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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惟歲,卿士惟月,庶尹惟日,御事惟時。歲月日時,罔易其度,百憲鹹貞,庶績其凝。嗚呼!惟若王官,陶均萬國,若天之有鬥,斟元氣,酌陰陽,弗失其和,蒼生永賴;悖其序,萬物以傷。
時惟艱哉!“
皇帝若曰:“惟天地之道,一陰一陽;禮俗之變,一文一質。爰自三五,以迄於茲,匪惟相革,惟其救弊,匪惟相襲,惟其可久。惟我有魏,承乎周之末流,接秦漢遺弊,襲魏晉之華誕,五代澆風,因而未革,將以穆俗興化,庸可暨乎。
嗟我公輔、庶僚、列侯,朕惟否德,其一心力,祗慎厥艱,克遵前王之丕顯休烈,弗敢怠荒。諮爾在位,亦協乎朕心,惇德允元,惟厥難是務。克捐厥華,即厥實,背厥偽,崇厥誠。勿愆勿忘,一乎三代之彝典,歸於道德仁義,用保我祖宗之丕命。荷天之休,克綏我萬方,永康我黎庶。戒之哉!戒之哉!朕言之不再。“
柱國泰洎庶僚百辟拜手稽首曰:“‘亶聰明作元后,元后作民父母。’惟三五之王,率繇此道,用臻於刑措。自時厥後,歷千載而未聞。惟帝念功,將反叔世,逖致於雍。庸錫降丕命於我群臣。博哉王言,非言之難,行之實難。罔不有初,鮮克有終。《商書》曰:‘終始惟一,德乃日新。’惟帝敬厥始,慎厥終,以躋日新之德,則我群臣,敢不夙夜對揚休哉。惟茲大誼,未光於四表,以邁種德,俾九域幽遐,鹹昭奉元后之明訓,率遷於道,永膺無疆之休。”
帝曰:“欽哉。”
自是之後,文筆皆依此體。
綽性儉素,不治產業,家無餘財。以海內未平,常以天下為己任。博求賢俊,共弘治道,凡所薦達,皆至大官。太祖亦推心委任,而無間言。太祖或出遊,常預署空紙以授綽,若須有處分,則隨事施行,及還,啟知而已。綽嘗謂治國之道,當愛民如慈父,訓民如嚴師。每與公卿議論,自晝達夜,事無鉅細,若指諸掌。
積思勞倦,遂成氣疾。十二年,卒於位,時年四十九。太祖痛惜之,哀動左右。
及將葬,乃謂公卿等曰:“蘇尚書平生謙退,敦尚儉約。吾欲全其素志,便恐悠悠之徒,有所未達;如其厚加贈諡,又乖宿昔相知之道。進退惟谷,孤有疑焉。”
尚書令史麻瑤越次而進曰:“昔晏子,齊之賢大夫,一狐裘三十年。及其死也,遺車一乘。齊侯不奪其志。綽既操履清白,謙挹自居,愚謂宜從儉約,以彰其美。”
太祖稱善,因薦瑤於朝廷。及綽歸葬武功,唯載以布車一乘。太祖與群公,皆步送出同州郭門外。太祖親於車後酹酒而言曰:“尚書平生為事,妻子兄弟不知者,吾皆知之。惟爾知吾心,吾知爾意。方欲共定天下,不幸遂舍我去,奈何!”因舉聲慟哭,不覺失卮於手。至葬日,又遣使祭以太牢,太祖自為其文。
綽又著《佛性論》、《七經論》,並行於世。明帝二年,以綽配享太祖廟庭。
子威嗣。
威少有父風,襲爵美陽伯。娶晉公護女新興公主,拜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進爵懷道縣公。建德初,稍遷御伯下大夫。大象末,開府儀同大將軍。
隋開皇初,以綽著名前代,乃下詔曰:“昔漢高欽無忌之義,魏武挹子幹之風,前代名賢,后王斯重。魏故度支尚書、美陽伯蘇綽,文雅政事,遺蹟可稱。
展力前王;垂聲著績。宜開土宇,用旌善人。“於是追封邳國公,邑二千戶。
綽弟椿,字令欽。性廉慎,沉勇有決斷。正光中,關右賊亂,椿應募討之,授蕩寇將軍。累功遷奉朝請、厲威將軍、中散大夫,賜爵美陽子,加都督、持節、平西將軍、太中大夫。大統初,拜鎮東將軍、金紫光祿大夫,賜姓賀蘭氏。四年,出為武都郡守。改授西夏州長史,除帥都督,行弘農郡事。
椿當官強濟,特為太祖所知。十四年,置當州鄉帥,自非鄉望允當眾心,不得預焉。乃令驛追椿領鄉兵。其年,破盤頭氐有功,除散騎常侍,加大都督。十六年,徵隨郡,軍還,除武功郡守。既為本邑,以清儉自居,小大之政,必盡忠恕。尋授使持節、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進爵為侯。武成二年,進位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大都督。保定三年,卒。子植嗣。
史臣曰:《書》雲:“惟後非賢弗乂,惟賢非後罔食”。是以知人則哲,有國之所先;用之則行,為下之常道。若乃庖廚、胥靡、種德、微管之臣,罕聞於世;黜魯、逐荊、抱關、執戟之士,無乏於時。斯固《典》、《謨》所以昭則,《風》、《雅》所以興刺也。誠能監前事之得喪,勞虛己於吐握,其知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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