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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燕說:“我喝。”她猶豫了一下,又說,“你還是先敬一下麗紅吧。”
李曉光說:“我說過我不敬喝飲料的人。”
韓子燕說:“要不你敬麗紅,我來替她喝酒。”
還不等李曉光說話,張麗紅就說:“哎喲,我真不知道子燕這麼有同情心呢。曉光,你看你不敬我酒,都有人同情我了。”
李曉光依然很霸道地說:“那是你們的事,我第一不跟喝飲料的人喝,第二不跟代酒的人喝。”
“你……你霸道!”韓子燕說。
“我怎麼霸道了?我沒有讓不會喝酒的人硬喝酒啊。”李曉光很不屑地說。
張麗紅端起酒杯站了起來,說:“好了,我也不講什麼禮節不禮節了,還是我屈尊來敬你一杯吧。”她說著把杯子衝向李曉光。
“哎,哎,說清楚了,不是屈尊啊,你要是屈尊就免了,我擔待不起。”李曉光依然坐著,對著張麗紅擺手。
張麗紅的表情很尷尬,不過,她沒有立即發作。
老馮急忙說:“哎呀,要是有一個這麼美麗的女人敬我酒,就是毒藥我也要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喝了。”
李曉光看了老馮一眼,像是領悟了什麼,他懶懶地站了起來,端起了酒杯:“謝謝。”
這樣才把剛才眼看就要掀起的一點波浪給平了下去。韓子燕也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時間,韓子燕好多次舉杯和張麗紅碰杯,說了很多很讓對方受用的話,什麼感謝啊,什麼你真漂亮啊,什麼你氣質高雅啊,反正能想起的好話都說了。
事後,肖冰說:“你幹嗎那麼巴結那個女人啊?”
韓子燕說:“不是巴結,大家在一起聚會嘛,就應該每個人都高興,我是看她有些不高興了,所以想讓她高興嘛。”
“我挺討厭她的,做作。”肖冰說。
“我覺得李曉光才更討厭,一點也不會憐香惜玉。”韓子燕說。
“這種香,這種玉也的確不怎麼的,還憐什麼,惜什麼啊。”
韓子燕分配到研究所第五室上班,在另外一棟樓,而張麗紅則是在機關上班,兩人見面的機會並不是很多。有一天,韓子燕到機關辦事,在走廊裡見到了張麗紅,兩人寒暄了幾句以後,張麗紅問韓子燕最近見李曉光了沒有,韓子燕說已經快半年沒有見過他了,張麗紅笑笑,說:“其實我們經常在一起玩。”
韓子燕說:“是嗎?”
張麗紅也很驚訝:“怎麼?你不知道啊,我還以為他每次都叫你們,是你們沒有時間呢。”
韓子燕笑笑:“沒有,他沒有叫我們。”
張麗紅說:“你知道嗎?李曉光就要去加拿大了。”
韓子燕說:“好像以前聽他說過。”
張麗紅說:“李曉光還約我一起去呢。”
“哦,那好啊,你去嗎?”韓子燕說。
“我還要好好想想。”張麗紅說,“其實,很早我就可以出去了,那邊就有人等我……”她沒有說完,只是很曖昧地對韓子燕笑笑,然後走了。
韓子燕到了研究所以後,才知道張麗紅是一個離婚的女人。她丈夫和她同在311所工作,她在機關坐辦公室,她的丈夫在所裡搞業務。他們的婚姻曾經是張麗紅驕傲的資本,也是研究所同齡人效仿的樣本。沒有想到,他們的婚姻還不到三年,她的丈夫就和單位上一個新分來的女大學生黏上了,儘管張麗紅用很強硬的手段來阻止,但是,事態還是不可逆轉地發展了下去。最後那個男人只有和張麗紅離婚與那個年輕厲害的女孩結婚,好在張麗紅沒有生孩子,男人也覺理虧,自己淨身出戶。張麗紅除了失去那個花心的男人外,倒也沒有損失什麼。但是,這件事發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張麗紅丟盡了面子,張麗紅心裡憋了氣,一心要找一個各方面條件都勝過那個負心男人的男人,可是男人多是多,但是符合她條件的確少之又少。這件事已經過去三年了,男人的新妻子也已經生了一個兒子了,而張麗紅的目標似乎越來越渺茫。李曉光的突然出現,讓張麗紅看到了婚姻的曙光。張麗紅打瞭如意的算盤,如果能嫁給李曉光,自己才算是贏家。
韓子燕瞭解了這些以後,心裡很是同情張麗紅,也暗自想過,張麗紅和李曉光也很相配。儘管張麗紅有過一次婚姻,但是李曉光也不見得就是一個純潔的男人,因為有了單身的擋箭牌,事實上還不知道和多少女人有過說不明白的瓜葛呢。韓子燕也能看出來,張麗紅特別喜歡李曉光,所以,她在心裡很希望兩個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