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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淵。”秦深叫住他,把手裡的兩箱爆竹放在門口,“我要去找一下班長,你先進屋。”
韓沛淵看著他的背影,撇了撇嘴,換上乖巧的笑進了屋。
倪楊文沒走多遠,秦深還是在那家西餐廳附近找到的他。
“班長……你……”
倪楊文大笑著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怎麼,你還怕我找不著路啊?”
秦深憨憨地露出兩排牙:“班長,你是我的好兄弟,最好的兄弟。”
“廢話。”
倪楊文抬起腳作勢要踹他,秦深反應迅速地躲開,就像是還在部隊裡的時候兩人無數次的過招。
晚上屋裡餃子都下了鍋,韓沛淵又頂著秦深的大絨帽跑院子裡,噼裡啪啦地開始點爆竹,玩得比小孩子還高興。施曼荷在屋裡一邊看著鍋,一邊聽著屋外的喧鬧心裡樂開了花。
韓沛淵點了個炮仗丟出去,靈活地竄了回來,擠在秦深和倪楊文中間:“你們在說什麼?”
秦深張了張嘴,炮仗“嘣”的一聲,韓沛淵啥也沒聽見。
“你說啥?”
“說你幼稚。”倪楊文雖然在感情上是認輸了,但逮著機會還是要出一口氣。
韓沛淵壓根沒搭理他,睜著閃亮的眼睛瞅著秦深。
“新年快樂。”
韓沛淵聽到秦深說完這四個字,緊接著就是滿天的煙花爆竹聲震耳欲聾。
吃完餃子,秦興國和施曼荷都回屋睡覺去了,倪楊文也回了他住的酒店。電視裡的春晚還在繼續,韓沛淵和秦深相互倚靠著守歲。
零點鐘聲敲響,韓沛淵湊到秦深耳邊:“要不要做點什麼?”
秦深把韓沛淵抱進了屋。
過年的習俗,屋子裡的燈得徹夜亮著。兩人坦誠相對,看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真切。
韓沛淵在秦深肩上咬了一口,秦深吃痛,悶哼了一聲。
“你爸媽就在隔壁,要是疼了我不敢叫,我就咬你。”
秦深親親他的眼睛:“沒關係,我不怕疼。”
新年的第一個夜晚如此荒淫地度過,按說該是新的一年裡愉快地圈圈叉叉的節奏。但大年初三,韓沛淵和秦深就不得不再次出發,開上十幾個小時的車回到s市。
過年只是插曲,主旋律還是拍戲。更何況,他們這個劇組的導演還是個工作狂。
年後的第一場戲安排在初四。當初這通知剛發下去的時候,多少人怨聲載道的,這是年都不讓人家好好過啊。陸尋浩板著張臉心裡也挺矛盾,他也想好好過年啊,可比起過年明顯拍戲更重要嘛!
韓沛淵在邊上乖乖地站著啥也沒說。有人看慫恿施易君是沒可能的了,那就慫恿另一個主角吧。
“小淵,你看你一年忙到頭,過個年都不安生的。你是腕兒,能由著咱們陸導這麼折騰嗎!”
韓沛淵笑笑,瞧著陸尋浩:“導演,給算加班費不?聽說要按平時三倍工資,你給錢我就來拍。”
他這話一出,立刻大夥兒都跟著起鬨了。陸尋浩整日指導別人演戲,自己演技也是不差的,立刻裝作捨不得錢的樣子。這點錢對陸尋浩來說自然是小意思,每個人片酬多少也早在合同裡簽好,但陸尋浩知道,自己平時拍攝的時候說一不二,偶爾“被”敲敲竹槓也沒什麼不好。
“那就初四晚上,我請大家吃大餐,當天拍戲遲到的沒份啊!”
所以韓沛淵他們今天就只能巴巴地趕回來了。
唐文斌一早就知道他們回來的訊息,晚上踩著點兒拎了兩袋熟食過來敲門。
韓沛淵開啟門一看:“你怎麼來了?”
“蹭飯的。”唐文斌就像進自家門似的換了拖鞋,把手裡的菜放桌上。
“帶了什麼?”韓沛淵也不跟他客氣,直接去翻塑膠袋,“手撕雞,滷鴨掌,不錯不錯。”
唐文斌反著跨坐在椅子上,抱著椅背:“你們煮了我的飯麼?”
韓沛淵搖頭:“沒有。”
這小孩當下就不樂意了,撅起嘴拎上兩個袋子就要走。
“行了行了,逗你呢。官司準備的怎麼樣了?”
唐文斌又按之前的姿勢坐了回來:“陸老闆幫我介紹的律師還挺厲害的,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沒幾天就開庭了,怕是他這兩天也挺焦慮,這才趕著兩人剛回來就上來串門了。
韓沛淵摸摸他腦袋:“別緊張,會順利的。”
“小淵,其實我一直心裡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