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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還挺了不起,怎麼到了反恐一隊,就不算什麼了?
陳大漠把王路的委屈表情看在眼裡,他聽著馬建中的話也刺耳,他正色道:“建中,你那牢騷話裝到你自己的口袋裡自己受用就行了,別見了什麼人都硬塞給人家,人家王路剛來,不想聽這些。”
王路試圖大度地裝著沒事的樣子,他已經學會了壓火氣,火氣上來,對別人對自己都沒好處,關鍵是根本不利於解決問題。
亞力坤在一邊閒了半天啦,這會兒他假裝熱情地遞給王路一支菸:“歡迎,歡迎!怎麼樣,來一根?”
王路出於禮貌,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煙,分散給大家,他完全是一副來當學徒的心態,反而被馬建中誤解了,以為王路這個從大城市來的人是在擺譜。別人都把煙接過去了,惟有馬建中鐵青著臉用手擋住說:“拿回去,我不抽。”
王路不知道他是不抽菸呢,還是不抽他的煙,初次見面礙於情面又不好問,但他心裡存著氣。他給自己點上煙,抽了一口,想想又覺得不合適,於是,把煙掐滅了,畢竟自己是新來的,不能讓老同志覺得自己太牛氣。
陳大漠平時不抽菸,為了給王路面子也點燃一支,嘴裡直誇:“好煙,好煙。”
艾力也點燃抽了一口煙,嘴裡說:“好味道。”為了表示謝意,他特意給王路端來一杯濃茶,王路平時還真沒有喝濃茶的習慣,於是他用手擋了一下茶杯說:“謝謝,我不喝茶。有礦泉水嗎?”王路太實在了,沒把自己當外人,他以為自己現在是在家裡或新疆大學的宿舍裡。
亞力坤見狀,那根捉弄人的神經不可遏制地被撥動了,他連忙接著王路的話把兒說:“有,有,有,等著我給你拿。”他邊說邊走到自己的坐位上,從櫃子裡拿出一瓶“礦泉水”,並親自擰開蓋遞給王路,說:“哎,你這習慣啊,跟我對脾氣了,我就愛喝這個,來,喝這個!”
王路感激地抓過瓶子說:“謝謝老哥了。”他毫不設防地一仰脖子,喝了兩大口。一股酒氣頓時在屋裡擴散開。所有人都憋著笑,王路嗆著了,猛咳兩聲,但他忍了,什麼也不說,把瓶子遞給亞力坤,沉靜地說:“老哥,‘礦泉水’味道不錯!”
“味道不錯?好,以後咱們有機會好好喝。”亞力坤皮笑肉不笑地回答。王路這一招,倒是把亞力坤弄得下不來臺,他沒想到這年輕人還挺鎮靜,他暗想:“行,這小子心裡能裝事。”
艾力假裝關心王路,順手抓起馬建中桌上的一杯水遞給王路:“來,喝一口,喝一口涮涮,別嗆到肺裡就麻煩了。”王路仍然不明就裡地接了過來。誰知,馬建中的臉憋紅了,怎麼著都不幹了,他衝著艾力大發肝火:“誰讓你隨便把我的杯子給別人用的?你經過我同意了嗎?”他又轉過身去質問王路:“你就是這麼接受高等教育的嗎?也不問問是誰的杯子接過來就喝?”
馬建中是回族,平時有潔癖,誰都不敢動他的碗筷、水杯,就為這,他不知跟艾力打過多少架,他真急,沒人敢惹他。顯然,艾力是成心想讓王路摸摸馬建中這個老虎屁股,他火上澆油地說:“王路別生氣,建中啊,老婆正在跟他鬧離婚心情不好,你剛來不知道情況,我特別理解他。”
馬建中本來被亞力坤推著已經走到門口,聽艾力這麼一攪和,又返回來惱火地指著艾力的鼻子喊:“艾力,你個混球少管我的閒事!”
艾力佯裝很委屈,全身上下扭動著,他翻著白眼說:“噯,我再也不管你的閒事了。”
陳大漠當然知道這幾個傢伙就是想對王路來個下馬威,其實都是多餘,要不了幾天就得廝混成親兄弟一般,西北男人就是這樣,死要面子活受罪。於是,他指著他們說:“瞧你們這幾頭大蒜,讓我說什麼好呢?都別瞎球扯了,到飯點了。”
亞力坤等人嚷嚷著吃飯去了。
陳大漠在旁邊觀察王路半天,覺得王路與他在新疆大學食堂見面時的那個小子似乎有所不同,好像比那會兒冷靜多了。這才一年啊,王路竟然有這麼大的變化,陳大漠越發覺得王路作為一個偵查員的可塑性是很大的。他滿意地看看王路,而王路直截了當地問:“平時他們幹工作時也淨用損招嗎?”
陳大漠用讚賞的口吻說:“喂,換個詞,什麼損招不損招的,那叫社會經驗豐富,那叫有智慧。”
王路不服地說:“可我覺得他們個個像老江湖。”
陳大漠一笑,說:“怎麼,小巫見大巫了?我告訴你,他們都是南疆最優秀、最機智的偵查員,他們對公安事業的忠誠程度以後你就知道了。終有一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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