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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大聲道:“真是快人快語;裴二哥武功學問,小弟一向是佩服的,但我尤其敬他這一個俠字。吳二哥快命人拿酒來,我要先敬裴二哥三大杯,然後再說下文。”
他這一喊嚷,旁邊的文武判李揚一使眼色,柳復背後早已轉過吳璧的愛徒雷傑趙堯二人,一個執壺,一個捧杯,斟滿了兩杯酒,齊皆雙膝跪下,首先分獻與裴柳二人。
柳復大驚道:“你二人這是何意?”
雷傑悲聲道:“我們對於師父師叔昔年與人結仇一節,本不深知,不過師父師叔待我們恩重如山,我們武藝雖然不成,命卻有一條,萬不能坐視師父師叔遭人毒手,難得裴二叔柳二叔和各位伯叔如此仗義,我們做徒弟的無可報答,向各位前輩叩一個頭吧。”
雷傑這麼一說,凡是碧雲莊裡的人,不論徒弟俾僕,齊皆跪下。廳上廳下黑壓壓跪了一地。急得柳復雙手亂搖道:“這事我們自然是要管的,何須你們如此,快快起來。”
眾人那裡肯起來。吳璞裝著傷心垂淚,也不理會。有那機靈的僕人,便跑去拿了幾個酒杯來,齊皆斟滿,從陶春田起,直到陳雲龍為止,甚至李揚、金葉丐等人面前,也都有人高舉金盤,雙膝跪下。
裴敬亭雙目滿廳一掃,朗聲道:“好!裴某敬領就是。”說罷端起盤裡酒杯,一仰脖子喝乾了;其餘眾人也都紛紛喝了,雷傑等人方才站起身來。
陶春田一抹胸前銀髯嘆息一聲,說道:“裴二哥也不必下山,老朽不才,倒有個拙見在此,說出來請大家斟酌罷。”
裴敬亭一拱手道:“願聞老英雄高見。”
陶春田笑道:“也說不上什麼高見,只不過想在這理之一字上,把腳步站穩一點而已。如今且先由裴柳各位修書與貴派掌門人。吳二哥再附一信函,由碧雲莊差人送去。邀請他們移駕到碧雲莊來一評曲直,這信由我們先發出,臺勢自然壯些。”
柳復笑道:“到底老英雄經驗豐富,想得周到。”
陶春田笑道:“柳二哥別給我戴高帽子了。據我想來,此事既然發生在十餘年前,知道的人又不多,必須有幾個證人方好講話,不然他們是極有話推託的。當年赤陽子在西湖邊收養那姓方的嬰孩時,剛巧合弟春圃在場,他倒也可算是此案證人之一,待老朽修書一封,要他兼程趕來對證。吳二哥看這樣使得麼?”
吳璞嘆息道:“好到是好,只是陶二哥業已封刀退出江湖,如今為了愚兄弟之事起動他,怎麼過意得去呢?”陶春田大笑道:“人家為朋友兩脅插刀,跑跑路算得什麼;舍弟如今越發心廣體胖了,叫他跑跑遠路,活動活動筋骨也是好的。”
一語說得大家都笑了。
陶春田又道:“不知昔年知道這事的人,除了舍弟而外,還有別的人沒有?”
吳璞想了一想,說道:“如論當年此事起因,乃是因神手華陀侯仲永一席話而種下的惡因,待小弟少時修書一封與他送去,想必他定會趕來的。”
陶春田點頭道:“這樣就更妥善了。”
旁邊鐵木僧笑道:“若論老侯的醫道,確當得起分之華陀,我最恨他三杯下肚,就愛信口雌黃,說個不休。枉自他雖稱神醫,卻不知”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吳二哥修書時要附上一句,此事是由他多口而起,”他如不來,休怪死後我和尚不替他念經,讓他墮入拔舌地獄,不得超生。“
裴敬亭笑道:“大師且休取笑,我還有個想法要說說,陶老英雄固然計慮周詳,但萬一方氏姐弟先期到達,而又不可理喻,咱們是否可以將他們先擒下,聽候各派長老到達之後,再從長計議呢?”裴敬亭總是想和崑崙門下鬥鬥功夫,所以如此說。當下陶春田躊躇了半晌,方道:“如果萬不得已,自然也只好如此了,但這麼一來,卻不啻傷了赤陽子顏面,這事就會愈弄愈棘手了。”
眾人聽了,都默然不語。李揚久未開言,這時忽然問吳璞道:“敢問二哥,你這碧雲莊以外,可有什麼好去處,可以款待客人的地方沒有?如果崑崙門下到此,咱們可以請他們在內休息十數日,靜候各派長老到場,豈不甚好麼?”
吳璞見他說話之時,目光連連閃動,早已會意,便笑道:“我正想起後山的石洞呢。” 接著向眾人道:“碧雲莊外的山上有一座石洞,長有十餘里,洞中佈置頗不尋常。少時小弟領各位去看看如何?”
各人聽他這樣說,不知道是怎樣的地方,都想去看看,便齊聲道好。
金葉丐見眾人計議已定,暗想憑這許多位高手在此,即使吳氏弟兄的仇家真要硬鬥,料也不致落在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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