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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阻御,但寶鼎堅持的是“集權”,所謂有條件的“分封”不過是實現最終“集權”的過渡,當然,這也可能是寶鼎的“迂迴”策略,不過“分封”貴族集團已經沒有足夠耐心等待寶鼎真實意圖的暴露,他們急不可耐了,為此,他們唯一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控制北疆武力,控制這“第三足”政治力量。
寶鼎是這“第三足”政治力量的領袖人物,這杆大旗不能倒,既然不能倒,又無法迫使寶鼎改變其政治理念,那就只好控制北疆武力,架空寶鼎,繼而實現“分封”貴族集團和北疆武力的結盟合作,如此則“分封”可成。
王賁是大秦本土豪門貴族的代表人物,是老秦功臣們的“統率”人物,是“分封”貴族集團的“領袖”人物,而公子將閭也是一樣,他在“分封”貴族集團中屬於宗室一系,是當前距離真正意義上的“分封諸侯”最近的一個貴族集團,他對“分封”尤其的渴望和急迫。李信也是如此,相比較而言,老秦少壯派功臣雖然肯定不能從分封中獲得諸侯王的地位,但一旦在“分封”中建功,那麼做個侯、伯級別的諸侯國君還是綽綽有餘。
軍隊裡的“分封”貴族們的聯合是一種必然,就如中央和地方上的“分封”貴族們聯合對抗始皇帝和“集權”貴族們一樣,大家的利益一致,目標一致,所做的謀劃和實施的計策當然也大同小異。
王賁站在黑夜裡,望著黑漆漆的夜空,心情也是異常沉重。
為了摧毀馮氏,重創關東系,削弱始皇帝對朝政的控制,宗室和老秦人付出了慘重代價,丞相王綰、太尉公子騰、老將軍王翦、麃公,駟車庶長公子豹、少府卿王戊等一幫直接掌控朝政的德高望重的公卿大臣,不是被趕出咸陽就是外放地方,或者乾脆靠邊站了。
這是一場兩敗俱傷的博弈,雖然中樞調整之後,各方基本上還是像過去一樣把持著中樞,但寶鼎對朝政的控制力明顯加強,這也證明寶鼎在成功挑起關東系和老秦人的廝殺之後,進一步掌控了國策的走向,也就是把帝國前進的方向牢牢固定在郡國制這個相容“集權”和“分封”的過渡策略上。
這一場兩敗俱傷的博弈對大秦政局的影響非常明顯,“集權”貴族集團迫於現實,不得不改變策略,退而求其次,以加固本土集權來夯實根基,然後倚仗本土的強悍實力把“集權”之路逐漸延伸到整個中土,而“分封”貴族集團則反其道而行之,以發展壯大關東等地區的地方勢力來包圍大秦本土,最終以“分封”壓倒“集權”。
從大秦“三足鼎立”的政治格局來說,這兩者都需要寶鼎和北疆武力的支援,或者說,需要軍隊為後盾,中央要建設衛戍軍威懾地方,而地方勢力則需要自己的政治集團控制更多的軍隊來威脅中央。
寶鼎同樣需要北疆武力來幫助他實現休養生息之策。休養生息之策和帝國的過渡策略是相輔相成的,沒有一個和平統一的中土,也就不可能讓帝國平穩地行進在郡國制的道路上,但“集權”貴族集團和“分封”貴族集團並不希望帝國的過渡策略長久地實施下去,他們一個需要“集權”,一個需要“分封”,所以他們迫切需要寶鼎和北疆武力的支援。
寶鼎向始皇帝和中央妥協,抽調十萬北軍回鎮京師,在“分封”貴族集團看來,不管寶鼎是不是真的支援“集權”,對他們實現自己的政治目的都是極度不利,所以,他們必須阻止十萬北軍回鎮京師,即使阻止不了,那也要確保北軍三十萬兵力,以新的北軍兵力的構成來加大本政治集團對軍隊的實際控制,並想方設法架空寶鼎,奪取北疆武力的控制權,繼而對中央保持長期的有效的威懾力,阻止或者延緩咸陽建設中央加固本土,從而給地方勢力的發展壯大贏得更多的時間。
王賁在得知寶鼎決定抽調十萬北軍回鎮京師之後,馬上展開了一系列的“阻擊”行動。
王賁一邊與西北疆的李信、蒙恬、(毛)子睿、白公差、召平、馬興等統軍大將緊急商討對策,一邊以巡視為名趕赴代北,與司馬尚、章邯、曝布、熊庸、司馬斷、杜赫、荊軻等統軍大將探討北疆未來的局勢發展,另外還與奉命趕到代北的辛勝、屠睢、任囂、趙陀等東北疆的統軍大將們商討封國的建設和發展以及由此給東北疆防禦造成的一系列影響,其中心話題就是北疆武力減損之後,北疆利益將遭受到的巨大損失,以此來告誡和提醒北軍統率們,寶鼎在以損害北疆利益來幫助中央集權,最終損害到的是北軍將士們和北疆邊郡邊民的切身利益。
與此同時,王翦、麃公、公孫豹等老秦將軍們也傳書給自己的老部下,請他們以大局為重,以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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