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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古麗的目光裡流露出異樣的神情,她說:“你只知道當領導,不懂什麼叫愛。我現在這種心情,只為王路開放,而你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王路兩天沒見阿依古麗,再見時,發現她紅潤的臉龐已經變成菜色,整個人因為精神崩潰而垮掉了。王路生出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惻隱之心,他這道眼神卻立刻被阿依古麗敏感地抓住了,她輕聲地問:“你同情我?你是來和我道別的?”
王路一驚,暗想,難道她不想活了?但他沒有把懷疑說出來,他正色道:“也許你應該為你選擇的道路感到後悔。”
阿依古麗悲觀地說:“我只後悔認識你太晚。”
王路用拒絕的口吻說:“就算認識得早,我們也未必是同路人。”
阿依古麗絕望地說:“我的生命已經沒有幾個小時了。請問現在是幾點?”
王路驚詫地抬腕看了看錶說:“差十分七點。”
阿依古麗忽然就流淚了,她怔怔地看著王路說:“我和你,最多隻有一個小時,然後,我們就會永別了。我求你,這一個小時給我,別離開我!”
王路覺得事情不妙,忙問:“你越說越讓我聽不懂了,能清楚點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阿依古麗用哀求的目光看著王路,她伸出雙手,希望王路能把她整個兒人接過去,但王路坐在椅子上沒動。
阿依古麗的神情已經恢復到冷靜,她頗大度地說:“我不逼你了。好吧,我配合你們。只是,現在,時間不多了,還剩下半個小時,我甚至來不及告訴你,我是怎樣到境外去求學,怎樣被矇騙參加了境外的分裂組織,又接受了誰的安排潛回境內的。
“我只告訴你們兩件事:第一,馬上趕到伊力亞斯大廈,我與接頭人八點鐘在那兒交貨;第二,我很快就要死了。三天前,他們在我身上使用了生化武器,那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液體,那種東西只要進入到我的血液裡,72小時之後,我就會莫名其妙的猝死,死亡時的症狀是:發高燒,呼吸短促。”
阿依古麗堅持著說完這句話,王路急忙伸手去摸阿依古麗的額頭,果然,額頭很燙。他急得大喊:“鐘頭兒,陳隊,快來,把她送醫院。”
鍾成其實就在隔壁辦公室,一聽王路喊叫,立刻推門進來。
阿依古麗一把握住王路的手,感激地說:“送醫院也沒用了。這是境外恐怖組織剛剛研製出來的一種新型的生化殺人武器,醫生根本查不出原因。不過,在我死之前,能這樣握著你的手真好,我真的很知足。”
阿依古麗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看著王路。王路心一橫堅決地說:“好吧,帶我們去接頭。”
阿依古麗笑笑,她說:“別性急,我當然會幫你的。”
可是,等阿依古麗趕到伊力亞斯大廈時,那個西方面孔的神秘男人卻從衛生間的後門溜走了。因為接頭時間即將到來時,他忽然看到大廈周圍增加了許多可疑的人,他預感到阿依古麗可能出事了,所以,他突然改變主意,佯裝去衛生間。
阿依古麗進西餐廳時,搭眼一看,一個熟悉的背影正朝衛生間方向跑去,她抬起手臂指了指。
王路等人衝過去時,他已經無影無蹤了。
第二天凌晨,鍾成接到國家安全域性的報告,來自西方的一名特工在企圖離境時,被我抓獲,安全部門正在加緊審問。
凌晨時分,阿依古麗死了。她死時的樣子很痛苦。
第二十章(五)
南疆公安局的資訊中心庫初見規模。
這件大事總算石頭落地了,王路沒有忘記另一件大事的進展情況。
這幾天,他以公安局準備辦一個網路安全培訓班為藉口,與南疆銀行的計算機管理員交上朋友,他稍稍用計,將有關慈善基金會的賬單秘密列印出一份。他用夜裡的時間,對賬單進行逐一分析。慈善基金會的賬目看上去走向清晰,沒什麼漏洞。但也有異常顯示:一九九九年至二零零�年,每一兩個月就有一筆匯款從國外匯入慈善基金會的賬戶。這些款項少的時候有一萬美元,多時達兩至三萬美元。這一發現令王路振奮,他想,這個基金會果然有境外捐款,那麼,境外都是什麼人與伊不拉音勾聯呢?他亟需知道這個秘密。但是,目前公安局不可能給他出示繼續查賬的手續,因為超出了職權範圍,怎麼辦?
王路當然不甘心,他知道這種事,一旦向領導報告,肯定不被批准;但如果發現了線索不去窮追猛打,又會貽誤戰機,他寬慰自己:一切為了工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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