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了些。王捷問他要不要跟他回家的時候,張英明應該是雀躍的,激動的,驚喜的,想入非非的。可是,張英明怔了半天,說出口的卻是,你女朋友……不會不方便吧?王捷說想什麼呢,我一個人住。張英明開始打量這間屋子。最普通的兩室一廳,就租的房子來說算挺不錯了,況且還是在靠近高架橋的地段,交通便利地勢絕佳。房子乾淨得讓張英明吃驚,猜到是誰天天在打掃,張英明又耷拉下了腦袋。王捷捧著一個藥箱子走了過來。 “拿這個幹嗎?” “看看你膀子。你以為我叫你來幹嗎?” 張英明這才看到膀子上在流血。他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王捷把他按坐在沙發上,毫不客氣地抹上雙氧水,疼得張英明直咧嘴。 “你怎麼跟小孩一樣,說動手就動手。” 張英明有點委屈。“你當我為了誰?” 王捷冷冷地回了一句。“謝你了。我可不敢當。我又不是女的。” 話裡透著多管閒事的味道,張英明愣了一下,被慪得傷心起來。他一聲不吭,王捷手腳靈活地處理著傷口,抬頭看了他一眼。 “怎麼,生氣了?” “沒有。” 張英明悶悶地回答。從小到大,有誰能讓我張英明為她動拳頭?門都沒有。也就只有你王捷,你倒是知道嗎你。王捷的手忽然伸過來,在張英明的頭頂上擄了兩下。那樣子,就像主人在安撫一隻受了委屈的小狗,可是又透著一股子親暱的味道。 “下次別亂動手了,回家嚇著你媽。” 張英明呆呆的。兩個人就都沒說話。沉默的空氣中,張英明聽見自己靜靜的呼吸。他還沒從剛才王捷那個比較親密的動作中回過神來。為了方便夠著傷口,王捷就蹲在離他很近的地方,肌肉緊實的背部就在眼前。張英明情不自禁地抬起右手,好想,好想輕輕地碰觸,但是伸到半空就僵在那裡,緊握成拳。如果就這樣把他摟進懷裡,如果就這樣堵上他的嘴唇…… 如果感情是如此簡單,就好了。那天之後,張英明曾經去找過王捷兩次。一次下午,一次晚上。兩次都是一個女孩開的門。她不認識張英明,張英明卻是想忘了她都忘不了。第一次,張英明張大了嘴,半天才擠出一句王捷在嗎?女孩很禮貌地回答在,衝屋裡喊了一聲“捷!”那一聲“捷”,喊得張英明心一陣緊縮。王捷問著誰啊走出來了,只穿著背心短褲,拖著拖鞋,很家居的樣子。兩人的視線一對上,張英明就趕不及地說,沒什麼事兒,就只是路過來問候一聲,行你們忙,我走了啊。他掉頭就走,被王捷和那女孩同時喊住。王捷說,我們忙什麼,既然來了就坐坐;那女孩說,哪有客人來了不進門的理。一副這個屋子女主人的架勢。張英明坐在沙發上,僵硬地笑。那女孩忙著端茶倒水,張英明看了王捷一眼,腆著笑說,喲,怎麼好意思勞動嫂子。女孩臉紅了紅,王捷就說,什麼嫂子,叫她杜蘊就行了。杜蘊很漂亮。她不是小家碧玉的清秀,而是非常大氣的漂亮,雙眼皮,大眼睛,直鼻樑,還有一張標準的鵝蛋臉。長頭髮鬆鬆地挽著,身材凹的凹凸的凸,是那種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美女。張英明和王捷說話的時候,她在一邊陪著,既不過分殷勤,也絕對沒有怠慢,該說的時候說兩句,該笑的時候笑一下,就是那種特有分寸的樣子。如果擱在以前,這也算張英明喜歡的型別,可現在,杜蘊越是完美,越是讓張英明如坐針氈,只待了幾分鐘就推說還有事,告辭出來了。第二次是晚上10點多,那是張英明想王捷想狠了,實在忍不住。門開以後,看見了揉著眼睛的杜蘊,張英明像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杜蘊就穿著一身貼身的小睡衣,臉上妝也卸了,一副正要就寢的樣子。張英明連王捷在不在都沒問,連說不好意思打擾了休息吧我明天再給王捷打電話。然後就像做賊一樣逃了出來。張英明蹺了一個星期的課。沒有人來查他為什麼不去上課,都歸功於張英明有一張什麼時候唱什麼歌的嘴,把級任老師哄得服服帖帖。年紀大的教授上課屬於自我陶醉型,哪怕底下只有小貓三兩隻,也能講得聲情並茂熱血沸騰;年紀輕的頂多是個助教,知道犯不上和大學生頂真,只管上完課做自己的小兼職。因此除了教英語的那個年輕女老師看不見平時特愛逗她的張英明,微微感到失落以外,什麼事都沒有。相對的,向張英明示愛的女生多起來了。明著約的,暗著寫信的,短訊息打啞謎的,不亦忙乎。這還得歸功於王珊妮,自從和張英明分手後,她四處控訴張英明是如何忘恩負義負心薄倖薄情寡義,弄得兩人分手的訊息人盡皆知。不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更別提這個男人還長得很不錯。王珊妮把她當初倒追張英明的理由都忘了,如今成為更多的女生向張英明倒貼的理由。但是她們找不著張英明的人。手機永遠不接,學校也不露臉,家裡又說沒回去。衝到宿舍要人,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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