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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濤望望一直在響的電話,再看看堆在老闆桌上等籤閱的檔案,耳朵裡又是張三君的喋喋不休,他突然間像是瘋了一樣,雙手抱起桌上的檔案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又把桌上的東西,包括電話機、茶杯都一股腦兒地扔在了地板上。
女人面對暴跳如雷的男人,嚇壞了。在她的印象當中,于濤還從沒有發過這麼大的脾氣呢!
有人開鎖進來了,是于濤的秘書。他反手又鎖上門後對張三君說:
“張局長,有啥事慢慢說不行嗎?於董都得病住院了,你知道不知道?他上午上班、下午和晚上才去住院……”
“你說什麼?”張三君吃驚地望著秘書。
“於總被查出了嚴重的心臟病,他根本就不能生氣。你這樣做,有點過分了。”秘書說著,把于濤的入院通知書遞給了張三君。
張三君這才感到自己做的有點出格了,她見於濤仍然坐在老闆椅上生氣,便心疼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病了。”
于濤不理張三君,只是眼望著窗外生氣。
張三君幫秘書打掃完了戰場後,又見秘書要彙報工作,她便知趣地離去了。
第十四章 快刀斬亂麻
五道嶺礦那個黨委副書記搞大了女出納員的肚子,是梁礦長親自處理的。開除了人家的黨籍還撤了人家的職,最後還被調出了五道嶺礦。這就是梁庭賢,這就是梁庭賢對這種事兒的反應。
梁庭賢見黨委副書記趙紅衛走進他的辦公室時,陰著個臉,便猜著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有遇到了很棘手的事兒時,趙紅衛才這個樣子。於是,梁庭賢站起來請趙紅衛坐在了沙發裡。趙紅衛愛抽菸,他便把前天江南的客戶丟下的一包高階香菸扔給了趙紅衛。趙紅衛也不客氣,抽出一根叼到了嘴上,其他的全裝兜裡去了。
“趙書記,陰著個臉。出啥事兒了?”
趙紅衛就等著梁庭賢發問呢,只有裝出點深沉才能讓梁庭賢感覺到此事兒與他趙紅衛無關。他也確實想和這事兒無關來著,羅輯田這小子太目中無人了,收拾他一下殺殺他的銳氣。按著梁庭賢的性子,出了這樣的事不開除了羅輯田也得撤了羅輯田。羅輯田下去了,他就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名符其實的副手了。
有人說羅輯田的管理能力強,梁庭賢有今天全是這個幫手的作用。在趙紅衛看來,煤礦上全是一幫黑哥們,他們文化水平低,只要發錢,就會幹得很好。至於其他管理,他要是協助起梁庭賢來一定比他羅輯田強。過去是沒有一個好領頭的,才使八道嶺礦走入了死衚衕,今天你梁庭賢來了,你是銀嶺礦區公認的好領頭人,況且又貸了這麼多款,機器裝置也安裝除錯得差不多了。離了他羅輯田,地球照樣能轉。
這個時候,趙紅衛已經不想自己當不當礦長的事兒了。他真真切切地感覺到,梁庭賢比他強多了,要是換成了他當礦長,銀行是不會給八道嶺煤礦貸款的。
“趙書記!說話呀!”
梁庭賢的話音剛落,派出所所長鬍一達的電話打進來了,讓梁庭賢馬上到派出所來領人。
“領誰呀?”
“羅輯田。”
“他怎麼了?”
“他嫖娼讓我們抓了。”
“他嫖娼?讓你們……好,胡所長,我馬上來!”
梁庭賢放下電話後,趙紅衛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說說他做什麼不好,偏去幹那種事兒,這真成了老母豬過門檻——既鐓了溝子又顛了臉……”
“趙書記,等等,你找我也是為這事?”
“是呀。”
“他是到啥地方去嫖的?你究竟知道多少?”梁庭賢焦慮地在趙紅衛面前轉了好幾個圈圈。
“那個叫什麼楊、楊虹的,你知道嗎?”
“是五道嶺礦的楊虹?知道,她是銷售公司經理……什麼?嫖的女人是她?是什麼地方被抓的?”
“就在羅輯田秘密買的樓房裡。”
“他還有秘密樓房?真不可思議。”梁庭賢雖然很生氣羅輯田嫖娼這件事,可一聽說對方是楊虹,他坦然多了。羅輯田過去和楊虹的關係是不錯,而且是多年的工作關係,他說啥也不會想到他們還有這一腿。
他走過來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前,“這派出所也是吃飽了撐的,跑到人家的家裡去抓姦。你聽我說,趙書記,這房子一定不是羅輯田買的,他羅輯田有錢,可楊虹也有錢,她拿過不少礦上獎的紅包呢,其中一個是我親手發的,10萬塊!她的家在外地,她好像是在縣城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