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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理想至上
王賁的第二份奏章緊接著送達咸陽。
王賁在奏章中同樣措詞嚴厲,指責武烈王專橫跋扈,在北疆局勢異常緊張的情況下,不顧北疆安危,執意要抽調十萬軍隊回鎮京師,其居心叵測,有藉助代北人之力擁兵自重、割據北疆之嫌疑。
另外王賁把今日的北疆危局直接歸咎於司馬尚和北行轅諸軍,認為他們在有實力反擊匈奴人的入侵,並可以迅速緩解北疆局勢的情況下,卻在蒼頭河一線按兵不動,導致北疆局勢陷入今日之危難。北軍內部矛盾的爆發,都是因為代北人拒絕遵從北軍統率部的命令,妄圖擁兵自重。王賁為此建議咸陽,嚴懲司馬尚和北行轅的諸軍統率,就此把矛頭直接對準了武烈王。
北軍內部危機迅速升級,始皇帝緊急召見中樞大臣商討北疆危局。
北軍內部這場危機在咸陽預料當中,不管是老秦人還是代北人,都不會輕易遵從咸陽的命令,以削減自身實力為代價,讓咸陽從北軍調走十萬大軍,所以不論匈奴人是否入侵,也不論北疆局勢是否陷入危機,武烈王都要趕赴北疆解決這個難題,只是沒想到武烈王公子寶鼎到了北疆後,竟然以這種直接對決的方式解決危機,如此一來,老秦人和代北人大打出手。
武烈王代表著代北人的利益,而王賁代表著老秦人利益,北軍兩位統率反目成仇,於是始皇帝和咸陽就不得不出面來解決這場危機。
武烈王的這個手段比較拙劣。
抽調十萬大軍回鎮京師的建議是他提出來的,北軍內部的這場危機理應由他來處置,但他知道自己解決不了,即便有辦法解決,比如他向老秦人妥協,最終的結果肯定是既讓代北人極其不滿,又得罪了咸陽,無奈之下,他乾脆和老秦人撕破臉,大打出手,把矛盾上交到咸陽,讓始皇帝和中樞來解決這個危機。
形勢演變到這一步,始皇帝和中樞背上了激化北軍內部矛盾並導致北軍爆發危機的罪責,如果解決不好,不但權威受損,還會引發一系列不可預料的後果。
其實說白了,就是始皇帝和中樞掉進了武烈王設下的陷阱,進退失據了。
始皇帝十分不高興,面如寒霜。
中樞大臣們則各守立場,為了維護本勢力的利益,激烈爭論。
丞相隗狀、太尉蒙恬、護軍中尉張唐等大臣都支援王賁,認為武烈王驕橫跋扈,處置不當。
“代北人對今日北疆危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隗狀義正嚴詞地說道,“代北人的目的何在?匈奴人集結主力猛攻北地長城,而代北蒼頭河一線不過是牽制戰場,匈奴人投入的兵力並不多,代北人完全有實力進行反擊,但代北人為什麼按兵不動?”
“看看此次回鎮京師的十萬將士主要出自何處就可以揣測到代北人的目的。遵照咸陽命令,這十萬將士以本土老秦人為主,而本土老秦將士主要集中在西北疆,也就是說,這十萬大軍一旦回鎮京師,西北疆就空虛了,必須從代北抽調軍隊進行補充。代北人到了西北疆,控制了西北疆的鎮戍,其實力會飛速增長。”
“再看看北疆的邊郡青壯主要集中在何處?還是代北。代北人完全可以利用當前北疆的緊張局勢,徵發邊郡兵役補充鎮戍力量。到了那個時候,西北疆和代北的鎮戍將士大部分來自代北,整個北疆防禦基本上控制在代北人的手中,這對咸陽來說意味著什麼?”
太尉蒙恬和護軍中尉張唐緊隨其後做了補充,雖然名義上都是把矛頭對準了代北人,但實際上就是直接“攻擊”武烈王。
駟車庶長公子騰、治粟內史甘羅、少府卿趙高和御史中丞公子懿等人當即反駁。
當初武烈王公子寶鼎提出這個策議,並經中樞商討付諸實施的時候,大家都表示贊同,現在武烈王離京了,北軍內部矛盾爆發了,此策議的執行遭遇重大阻力了,很多人就“跳出來”橫加指責,把所有的過錯都推給武烈王,給武烈王按上一大堆罪名,這也未免太卑鄙了吧?
但這話不能在廷議上說,鄙視歸鄙視,若要駁倒隗狀等人,還要按“規則”來。
北軍是大秦的主力軍,承擔著對外防禦對內威懾的重任,假如其將士主要來自代北,而不是大秦本土,這顯然缺乏安全(性),尤其在中土剛剛統一的時候,讓一群剛剛被大秦征服的代北人來實際掌控北軍,這肯定行不通。
然而,實際情況如何?公子騰認為,實際情況是,北軍的中高階統率基本上來自大秦本土,北軍的底層軍官也以大秦人為主,唯有北軍計程車卒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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