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2/4 頁)
穹或者高原那樣讓我心碎。
張小北躺在浴缸裡,臉上蓋著毛巾,熱氣騰騰地洗澡水順著臉上的毛巾流下來,他聽見動靜,把臉上的毛巾拿下來,露出通紅的眼睛。
我們對視了足足有兩分鐘,我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你丫裝什麼孫子啊,想哭就痛快哭,躲浴缸裡掉什麼眼淚啊!”
“你管呢?”他說得有氣無力地,伸手把簾子拉上了,長長地嘆了口氣,“初曉,跟我結婚吧。”張小北的聲音顫抖著,伴隨著水聲一齊灌進我的耳朵裡,“我跟你說真的呢,結婚吧,跟我。”他又重複了一遍,把水關了,周圍一片寂靜。見我不說話,他繼續說到:“你跟她們不一樣,我對她們跟對你沒法一樣,你他媽的從一開始就讓我死心塌地聽你的話,你說不跟我結婚,我聽你的,不結,之後你又說李穹不錯,搞丫,我聽你的,把丫鼓搗到手了……”
“張小北你別他媽的死不要臉啊,全世界就屬你最不是東西,到現在你婚也離了,李穹也讓你甩了,張萌萌你也玩夠了,你還想怎麼著啊?”我氣壞了,順手抄起洗漱臺上的香皂朝張小北的方向扔了過去,被浴簾擋住,掉在地上,一直滑到馬桶旁邊。
“我跟你鬧呢,就你這樣的,打死我都不娶!”張小北像換了個人,聲音特別堅決,“別站這好不好,我來你這一回你就想佔我一回便宜……”
“德行!”我咬著牙罵了一句,把門摔上退了出來。
電視里正播放著一個娛樂節目,李穹當嘉賓,電視裡看她十分漂亮,她跟一個現場的觀眾合作玩二人三足的遊戲,非常輕盈,另外三個嘉賓都被他們遠遠的甩在了身後,到達了終點,她和那個觀眾擁抱了一下,笑得很燦爛,我不知道她做了演員之後是不是真的比以前快樂,但我想,至少她獲得了一種金錢以外的滿足。
我給李穹打電話,通了,她正在青島拍片子,我說李穹我剛才在北京臺的一個綜藝節目裡看見裡當嘉賓了,你現在可比從前漂亮多了,李穹反問我是哪個綜藝節目,我說就是現如今中國最紅的女主持人主持的那個,她就很高興地說,哦,是那個啊,那天那個主持人有點煩,去參加了那一次之後再請打死也去了,並且問我現在怎麼樣,我跟她說我在家看電視,張小北喝多了,在洗手間吐呢,我沒好意思說張小北在洗澡,李穹一聽立刻就笑了,雖然她極力掩飾,我還是覺得她的笑聲裡充滿了諷刺,她說:“初曉我之前說什麼來著?我就知道你跟張小北不簡單吶……張小北連做夢的時候叫的都是你的名字,我跟他睡了這幾年,也不知道聽他喊過多少遍了,前年有一回,是一邊哭一邊喊的,我都給你記著呢初曉。”我說李穹扯淡,李穹就哈哈哈哈地笑著說:“初曉今天我跟你說句實話,我跟張小北離婚不為別人,就為你……這麼多年了,在張小北跟前,你他媽就明裡熄火,暗裡煽風,我恨你恨得牙根都癢癢。”她說完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我再打過去,她已經關機了。
我把酒櫃上的傑克丹尼拎了出來,對著瓶口一口氣灌下去小半瓶,長長地打了一個嗝之後,我恍惚著看見張小北從洗手間出來了,忘了我對著他說了一句什麼話,我就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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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早晨的陽光很刺眼,我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連鞋也沒脫,昏昏沉沉的感到頭重腳輕,像昨天晚上被誰用錘子砸過一般。
我晃晃悠悠地進了廁所,抱著馬桶一陣狂吐。每次我喝醉了,只有吐過了才能真正清醒過來,心裡才能覺得舒服,吐過之後我又洗了澡,然後一頭扎進沙發裡,跟又死過一回似的。
手機響,我看了看號碼,是大米粥,叫我給斷掉了,又響,我又按斷,我心說孫子們怎麼一個比一個執著啊,你再打一次,我就把電池摳出來。果然電話就不響了,改發短訊息了,我看了一眼,“姑奶奶,快給哥們回電話,急事。”滾蛋吧你,我想著,媽的像這種混跡文藝圈的大流氓最急的事莫過於找不到姑娘。
喝了點熱水,舒服多了,我開啟電腦開始上網,在鍵盤上揮舞著我的雞爪子一頭扎進一個叫北京之顛的聊天室,我用GUEST,一進去我就看見一個挺有意思的名字,“我與你硬體相同軟體不同”一看這又是個IT行業裡撈飯吃的主兒,賺著大把大把的鈔票不說,還意淫我們人民的大腦,我一下字衝上去,揪住這傢伙就問“你什麼配置啊?”他顯然沒想到我能問出這麼有深度的問題,過了片刻,反問我,我的硬碟壞了,部分重要檔案丟失,怎麼辦?我心裡暗笑,著小子還真有意思,又問他,到底是什麼型別的檔案,有多重要,他說是EXE執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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