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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急時刻,安倍晴子的咒語終於唸完了!
第七章 犀杯對飲荒樓聚(一)
式神劇烈地掙扎著,十尾狂亂地擺動著,擊打在金光上,兩隻利爪不斷撕扯著金光,卻無論如何都擺脫不掉金光的籠罩。式神發出一聲慘號,眼中血光大盛,一爪揮向安倍晴子。安倍晴子心中一驚,本能地揮手擋住面龐,卻聽一聲輕輕的脆響,金光消失,玉盒重新關上了蓋子,式神和滿室的血液已被盡數吸入了玉盒中。
馬蓉嬉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咣噹”一聲倒在地上,口中鮮血狂湧。方才她被式神的巨尾抽斷了兩根肋骨,強忍著疼痛才從牆壁的深洞裡爬出來。見式神已被收入玉盒中,馬蓉嬉緊繃的神經瞬間鬆弛下來,只覺渾身痠痛,肋骨處更是疼得要命,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龍進也是累得虛脫,仰面躺在地上道:“安倍晴子,看來你這一下午沒有白練習,速度提高了三十秒。要不是這三十秒,我們都得給你陪葬。醫藥費精神損失費都得你來付啊!”
安倍晴子漸漸喘勻了氣,這才緩緩道:“眾位辛苦了。”方才她是一口氣將咒語念下來的,中間沒有喘半口氣,語速幾乎和著名快歌《初音未來的消失》有得一拼,這才爭取到了這寶貴的三十秒時間。而玉盒的開啟又是極耗法力的,此時的她也早已是筋疲力盡。
龍進道:“這裡不宜久留,有話我們回去再說。”勉力支起身子,聚集起僅剩的一點法力,開啟了穿界門。
突聽“轟隆”一聲巨響,龍進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設在地下室周圍的結界,被人攻破了。
“難道……還有別的式神?”
龍進話音剛落,四條身影從四個不同的方向衝了過來,迅速攻向安倍晴子。安倍晴子大驚失色,緊緊抓著手中的玉盒,向穿界門躍去。突然一股強大的水流如同錢塘江大潮般當頭壓下,將她卷倒在地。
五人定睛一看,是四隻形狀奇特的妖獸。一隻是黃色的狸,一隻是深黑色的貓,一隻是由水球包裹的鯊魚,最後一隻甚為奇特,上半身是雞,下半身是蛇。不過這四隻妖獸有一個共同點,全部都斷了尾巴。
安倍晴子顫聲道:“這是日本的尾獸,一尾守鶴,二尾貓又,三尾幾憮,四尾鼠蛟。可是,他們怎麼可能一起出現!他們的尾巴呢?”
四隻尾獸顯然是懂得漢語的,一聽到“尾巴”二字,齊齊怒吼起來,不由分說便向安倍晴子攻來。安倍晴子一手緊緊抓著玉盒,另一隻手探向懷中,抓出滿把的紙鶴,迅速唸了一段咒語,紙鶴瞬間化作十隻蒼鷹,尖利如刀的鷹喙啄向四隻尾獸的眼睛。
藉著蒼鷹式神的掩護,安倍晴子迅速扶起受傷的幾人,將他們一一送進穿界門。就在扶著馬蓉嬉走向穿界門之時,一股巨浪猛撞過來。安倍晴子連忙翻身將馬蓉嬉護住,巨浪結結實實地打在了她的背部。緊接著,一團黑影突襲而來,安倍晴子本能地揮手一擋,手背一陣劇痛,卻是被貓又狠狠地抓出了三條深可見骨的傷口,手臂一顫幾乎握不住玉盒。
安倍晴子一把將玉盒塞到馬蓉嬉手中:“替我帶回去,交給我爺爺。”
馬蓉嬉一驚:“那你呢?”卻見安倍晴子長臂一招,一把精緻的彎弓出現在手中。手指一拉弓弦,靈力凝聚的羽箭“嗖”地一聲射向當前衝來的守鶴。守鶴極其敏捷,縱身一躍便躲開了安倍晴子的一箭。…;
“快走!”
馬蓉嬉握著玉盒,猶豫著要不要上去幫忙。聽到安倍晴子的喊聲,知她是在給自己爭取時間讓自己脫險。想想手中玉盒的重要性,馬蓉嬉咬牙跺腳,轉身就走。
這樣把同伴留在險境中獨自逃走,真不是她馬家大小姐的作風。雖然她從沒有將身後這個日本少女當做她的同伴,但畢竟是合作物件,這麼扔下她心裡也過意不去。但是事情以大局為重,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然而,就在馬蓉嬉剛剛略一猶豫的片刻,穿界門已經被幾憮的海浪擋住了!
“混蛋!”
馬蓉嬉一聲怒罵,手中赤虹劍揮出長長的虹光,一招“劍勢如虹”狠狠劈了過去,生生將海浪劈開。正欲衝過去,突覺身邊黑影一閃,緊接著左肩劇痛,竟被貓又一口狠狠咬住。
馬蓉嬉一劍削了過去:“你個畜生!”又覺右臂一陣劇痛,卻是守鶴咬住了她的右腕。
此時馬蓉嬉才明白,這幾隻尾獸的目標是她手中封印式神的玉盒!隱約覺得玉盒似乎比想象中重要得多,馬蓉嬉更是拼死抓著手中玉盒不放,片刻之間肩膀和右腕幾乎被兩隻尾獸咬穿,身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