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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新楚系,對隗氏也是攔頭一棒,所以秦王政不想在此刻打擊熊氏。
然而,武烈侯擅長審時度勢,對局勢的把握也非常準確,這時候打擊熊氏挑起風暴,正好可以得到其他派系的支援,而熊氏倒臺後所遺留下來的諸多利益,新楚系根本拿不到,勢必都給武烈侯和其他派系瓜分了。各方勢力此消彼長,新楚系失去了在朝堂上一家獨大的機會,秦王政試圖利用新楚系和關東人控制朝政的謀劃遭到了重挫。
關東人有自己的利益訴求,尤其蒙氏和馮氏這兩個豪門貴族,絕對不願意看到隗氏帶領新楚系迅速強大起來,以致於威脅到他們對權力和財富的佔有,所以絕不會坐失這樣的好機會,他們肯定要跟在武烈侯後面搖旗吶喊,以打擊熊氏來遏制隗氏和新楚系的進一步崛起。
果然如秦王政所料,當公子豹與隗狀“撕破臉”之後,馮劫和李斯馬上跟進,窮追猛打。
中樞之中,還有宗正卿熊布,還有典客卿公子騫是熊氏外戚,在中央府署之中,還有近十位公卿副職、諫議大夫等中央大員,地方上也還有數位郡縣大吏,都是出自關中熊氏外戚或者與熊氏外戚有直系血緣關係,假如這次能像上次逼迫東南熊氏全部隱退一樣逼迫這些關中熊氏也全部退出朝堂,那宗室、老秦人和關東人無疑能瓜分更多利益,獲得一次政治上的“大豐收”。
秦王政如何決策?他現在處在兩難之境。
如果借勢把關中熊氏全部趕出朝堂,不但有損自己的名聲,也重創了隗氏和新楚系,這無疑不利於秦王政在政治上的佈局,是秦王政不願看到的局面,反之,假如把此案壓下來,把影響降到最低,熊氏外戚雖然可以逃過一劫,但熊氏不會感激秦王政,彼此間的矛盾會更趨激烈,而新楚系和其他派系之間的矛盾會驟然白熱化,咸陽政局會陷入空前危機,這必然影響到中原決戰,即便決戰打贏了,決戰之後的咸陽也會爆發一場深重的危機,咸陽政局極有可能失控。
兩害相權取其輕,秦王政無奈之下,逐漸傾向於趁此機會把熊氏外戚全部趕出朝堂,永絕後患。
只是這利益如何瓜分?是給新楚系更多,還是尋求平衡,各方勢力雨露均霑?
政治上的博弈不存在一蹴而就的可能,勢力間的鬥爭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不論秦王政是否傾向於把關中熊氏一鍋端了,都需要一段時間,而當前中原激戰正酣,給予秦王政處理此事的時間非常緊張,假如要把關中熊氏一鍋端了,此案必然壓制不住,案子會越查越複雜,牽涉的人會越來越多,這顯然對咸陽不利,所以秦王政只能先把熊璞、熊琨和牽扯到此案的一批官員先解決了,先把眼前的危機化解掉,“痛打落水狗”的事只能等到決戰之後了。
周青臣和司馬空非常準確地把握到了秦王政的想法,提出了符合秦王政心思的決策。先迫使涉案官員以各種理由主動請辭,而後御史府不動聲色繼續審查此案,尋找更多證據和涉案官員,等到決戰結束後,再把關中熊氏徹底逐出咸陽。
武烈侯要司空這個中樞要職,但秦王政不願意給,於是司空一職自然成了各方爭奪的目標,而將作少府一職,卻沒有人敢和武烈侯爭奪。武烈侯既然膽敢在此刻挑起“風暴”,當然是“胸有成竹”。
公子騰毫不猶豫,果斷推薦了東郡太守公子莊。公子豹、公子成和甘羅紛紛表示支援。
將作少府的職權就是給君王和王室成員營建宮殿、苑林和寢陵等土木工程,而這一官職一般都是由宗室或者外戚出任,所以公子騰的這個舉薦當即贏得了秦王政的首肯,隗狀、王綰、馮劫等中樞大臣也沒有任何異議。其實即便有異議,除了熊氏、隗氏和趙氏三家外戚外,也沒有其他合適人選出任此職,而這三家目前都無法與老嬴家爭奪這個位置。
在秦王政和隗狀等君臣看來,武烈侯在此事上之所以胸有成竹,之所以打算把司空和將作少府兩個中樞要職都搶到手,原因就在於將作少府的人選有特殊性。退一步說,就算武烈侯“一箭雙鵰”的謀劃落空了,至少也能在這場博弈中拿到將作少府這個中樞要職。
秦王政和隗狀等人自以為“看透”了武烈侯的謀劃,但公子騰和甘羅等人卻是暗自心喜,知道武烈侯的謀劃已經成功了,不但重挫了新楚系,拿到了將作少府這個中樞要職,還把陳祿悄無聲息地推向了司空這一中樞要職。
公子莊目前是東郡太守,把他調到咸陽出任將作少府,其資歷、軍功和身份都夠了,而他離任後空出來的這個中原地方郡守則成了老秦人和關東系的爭奪之物,至於隗氏和楚系,因為遭到熊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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