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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調。我差點冒出一句香港電視劇的臺詞:Yes
Sir。
漸漸地我也習慣了這種紅色。雖然它不利於思考,但我發現我很多時候是瞎思考,根本用不著我思考,公司的許多辦事程式是非常規範的。比如說要給IBM搞一次press
conference(新聞釋出會),IBM會給我們的associate(客戶經理)或consultant(高階顧問)brief(簡介)一下event(活動)情況,然後給我們一堆中英文資料。我們有一個team(團隊)就會完成這一項工作,有的開始reservation(預訂)飯店的會議室,有的寫新聞稿,寫好以後fax給IBM的munication(通聯部),通聯部confirm(確認)後,提出修改意見,我們再改再讓他們TBC(to
be
confirm),他們TBC後再TBC,直到OK。有時候我們才思枯竭,大家抓耳撓腮也不能策劃好一次活動,就會來一次brainstorm(腦力風暴),聽上去很嚇人,我覺得這只是對我們工廠裡的群策群力或集思廣益的一次理論包裝。有時brainstorm還真管用,大家夥兒在一個小會議室裡東倒西歪坐著,有的喝著可樂有的吃著薯條(據說這樣可以使思維更活躍一些),開始你一句我一句,正兒八經也罷,胡言亂語也罷,都可能成為點燃智慧的火花,經常另一個team的人中途進來只是為了抓一把薯條,扔下一句話就解決了困惑大家很久的問題。這也印證了我的創意無規律的觀點。有一次負責寶馬汽車的team成員冷不丁來一句,居然為我們做一次PC巡展出了一個非常好的主意。
在訂會議室和TBC的同時,就已經從media
data(媒體資料庫)里拉了一個長長的media
list(媒體名單),像辛德勒的名單一樣,這些都是幸運者,他們將會被我們邀請參加會議。媒體資料庫是我們的財富,全國上千種報紙和雜誌的記者名單都在裡面,但不足的是這個資料庫年久失修,有時候資料庫裡的記者可能幾年前就跳槽或出國,但我們給他的邀請函還餘韻不絕。媒體和媒體是不同的,他們的價值在不同領域會像股票一樣有漲跌。《計算機世界》在IT領域是,最有價值的媒體,但是如果我們要釋出一個轟動社會的新聞,《計算機世界》就成了侏儒,必須找《人民日報》或中央電視臺。例如IBM要在清華大學捐贈價值1個億的超級計算機,就要找中央電視臺好好報道一下。
有的活動只針對行業媒體,大眾媒體是在做image(形象)宣傳活動時最需要了,這時候媒體幾乎是多多益善,因為我們的目的是需要voice
share(聲音份額),需要更多的人們都知道我們client(客戶)的voice(聲音)。光讓別人知道我們的client還是不夠,客戶經常會在我們面前大聲嚷嚷,說需要深度報道,需要mind
白領突擊 二(6)
share(印象份額)和market
share(市場份額)。一個比一個難的share擺在我們面前。
活動進入倒計時!新聞稿準備就緒,invitation(邀請函)準備就緒,場地準備就緒。我就開始不斷地發傳真,打電話,電話沒人接就打手機,我不管這些記者同志們在寫稿,還是在陪夫人逛商場,還是在搓麻,還是在吃飯,總之我要讓他們給我一個說法:是來還是不來?我在幹helper的時候成了傳真機的一部分,要到公司來找我到傳真機那裡準能找到。除了傳真就是打電話,打電話必須禮貌和說話有條理,久而久之,我見誰都彬彬有禮,客客氣氣,以至“有痣青年”肖哲罵我有病。我說我真的非常佩服資本主義,它真的能改變我說話和做夢的方式。
肖哲作為媒體記者,他搖身成了我的“上帝”,我經常邀請他參加新聞釋出會,這小子也怕丟了飯碗,不可能給我什麼特殊待遇,他說他們也是資本主義,說kick(開除)你就kick你,他唯一能幫我的是把稿寫好一點。
也就2個多月,關於PR的這點事情我已經遊刃有餘了。我這個小時工每小時工錢能有30元人民幣,比公司擦地的小時工高5倍。一個月下來小5000元,比我原來工資高5倍,敢情我原來的工資就和一個擦地小時工的一樣,現在才知道。
我心裡還是比較滿意,但是總覺得只是幹了一些打雜的活兒,難道公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