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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光顧著享受手拉手朝前走的革命感情了,聽見賈六那輛夏立的喘息聲我才意識到應該繞著走。
“誒,高原,初曉,你們倆幹嘛去呀!”賈六把車停下來,我往裡一看,奔奔在車裡坐著呢,還有她的大學生男朋友,隔著玻璃對我笑,特熱情。
忘了什麼時候聽賈六說過一句“丫奔奔淨變著法的顛覆社會主義,操,最近剛找一小男朋友,大學生,人民大學!操,真夠槍斃丫的!”小夥子長得白白淨淨的,打扮得像個韓國男孩。
“喲,你們出去啊,”我跟他們招呼,“我跟高原去一個朋友那,奔奔還沒見過吧,這是我男朋友高原。”我給他們介紹,“這是奔奔,一小姐們兒。”
“人家高原是一大導演。”賈六高聲地對奔奔補充到。
“嘿嘿,談不上談不上。”高原有點不好意思似的,他就這樣,跟個孩子似的,別人一誇他他就臉紅,除了我,他巴不得我把他當成毛主席一樣敬仰。
“別謙虛了你就,導演配編劇,簡直絕了!就跟大學生配妓女似的,是不是。”她還推了推身邊的小男友,特嗲地問了一句,我差點沒背過氣去,沒想到她的小男友特豪邁地回了一句,“操,那還用問!”這世界瘋了,全他媽亂套了。
“你別逗了奔奔,快忙你的去吧!”我哭笑不得地催促她,“衣服我朋友給帶回來了,哪天你到家裡來拿吧,我那還有點東西要給你呢。”
奔奔特喜歡日本的和服,那天打電話問我北京哪有賣的,我一想正好有個朋友要從日本回來,就叫人給帶了一套回來,在我家裡都放兩個月了。
“行,行,行,過兩天我過來拿,我們先走了,你們忙你們的。”奔奔把玻璃拉上,賈六又對著我跟高原點點頭,走了。
“你怎麼什麼人都招啊。”高原不帶任何語氣地說了一句,之後繼續拉著我朝前走了一段,叫了輛車,往餐館開去。
“那個奔奔模樣長得到挺像李穹。”坐車上半天,高原嘟囔了一句,“不是李穹的親戚吧。”
“瞎扯!”我白了他一眼,“糟踐李穹是不是?”
高原嘿嘿笑著,摟著我不再說話。
他一提起李穹,一路上我心裡就沒消停下來,老琢磨李穹,覺得對不起她。她多信任我啊,把我當成親姐妹似的,讓我覺得自己真夠孫子的,我有點恨張小北,好好的日子不過,玩什麼二奶啊,再說了,李穹哪點不夠好啊,說句難聽的,就她現在這個模樣,這個氣質,被人養起來也不是難事!男人啊,一個比一個混蛋,一個比一個王八蛋!想到這裡,我惡狠狠地瞪著高原說:“高原你要敢給我帶綠帽子,我殺了你全家!”
“神經病!”他特別特別輕蔑地白了我一眼,還不夠,跟開車的司機搭話,“師傅您說女人是不是不能慣啊,慣得她毛病!”
司機乾巴巴地笑了兩聲,“兩口子的事,說不清楚,我家裡那位也是,沒事就跟你鬧,累一天了回家還得哄著她,嘿嘿,誰叫咱樂意呢!”他這麼一說,我們仨全笑了,我趁機在高原胳膊上掐了一把,疼得他直咧嘴。
我跟高原在薑母鴨門前下了車,裡面燈火輝煌的透露著繁華。快過春節的緣故吧,門外高懸起了紅燈籠,所有服務小姐都穿著大紅的旗袍,一見有客人光臨,笑得可真甜。
小趙是領班,四川女孩,個子不高,面板特別好,眼睛水汪汪的,特別會說話。你想啊,我跟高原都來過不下三百趟了,能跟她不熟嗎?她一見了我們倆,就笑嘻嘻地迎出來,高原一見她就開起玩笑來:“趙兒,今天初曉不在家,一會兒你跟我走啊。”小趙看看我,還是笑嘻嘻地對高原說:“今天回家你肯定要倒黴了!”意思是說我回去肯定收拾高原,他一聽還真來勁了,擼起毛衣的袖子給小趙看,:“瞧見沒有,都是她掐的,我沒法跟她過了。”然後一把將小趙摟進懷裡說到“我不管啊趙兒一會散了,我就跟你走,跟你回咱家!”小趙臉通紅,一把將高原推開了,高原樂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他們這些人都喜歡這樣和小趙開玩笑,有時候從外地回來,會帶些小禮物給她,他們把她當成個小妹妹一樣的對待。這些從四川或者雲南來北京打工的女孩,在北京無依無靠的,每個月七八百塊錢的工資,住在對面的居民區裡,房子是餐館的名義統一租的,免費給她們住。
“小趙,胡軍來了嗎?”我問她。
“來了,在樓上,還有兩個人,一個男的一個女的。”小趙很認真的回答。高原又逗她,“胡軍有沒有佔你便宜啊,跟哥哥說,哥哥我教訓他!”小趙罵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