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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擁有的是一種特殊的職業，這一點請你原諒，我真的對不起你。”

王路的話深深觸動著馬天牧，她自己何嘗不是如此呢？她的選擇也註定了只能得到一樣東西：要麼是愛情，要麼是事業。而且，她比王路更痛苦的是，王路還可以說出他的痛苦，而馬天牧連解釋的權力都沒有。

馬天牧像個孩子似的在昔日男友的懷抱裡大哭起來。

王路以為她的酒喝得太多了，便剋制著煩躁，扶她到床上去。

王路思忖著：怎樣結束今天的事情？

如果沒有“黑鷹”的事，他今晚真應該守在馬天牧的床頭好好陪陪她，可是，任務在身，沒有時間兒女情長了。王路緊緊地擁抱了一下馬天牧，歉意地說：“你也好好想想吧，你和我現在角色都轉換了，我們都不再是從前那個單純的大學生了。現在我是警察，你是記者。我們都有了自己的事業，而且我這份特殊的職業讓我覺得心裡沉甸甸的。我想，你作為一名記者，也會有獨特的感受，也會有一種社會責任感。也許我們今後不能成為美滿的夫妻，但我希望我曾經愛過的女孩，永遠都是那個當初我在大學校園裡見過的最出類拔萃的新女性。我真的很忙，先走了，你自己照顧自己吧。在以後的日子裡，我們倆恐怕首先都得過自己照顧自己這一關吧！”

王路起身走了。

酒喝得太多，馬天牧頭痛欲裂，她也覺得今晚鬧得過分了，她告誡自己：下不為例。

第二十章（一）

公安局傳達室的老大爺通知王路：門口有個女同志找。

王路以為是馬天牧來了，急忙來到傳達室。卻見阿依古麗亭亭玉立地站在風中，她手裡提著一個裝高檔皮夾克的袋子。見到王路，她誠懇地招呼：“你好！”

王路客氣地回禮：“你好。有什麼事嗎？”

阿依古麗真誠地說：“我是來道歉的，希望你能接受。”她送上那件高檔皮夾克。

王路躲閃著問：“這從何說起？”

阿依古麗解釋道：“那天吐髒了你的衣服，所以特意賠一件新的給你。”

王路笑說：“扯得太遠了吧？再說，我們有紀律，不能隨便接受別人的禮物。”

阿依古麗善解人意地說：“我知道，你是覺得我們的關係不夠親密，如果我是你的好朋友的話，你會接受嗎？”

王路客觀地解釋說：“很遺憾，到目前為止，我們還不算好朋友。”

阿依古麗直視著：“你認為我們需要多長時間才能瞭解？一生？”

王路回敬道：“對有些人的認識，可能用一生都看不透；而對有些人的認識，可能只需一個小時就夠了。”

阿依古麗失落地問：“你不信任我？”

王路不想太傷害眼前的姑娘，他說：“我是不相信自己。”

阿依古麗把怒氣掩飾起來，她說：“儘管你傷害了我的驕傲，但我仍然佩服你的鎮靜。”

王路也不知出於何種心理，他建議道：“也許你應該學會隱藏情感。”

阿依古麗絕望地問：“你決定拒絕我的好意？”

王路不忍心了，他想了想，決定還是給阿依古麗一絲安慰，於是說：“這樣吧，作為歉意，改天我請你吃飯，賞臉嗎？”

阿依古麗心裡果然好受了點，她立刻調侃道：“好吧，我給你這個面子。”

阿依古麗不得不轉身離開，雖然這次試探失敗了，但也算有收穫，王路畢竟答應請她吃飯。回到住處，她把王路要準備請她吃飯的事透過上網，向上級彙報，上級指示：“我只給你十天時間，十天後的晚上八點，派人跟你在伊力亞斯大廈的西餐廳接頭交貨。”

阿依古麗心有餘悸地：“如果我做不到呢？”

對方沒有回答她。

第二十章（二）

對於組建資訊中心庫的事，南廳長真的是“不遺餘力”，不僅費用全部落實到位，而且，還派出一支技術增援小組，幫助鍾成的工作。

一時間，鍾成和王路的精力都投入到這項工程當中。

上次王路說請阿依古麗吃飯，其實是個託辭，說過也就忘了，但阿依古麗沒有忘。她等了一個星期，沒見王路的動靜。想想接頭的時間快到了，於是，她迫不及待地來到公安局樓下。

她先是撥王路的手機，沒通；又把電話打到王路的隊上，也沒人。她本想硬闖上樓，但被門衛攔住了。於是，她想到了艾力。

艾力一聽說自己老婆的女伴來了，忙說：“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