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我沒想傷害你,只是想使你快活。”
一聲可怕的嗥聲打斷了他的申辯,營地空場邊上,月光在一片銀色的皮毛上閃爍著。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向上斜看著,發出陰森森的光。
阿爾漢哆嗦著吐一口氣,罵道:“賤女人,你要把男人搞得難以生活!”“不,阿爾漢,你自己把自己搞得難以生活。”阿爾漢惡狠狠地瞪著她的同時,她走幾步站到那隻狼旁邊,用手輕輕地捋著它一身厚厚的毛。賽爾活眼睛一動不動盯著這個撒克森首領。
“你那條該死的狼應該回到森林裡它該待著的地方去。”阿爾漢抱怨一聲,滿是沮喪與敗興。
“賽爾沃就在它該在的地方,”姬熱拉平靜地說,“倒是我們呆在自己不該呆的地方。”
第二天早上,阿爾漢把姬熱拉像奴隸一樣使來喚去,以此發洩怒氣。她拒絕幹這些雜七雜八的差使,徑直做自己的事去了。那個自命的撒克森人的拯救者也許在氣急敗壞,可她才不管呢。她不願意他來誘惑自己,他這樣只是因為他認定她身上具有法術,於是想用這種方法佔有她的法術。多虧了大多數男人對她的魔法的畏懼,她已經將自己的童貞保持到了十九歲這樣成熟的年齡。她不願向阿爾漢或任何別的只把她當作獲取力量的手段的男人屈服。
上午的太陽爬到了正頂,空氣很熱,沒有一絲風,姬熱拉決定將蒲公英葉子和山楂拿出來曬。格露達也幫著她幹。一個傷兵的手爛了,這引起了這姑娘對治病的興趣。姬熱拉雖然現在也找不到有效的辦法讓他恢復,但仍樂於將自己的醫療知識教給格露達。恩馬爾那天正好留守營地,他也對這些樹葉和花瓣產生了興趣。
“姑娘,你能給我調一劑藥。除掉我胳膊下面的那個疥子嗎?”
“我可以給你一副膏藥。”姬熱拉答道。“不過你得讓我把它割掉放了膿,膏藥才會有效。”“割掉?”
“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嗎?”姬熱拉笑了,搞不懂為什麼男人們能夠在血肉橫飛的廝殺面前毫無懼色,可一見她拿根針給他們縫合傷口或拿一把小刀割掉他們身上的瘡時,卻都無一例外地嚇出一身冷汗來。
恩馬爾一臉苦相,“割掉?噢??這??”
恩馬爾正苦於作出決定時,阿爾漢策馬回到營地了。他來到近前,猛地勒馬,那匹黑馬前蹄騰空,揚起一陣塵土。
他的十個隨從緊跟著他,因為沒有馬,都跑得氣喘吁吁。這一行人一衝到營地,便歡呼起來。
阿爾漢粗嗥一聲,從馬上扔下來一個人。這個已經癱軟的人,頭朝下撲通一聲重重地落到地上。
姬熱拉看看地上的人,努力使自己說話的聲音不要顫抖。
“這是誰?”
“一個法蘭克人。”阿爾漢說“法蘭克人”這幾個字時,就像這是個罵人的詞似的。然後他嘿嘿笑了。“他還不錯,給我帶來一匹好馬。”
“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到黑水泉那邊的田裡去,正好有三個法蘭克鬼子騎馬進了森林,他們離我們這麼近,吐口唾沫就能吐到他們身上。我們從樹上跳下來攻擊他們。這個人的馬跌倒了,另外兩個跑了。他們見我們人多,就不管這個人了。”
格里斯走到這個人身邊,用腳踢了踢他。“這個法蘭克人打起仗來還算不錯,但最後我還是把他擊敗了。”他輕蔑地唾了一口。姬熱拉想,如果他是一隻公雞,這會兒可能正咯咯叫著理自己漂亮的羽毛呢。她走到這人身旁,跪到地上,檢視了一下他腦後將頭髮都粘結在一起的血汙。“我看你是從背後擊敗了他。偉大的格里斯。”
這位武士高高挺起的胸膛稍稍落下去一點。
“你們幾個人才把他幹倒?”
沒有一個人回答,地上的人輕輕動了一下,姬熱拉的注意力被他吸引過去。
“他還活著。”
“是的。”阿爾漢說道,“現在,痛痛快快給他一刀太便宜了這個法蘭克人。留著這個蠢貨,我有更好的用處。”他用腳把地上的人翻了個個兒。這人臉上一道一道的全是血,汗水和塵土。盔甲??若是曾穿著??已經被剝掉了,亞麻布的襯衫上透血。“你在法蘭克人營地裡呆過,姬熱拉,能識出這個人嗎?”
姬熱拉低頭注視著這個先前抓過她的人。他的臉上似乎帶著驕傲,儘管有厚厚的一層血和泥汙,“我認識他。”她說道。
魯特加覺得自己像是從一個黑色的大漩渦中慢慢遊了出來。
模模糊糊的記憶閃過了他的意識??他栽倒在地上,兩個撒克森人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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