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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開府潘招討之。令賢與賀若敦率騎士七千,別道邀截,擊蠻帥文子榮,大破之。遂於平州北築汶陽城以鎮之。尋治郢州刺史。時以巴、湘初附,詔賢總監諸軍,略定,乃遷江夏民二千餘戶以實安州,並築甑山城而還。保定二年,詔復賢官爵,仍授瓜州刺史。
高祖及齊王憲之在襁褓也,以避忌,不利居宮中。太祖令於賢家處之,六載乃還宮。因賜賢妻吳姓宇文氏,養為侄女,賜與甚厚。及高祖西巡,幸賢弟,詔曰:“朕昔衝幼,爰寓此州。使持節、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大都督、瓜州諸軍事、瓜州刺史賢,斯土良家,勳德兼著,受委居朕,輔導積年。念其規弼,功勞甚茂。食彼桑椹,尚懷好音,矧茲惠矣,其庸可忘?今巡撫居此,不殊代邑,舉目依然,益增舊想。雖無屬籍,朕處之若親。凡厥昆季乃至子侄等,可並豫宴賜。”於是令中侍上士尉遲愷往瓜州,降璽書勞賢,賜衣一襲及被褥,並御所服十三環金帶一要、中廄馬一匹、金裝鞍勒、雜彩五百段、銀錢一萬。賜賢弟申國公穆亦如之。子侄男女中外諸孫三十四人,各賜衣一襲。又拜賢甥厙狄樂為儀同。
賢門生昔經侍奉者,二人授大都督,四人授帥都督,六人別將。奴已免賤者,五人授軍主,未免賤者十二人酬替放之。
四年,王師東討,朝議以西道空虛,慮羌、渾侵擾,乃授賢使持節、河州總管、三州七防諸軍事、河州刺史。河州舊非總管,至是創置焉。賢乃大營屯田,以省運漕;多設斥候,以備寇戎。於是羌、渾斂跡,不敢向東。五年,宕昌寇邊,百姓失業,乃於洮州置總管府以鎮遏之。遂廢河州總管,改授賢洮州總管、七防諸軍事,洮州刺史。屬羌寇石門戍,撤破橋道,以絕援軍。賢率千騎御之,前後斬獲數百人,賊乃退走。羌復引吐谷渾數千騎,將入西疆。賢密知之,又遣兵伏其隘路,復大敗之。虜遂震懾,不敢犯塞。俄廢洮州總管,還於河州置總管府,復以賢為之。
高祖思賢舊恩,徵拜大將軍。天和四年三月,卒於京師,時年六十八。高祖親臨,哀動左右。贈使持節、柱國大將軍、大都督、涇原秦等十州諸軍事、原州刺史。諡曰桓。子端嗣。
端字永貴,歷位開府儀同三司、司會中大夫、中州刺史。從高祖平齊,於鄴城戰歿,贈上大將軍,追封襄陽公,諡曰果。端弟吉,儀同三司。吉弟崇,位至太府中大夫、上柱國、廣宗郡公。崇弟孝軌,開府儀同大將軍、升遷縣伯。孝軌弟詢,少歷顯位。大象末,上柱國、隴西郡公。
賢弟遠,字萬歲。幼有器局,志度恢然。嘗與群兒為戰鬥之戲,指麾部分,便有軍陣之法。郡守見而異之,召使更戲。群兒懼而散走,遠持杖叱之,復為向勢,意氣雄壯,殆甚於前。郡守曰:“此小兒必為將軍,非常人也。”及長,涉獵書傳,略知指趣而已。
魏正光末,天下鼎沸,敕勒賊胡琛侵逼原州,其徒甚盛。遠昆季率勵鄉人,欲圖拒守,而眾情猜懼,頗有異同。遠乃按劍而言曰:“頃年以來,皇家多難。
匈黨乘機,肆其毒螫。王略未振,緩其梟夷。正是忠臣立節之秋,義士建功之日。
丈夫豈可臨難苟免?當在死中求生耳。諸人並世載忠貞,沐浴教義,今若棄同即異,去順效逆,雖五尺童子,猶或非之,將復何顏以見天下之士。有異議者,請以劍斬之!“於是眾皆股慄,莫不聽命。乃相與盟歃,遂深壁自守。而外無救援,城遂陷。其徒多被殺害,唯遠兄弟併為人所匿,得免。遠乃言於賢曰:”今逆賊孔熾,屠戮忠良。遠欲間行入朝,請兵救援。兄晦跡和光,可以免禍。內伺釁隙,因變立功。若王師西指,得復表裡相應,既殉國家之急,且全私室之危。豈若窘迫兇威,坐見夷滅!“賢曰:”是吾心也。“遂定東行之策。遠乃崎嶇寇境,得達京師。魏朝嘉之,授武騎常侍。俄轉別將,賜帛千匹,並弓刀衣馬等。
及爾朱天光西伐,乃配遠精兵,使為鄉導。天光欽遠才望,特相引接,除伏波將軍、長城郡守、原州大中正。
後以應侯莫陳崇功,遷高平郡守。太祖見遠,與語,悅之,令居麾下,甚見親遇。及魏孝武西遷,授假節、銀青光祿大夫、主衣都統,封安定縣伯,邑五百戶。魏文帝嗣位之始,思享遐年,以遠字可嘉,令扶帝升殿。遷使持節、徵東大將軍,進爵為公,增邑千戶,仍領左右。從徵竇泰,復弘農,並有殊勳。授都督、原州刺史。太祖謂遠曰:“孤之有卿,若身體之有手臂之用,豈可暫輟於身。本州之榮,乃私事耳。卿若述職,則孤無所寄懷。”於是遂令遠兄賢代行州事。沙苑之役,遠功居最,除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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