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夏女俠凝神再看看,卻高喚道:“金葉丐俠怎會到此,真是幸會。”老丐走過來,橫了褚光一眼,將受傷的人放下,拱手道:“一別十年,不想在這裡遇見女俠,聽說六七年前女俠隱居黃山不問世事,這可是從外面剛回來嗎?”
夏女俠望望受傷的男子,笑答道:“我結廬黃山,外人知者極少,其實也說不上隱居。丐俠這位朋友似乎受傷不輕,是怎麼一回事?”
男童搶著一指褚光道:“這就是讓他抓傷的。”夏女俠目光一閃,褚光滿臉通紅,忙要說什麼;夏女俠卻揮手道:“我正是要問問此事。丐俠給他服過藥沒有?”
金葉丐苦笑道:“我老花子家當有限,我給了他一瓶化毒散,只說能阻住毒氣,誰料到他呻吟了這半天還是昏過去了。我看這次可非你幫忙救人不行。憑你夏清芙女俠的名頭也不能見死不救,是不是?”
夏清芙女俠又微微一笑,答道:“丐俠不要玩笑。歇會兒帶他到我山上草廬去醫治就是。我先和這位褚朋友說幾句話。”說了就轉向褚光道:“你和這位朋友是有什麼過節不是?”
褚光待著一張醜臉,半晌方支吾答道:“晚輩與這位卞朋友還是初見;本來因為晚輩受人之託,探問一件事,所以和他答上了話;後來言語不合,使動了手。晚輩不合失手傷了他。現在老前輩如果要用解藥,自當奉上。”他說了便探手懷中作掏藥之狀,夏清芙卻道: “解藥不用了。這傷我還能治。你現在若是不打算再向這位受傷的朋友找事,我可就帶他走了。若要找我,可來黃山盤雲澗。”夏清芙說了也不等褚光開口,便向金葉丐道:“這人傷勢不輕,讓我這青騾馱他上山,阿芝阿蘭先送他去罷。”
兩個小孩兒口裡答應著,從老丐手上將那昏迷不醒的卞姓漢子接過去,扶上驟背,那男童笑嘻嘻地扯了扯騾子耳朵;那騾子低鳴一聲,就向前走去;二童一左一右,夾著騾子,轉眼馳出鎮口。
這裡褚光仍然呆立當場。夏清芙等那兩個孩子去遠,才沉下臉對褚光道:“我對今日之事雖不詳知,可是連年江湖傳聞,也常有人說起你的行徑。今師長年命你到江南採藥,對你行事卻不聞不問。我對你們的事雖說不便多問,可是我既與今師有一面之交,也不得不為你今後少再如此任性妄行,須知貪心辣手,必得惡果;不要弄到貽誤師門,那時你悔之已晚。”
褚光被夏清芙教訓一通,竟不敢出聲。夏清芙說畢便向丐俠一舉手笑道:“請到草廬小坐。”轉身便向鎮外走去,老丐嘻嘻一笑,不理褚光,逕自隨夏女俠而去。
黃山高處,終年雲封山徑;盤雲澗更是地勢險絕。老丐昔年曾來此一遊,現在隨夏清芙到她隱居之所,一路辨認泉石林草,不覺懷想往事,因此途中默默不多說話。
夏清芙引了老丐越過一條小澗,從石壁道上攀登峰頂;遙遙望見一帶竹籬,籬後茅屋數間,四周都種著花草,繽紛奪目,成了一個小園。籬外那青騾正昂首而立,原來男女二童已先回來。
夏清芙知道那受傷漢子耽延不得,讓老丐入內後,也不多作客套,便匆匆命男童將卞姓漢子帶來。他此時仍是昏迷不醒,男童原將他安置在竹榻上,這時便連竹榻推到堂中。夏清芙略一察看傷勢,便向丐俠笑道:“沙老怪門下都學得如此惡毒,幸而我這裡尚有一兩種草藥可用,不然這人真難保全。”夏清芙說了便走往後面,少頃出來,手裡拿著一束黑亮細草,草上露痕猶溼,明是新從園中拔來。
老丐兩眼一轉,笑叫道:“原來你這裡竟種著烏絲草,難怪你看人中了七毒爪還這樣不慌不忙的。”
夏清芙含笑點點頭,便將卞姓漢子衣衫解開,打量了一下肩頭中爪之處,自己將烏草樓成一團,貼到傷口上,又將另兩根輕輕塞入傷者鼻孔,回頭吩咐男童道:“你將他送到後面靜養,他至少要過一個時展方能醒轉,你不須守候,快些出來,我還有話問你。”男童諾諾而退。那女童卻皺皺眉頭,望望夏清芙又望望男童,似乎十分擔心,悄悄隨男童走去。
老丐在旁看得明白,便笑道:“女俠幾時收了這兩個弟子,真是難得的異質,我老花子見了就滿心歡喜。今天的事你可別怪他們倆,真說起來,他們還救了人呢。”
夏清芙微微搖頭道:“這兩個孩子是友人寄養在這裡的,不是我的弟子。他們秉賦確是不差,可是劣性難除,我受友人之託,縱容他們不得。”
老丐深知夏清芙習性,聽她如此說,便哈哈笑道:“既不是你的門下,你可更得寬待他們一點。別拿人家的孩子立威呀。”
夏清芙不覺失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