羅人才時,羅輯田推薦了楊劍平,困為楊劍平上大專時學的是計算機專業,而楊劍平對電腦的熱愛和熟悉不亞於對小滿的熟悉。
梁庭賢走進這個8人間時,他流淚了,我們的工人兄弟居然還在這種環境裡生存?連楊劍平這樣的大學畢業生都這樣,那不是大學生的工人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