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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對遠征西南不抱任何希望,他們把遠征西南做為了激化自己和秦王政之間的矛盾、打擊秦王政和咸陽宮權威,推動功臣分封的有力手段,而另一個就是貴族們一致認為自己在精心佈局圖謀篡國,如果自己僅僅是追求分封,那完全沒有必要向秦王政妥協,更沒有必要與豪門貴族激化矛盾,唯一的解釋就是自己正在陰謀篡國。
這個結論讓寶鼎駭然心驚,也讓趙高、朱英等人意識到了一場可怕的危機正悄然而至。
假如遠征西南敗了,假如秦王政要推卸責任,假如功臣們要挑起秦王政和寶鼎這對兄弟之間的廝殺,那麼誣陷寶鼎陰謀篡國是最好的辦法。西南策略是寶鼎拿出來的,遠征西南也是寶鼎極力推動的,而遠征西南的失敗正好證明這是寶鼎設下的一個陷阱,目的是打擊秦王政和咸陽宮,消耗中央財政,混亂中土局勢,然後寶鼎乘機帶著北疆大軍一瀉而下,篡位奪國可以說是輕鬆自如啊。
寶鼎坐不住了,連夜進宮拜見秦王政。
秦王政平靜地聽完寶鼎的述說,始終是波瀾不驚。
寶鼎看著秦王政雲淡風輕的樣子,驀然想到了什麼,但又不敢確定。
“這都是你的推測。”秦王政淡然說道。
“我的父親因何而流放?成蛟又因何而逃亡?”寶鼎質問道,“前車之鑑,後事之師,王兄難道認為我的推測都是無稽之談?”
秦王政冷笑,眼裡露出一絲嘲諷之色,“即便你的推測是正確的,那又如何?你不是信誓旦旦,說西南遠征肯定是勝券在握嗎?”
“這和西南遠征的勝負沒有任何關係。”寶鼎說道,“不管西南遠征的勝負如何,中央財政都會崩潰,而中央為了維持財政運轉,必定課以重稅,毫無節制地徵發徭役。國民不堪重負,兼之六國餘孽暗中撩撥,地方軍政官長們推波助瀾,最終必然會引發叛亂。叛亂一起,地方勢力乘機坐大,中央失去地方的控制,割據形成事實,我們拿什麼阻止分封?”
秦王政沒有說話,神色卻是不以為然,而寶鼎也肯定了自己的推斷,這是秦王政設下的陷阱。
秦王政的決策一出,遠征西南就成為必然,而遠征西南把秦王政和寶鼎之間的矛盾徹底激化。寶鼎在回京之初曾對幾位宗室重臣說過,他要完成三件事,其中第三件事就是遠征西南,但這是寶鼎的迂迴之策,事實上遠征西南在國力不足的情況下,不能為之,會葬送統一大業。寶鼎試圖以此來迫使秦王政和功臣們妥協,轉而實施“穩定”戰略。然而,寶鼎有計策,秦王政和功臣們也有計策,結果一番博弈之後,就演變成了如今這個局面,寶鼎竟然成了秦王政和功臣們聯手誅殺的目標。
功臣們之所以極力推動西南遠征,目的是讓秦王政和武烈侯兄弟相殘,然後功臣們漁翁得利,分封諸侯。
秦王政則是以此策把武烈侯逼到絕路,迫使武烈侯不得不借助咸陽宮的力量,與自己攜手合作,給功臣們以凌厲一擊。
說到底,政治博弈就是利益之爭,所謂的忠誠、友情、親情都是假的,功臣們不相信武烈侯會與他們共享權力和財富,而秦王政更不相信武烈侯沒有覬覦國祚之心,所以,功臣們要把武烈侯逼上絕路,逼得武烈侯與功臣們一起打擊中央,最後贏得分封,而秦王政也要把武烈侯逼上絕路,逼得武烈侯與他一起打擊功臣,堅決阻止分封,集權中央。
寶鼎知道自己是這場政治博弈的關鍵人物,但他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像自己的父親和成蛟一樣,不知不覺就成了對手的獵物。
寶鼎有了一種深深的挫敗感,過去很多沒有想到的事,現在突然間都想到了,而且想明白了。
貴族是統治階級,秦王政也罷,寶鼎也罷,都是這個階級的一員,不能脫離這個階級而存在。
寶鼎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貴族階級需要他,秦王政、宗室、本土老秦人和楚系隗氏都需要他,於是他順風順水,大殺四方,無往而不利。等到他成了大秦的一等封君,成了貴族階級中的顯赫一員,華陽太后和熊氏外戚,宗室和本土老秦人都需要利用他的力量為自己謀取利益,所以大家齊心協力,所以寶鼎運籌帷幄,算無遺策,戰無不勝。
今天呢?今天寶鼎認為自己的實力夠了,可以憑藉自己的實力去實現自己的理想了,但他的理想與整個貴族階級的利益卻背道而馳,寶鼎轉眼間就把自己推到了整個貴族階級的對立面,昔日的盟友變成了敵人,他已經不容於貴族階級,不被貴族階級所認同了。
寶鼎來自不同的時代,來自那個時代的最底層,對這種階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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