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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死都是死,有什麼了不起的?
照例是詢問姓名、年齡、籍貫等等,于濤乾脆死豬不怕開水燙,死驢不怕狼啃頭的樣子:“你們哪,還沒有資格審我……”
“放肆!”汪吉湟用他那隻僅有的右手拍了一下桌子:“一位副省級領導,兩位廳級領導審你,還沒資格?你是誰呀?”
“我是誰?”于濤冷笑了一聲反問:“汪大廳長你是誰呀?你丟了一條胳膊還這麼起勁呀?你連你女兒都保護不了,還有臉來審我?”
汪吉湟的左手沒有了,那是在1999年5月的事,他任新城市公安局副局長,在打擊呂氏黑社會集團的一次統一行動中被犯罪分子炸去了左臂。與此同時,他惟一的也是他最心愛的女兒汪霞,那時才13歲,先是被歹徒劫持作為人質,後來被犯罪分子殘忍地強暴了……
“于濤!你太過分了!”程忠氣憤地訓斥道。
“你?程忠,別忘了你是怎麼到今天的,當年你那個市長還是你向我哥要的呢!今天的省紀委書記,又是誰給的?還是我哥哥于波,你程忠別的本事沒有,盡幹這些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事兒……”
“你住口!”萬洪山站起來拍桌子瞪眼,“不准你誣辱領導!”
程忠先是生氣,因為于濤太不像話,竟然在汪吉湟傷口上撒鹽。而後他無話可說了,他是向于波要過官。那也是1999年5月初的事兒。那時,他是新城市副市長,而時任省紀委副書記的于波是程忠三年前的同事(1997年,于波任新城市市委常委、常委副市長兼公安局長),早在於波未調入省上前,他就和程忠針對新城市乾旱缺水的情況,提出了“引黃入新”引水工程的設想。後來因為于波調走了,程忠雖是分管農業、水利的副市長,因沒人支援這個設想,也就只能對“引黃入新”工程“望水興嘆”了。
再後來,于波要出任新城市市委書記,程忠聽到這個訊息後非常高興,就驅車400多公里來到了省城找到了于波。他們因為是好朋友,自然無話不說,說起了“引黃入新”工程的事兒,于波更是興奮不已。
程忠就說:“你給我個市長吧,引水工程這檔子事你就交給我吧!”于波立即向省委推薦了程忠,當時的省委書記陳剛和劉省長同意了讓程忠出任市長。程忠沒有食言,他在市長這個位置上,在於波的支援下,最終完成了百年大計的新城市的引水工程。
這就是于濤說的“你那個市長還是你向我哥要的”的原委。
程忠沒想到于濤竟然也知道這件事,他當時向于波毛遂自薦當市長是為了實現引水工程夢,沒想到這功成名就了,卻落下了這麼個話把子。程忠不是那種受點委屈就撂挑子不做工作的人,但今天這事兒讓他對他的老朋友、老戰友、老領導省委書記于波有了想法。這于濤當年在哪裡呀?他在好幾百公里以外的煤礦,他和于波談“市長”時只有他們兩個人。
這事兒這麼些年都過去了,從沒有人提起過,可今天的于濤咋就突然提起了呢?如果不是于波把這事兒告訴過於濤,他于濤怎麼就知道了?再看看這于濤蠻橫不講理的樣子,會不會於波也有什麼難處?畢竟血濃於水呀!他和于濤雖不是一母所生,可也是一奶同胞呀,也是一個爺爺的一對孫子呀……
程忠不往下想了,他冷冷地問于濤:“那你說,誰審你有資格?”
“于波。”于濤依然很傲慢。
“你以為你是誰呀,讓省委書記審你?你做夢去吧!”萬洪山氣憤難平地這樣說道。
“先押他下去吧!”程忠決定改日再審,他站起來收拾桌上的東西。
“程書記,別聽他胡說八道,你是啥人別人不瞭解,我們還能不知道?”汪吉湟見於濤押下去了,這樣勸慰程忠。
“就是。”萬洪山也說:“對這種人沒有必要計較的。”
“我計較了嗎?”程忠對萬洪山說:“我是臨時決定,不提審他,讓他的銳氣挫上那麼一陣,再審。”
“噢,我明白了。”萬洪山說:“這樣也好。”
八道嶺煤電股份公司董事長、總經理梁庭賢的辦公室,到處是盆花。窗臺上是兩盆君子蘭和一盆對蓮,對蓮的花開的正豔。老闆臺的一邊是一盆碩大的龜背竹,它的秧子已經被主人牽引到了窗臺上,大大的葉子像一隻只烏龜一樣,秧上長出的一條條根又被牽引到花盆土壤裡。還有幾盆叫不上名字的花,簇擁在龜背竹的四周。整個房間裡,給人一種春意濃濃、生機盎然的感覺。
市農業銀行行長正在給梁庭賢說好話:“梁總呀,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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