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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被大火活活吞噬,太可怕了。
“要不要通報內史和幾位將軍?”
“天亮之後再做通報吧。”寶鼎笑道,“藍田大軍要拉上來,不是乘勢出擊就是在隘口收降俘虜,總之不會流血死人了。”說到這裡他轉頭望向魏起,問道,“如果我們抓到了李園,如何處置?”
魏起猶豫了一下。武烈侯顯然有誅殺的意思,殺之可以立威,可以震懾東方諸國,但咸陽未必同意。“還是送去咸陽吧。”魏起說道,“此仗假若打贏了,今年內我們或許可以拿下韓魏兩國。”
寶鼎笑了起來,心中頓時湧出萬丈豪情。
上午,公子騰、桓齮和司馬鋅飛馬而至。
三個人接到武烈侯的書信,得知武烈侯要縱火燒山,以火敗敵,雖然暗自叫好,但對武烈侯的殘忍也是驚駭不已。這把火一旦燒起來,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而鋪天蓋地的大火必定燒死很多人。如果武烈侯緊鎖隘口,拒收俘虜,那合縱軍必定全軍覆沒。
這種慘無人道的事,一般人幹不出來,不過武安君當年曾攻楚於鄢決水灌城淹死數十萬人,在長平也曾坑殺幾十萬趙軍。武安君的殘忍嗜殺倒是被武烈侯完整無缺地繼承了下來。
“現在就看風向了。”寶鼎對三人說道,“如果火起之時是西南風,那我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殲敵十幾萬,反之,如果老天成心作對,颳起了東南風,那隘口這裡還有一場血戰。”
“不管風向如何,方城一戰我們基本穩操勝券。”公子騰笑道,“我們要重新部署兵力了。”
寶鼎微笑點頭,“我的建議是,命令曝布充分發揮騎軍優勢,務必將項燕的軍隊拖在昆陽一線。命令蒙武、王賁火速翻越魯山,渡過汝水,直插襄城、潁陽一線,斷絕項燕的退路。命令藍田大軍主力火速趕赴魯陽,從魯山方向殺進韓國,會同曝布、蒙武、王賁三支大軍圍殺項燕。”
公子騰和桓齮、司馬鋅商量了一下,隨即決定由公子騰、司馬鋅率藍田大軍主力火速趕赴韓國。
“馮毋擇即將率軍抵達宛城。”公子騰問道,“是叫馮毋擇直接去韓國,還是趕赴方城隘口與你會合?”
“叫他直接去韓國吧。”寶鼎不假思索地說道,“項燕的撤退速度肯定很快,我們未必能夠包圍他。如果讓他跑了,大軍則直殺新鄭,力爭以最快速度拿下韓國。”
公子騰躬身領命。他這個恭敬的態度發自內心。如果說武烈侯的塞外戰績來自運氣,那今天這一仗就是武烈侯真正實力的體現了。他把合縱軍逼了出來,把合縱軍誘到方城,然後以極其殘忍的方式擊殺合縱軍。此仗過後武烈侯會像他外祖父武安君一樣,成為東方諸國的噩夢。
下午,李園率合縱軍氣勢洶洶地殺到隘口,連營十里,士氣如虹。
魏國太子假和韓相張平率韓魏聯軍隨後跟進,在距離隘口三十里處紮營。
同日在昆陽、葉城一線,曝布指揮騎軍發動了全面攻擊,斷絕了合縱軍糧道。項燕一面急報李園,一面指揮楚軍調頭殺向昆陽,強渡汝水,試圖打通糧道,但斥候的稟報讓他深感不安,因為潛伏在汝水兩岸的秦軍騎士太多了,保守估計大約有萬騎,這對楚軍來說是個災難。
秦軍騎士神出鬼沒,來去如風,四下游戰,而楚軍騎士的數量極其有限,根本沒有抵禦之力,只能無奈地看著秦軍騎士截斷糧道。
糧道被截,糧草武器無法保證大軍所需,這一仗也就沒辦法打了。
“柱國,還是書告令尹,據實相告吧。”范增勸諫道,“方城隘口易守難攻,而秦人騎軍又在後方截斷了我們的糧道,此刻大軍進退兩難,已經無力殺進南陽。”
“你以為令尹會聽我的勸告?”項燕冷笑道,“他要是聽我的,現在就不是在方城隘口,而是準備殺奔新鄭了。”
果然,項燕當夜就接到了李園的書信。李園認為秦人騎士四出,正好可以說明秦人的恐懼,說明南陽方向秦軍兵力薄弱,此刻應該加速攻擊,而不是遲滯不前。我們攻得越猛,距離宛城越近,秦人就越是害怕,那支潛伏在後方的秦騎就越是無法對我們產生威脅。
深夜,武烈侯和桓齮在屋內相對而坐,焚香對弈。
魏起則站在城樓上遙望著黑漆漆的夜空,心急如焚。
合縱軍將士進入夢鄉,鼾聲四起,誰也不知道死亡正在悄然走來。
章邯站在山巒之巔,高高舉起手中的令旗。令旗在風中狂舞,風向西南。章邯仰天狂呼,跟著舉起號角,用盡全身的力氣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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