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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贓枉法的將軍嗎?難道他不該打?難道我把事情搞砸了?就算華陽太后出面干涉又怎麼樣?我大秦國到底是太后最大還是大王至高無上?是太后說了算還是大王說了算?”
“公子……”隗藏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畢竟從寶鼎的神態和語氣裡聽得出來,他根本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這時候說重一點,敲打他一下有好處,“大王肯定頂不住啊。”
“頂不住?”寶鼎冷笑,“你怎麼知道大王頂不住?”
“魏縛傷勢很嚴重。”
“我不過下手重了一點而已,又不會死人。”寶鼎還是一臉的張狂。
“公子啊,你天生神力,這下手何止重了一點而已?”隗藏苦笑道。
魏縛的傷勢比公子厲要嚴重得多,至今還在昏迷之中,但就算魏縛醒了。也有一個天大的麻煩,那就是他無法行使輜重將軍的職權了。
河北大戰激戰正酣,輜重將軍的重要性可想而知,這時候魏縛就算犯罪了,但只要不是叛國、謀反的大罪,北方戰場的統帥桓齮(qi)都不能擅自停止他的軍職,而是要報咸陽,由大王下令才能免除或者停止他的軍職。至於王翦,他是北方戰場的副統帥,有名無實,就是個擺設。他更無權處置魏縛了。
如今雖然有確鑿證據證明魏縛販運私鹽,但太原要先報奏咸陽,由咸陽決定是不是暫時停止或者解除魏縛的軍職,在這之前,魏縛依舊是手握大權的北方戰場的輜重將軍。現在寶鼎把他打成了重傷,這個罪責之大可想而知了。
王翦果斷,已於清晨時分接管了輜重大營,確保河北戰場的軍需不會出問題,同時稟報桓齮,奏報咸陽。此事不同於東籬寓刺殺未遂案,一個屬軍方,一個屬地方郡府,兩者的嚴重性不可同日而語。
“公子,大王頂不住,不是因為受制於華陽太后,而是因為你確實違律了,這個把柄給楚系外戚牢牢攥在了手心裡。”隗藏嘆道,“大王若要保你,就要從輕處置晉陽私鹽一案,所以他不得不向楚系外戚妥協。”
寶鼎愣了一會兒,這才知道自己闖了禍,怪不得上午師傅馮劫看到自己十分不高興。直娘賊,好象是有點麻煩啊,如果大王不保我,我這一關就難過了。旋即想到自己本一流配刑徒,本就一無所有,大不了再回烏氏,怕個鳥啊。
“人我已經打了,咸陽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寶鼎揮了揮手,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大不了我再回烏氏放羊。”
隗藏、琴珪和唐老爹相顧無語。這位公子,你沒有有責任心啦。你引爆了一場風暴,把我們都拖進去了,然後你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啦,有這麼容易的事?恐怕就算你想跑,咸陽的大王也要拿根鐵鏈栓住你的腿,這事已經由不得你了。
“公子。這種孩子話還是不要說了。”隗藏一語雙關地說道,“打了就打了,誰也沒有說個不字,大家還是站在你這一邊。目前我們依舊佔據著優勢,如果大王為了保你而妥協,那麼他砍向楚外戚系的長劍肯定要舉得更高一點,這樣討價還價的時候就不會吃虧。”
寶鼎聽到這句話頓時放心了,心想始皇帝是什麼人?如果他連我都保不住,將來還能建下一統四海的萬世偉業?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嘛,不過,下次打人要注意一點了,像魏縛這種身居要職的將軍還是不要打了,稍有不慎就把自己搭進去了,划不來。
“公子,你為什麼要打他?”琴珪忍不住把心裡的疑惑說了出來,“就因為他把黑鷹令牌扔到了地上?”
這句話頓時勾起了寶鼎心裡的怨恨,當即臉色一寒,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恨他們,恨透了,所以老子要打他們,見一個打一個。”
隗藏和琴珪、唐老爹互相看看,目露恍然之色,他們下意識地認為,寶鼎是因為當年華陽太后和楚系外戚蓄意阻擾莊襄王赦免寶鼎母子,所以才對楚系恨之入骨。其實他們想錯了,寶鼎之所以恨他們,是把前世的恨帶到了今生,虛幻和現實糾纏在一起,讓寶鼎的心理變得畸形而扭曲。
前世的特權階層肆無忌憚的敲詐盤剝和**最底層的百姓,用敲骨吸髓可能有些過了,但相差不遠矣。這種恨深深銘刻在寶鼎的靈魂深處,他無數次幻想著用最原始的血腥手段實施報復,雖然這是一種自我麻醉和宣洩的手段,但他的心理就像千千萬萬的生活在最低層的百姓一樣,不知不覺中就扭曲了,而這種扭曲的心理在他穿越到了這個特殊時代,重生到了一個特權階層之後,突然得到了一個宣洩的口子,一個真實的宣洩之處,於是這種畸形的心理驟然爆發。
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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