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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玉燕這個孤女無人撫養,便帶她上了峨嵋。後來吳氏兄弟重在江湖上出現,找著吳玉燕,見她已入峨嵋劍派,也十分欣喜。及至吳璧吳璞偕隱苗疆碧雲莊後,每當生辰或過年,總事前投書峨嵋,邀幼妹回家一聚。兄妹倒十分友愛。吳玉燕每次回來,都停留不久。吳璧生性純樸,在江湖上惹了許多恩怨,最後懷著隱痛息影苗疆,愈加灰心名利,只歡喜和家人相聚。吳玉燕每年來南疆卻都為時甚短。吳璧愈加處處對幼殊關切。碧雲莊中建有一座小樓,就題名“燕樓”,專供吳玉燕使用。玉燕既不常回來,所以碧雲莊“燕樓”平素卻是鎖著的,只在兩位莊主生辰的前兩日才開放打掃清潔,作為吳玉燕下榻之處。這天吳戒惡正督促女僕收拾屋子,忽然在屋角看見一個赤金小匣子,知是姑姑玉燕之物,看它玲瓏可愛,便順手拿了出來,因又要到前面招待客人,便想揣在懷裡。不料遇見師兄雷傑。雷傑看見吳戒惡將一個小金匣子正揣起來,兩人平素玩笑已慣,便故意問他。不想吳戒惡口齒犀利,說得雷傑動了氣,竟然爭吵起來。
這時李揚聽兩人一說,便笑道:“我當是什麼事,原來你們師兄弟兩個人為一個小玩意打架,真是孩子。剛才那匣子不是被陳七爺接去了麼?”話猶未了,陳雲龍和別的幾位也都走過去,陳雲龍哈哈笑道:“剛才我看見你們這兒有個什麼東西拋在半空,恰好我又在和他們幾位談輕功,我一時興起,獻了一次醜,可是我接著的只半個匣子。”說著將手中半個破匣遞給吳戒惡,吳戒惡口裡稱謝;卻又看看李揚道:“都是雷師兄胡鬧,把好好的東西弄壞了,不知道那一半掉到哪裡去了。”甘明搶口答道:“我看見,是掉在水裡了。”後面柳復跟過來,笑道:“陳七兄凌雲動真是名下無虛,方才也石凳上坐著,身形並未立起,便能就著坐式飛身到十丈外攫取空中物件,又能不落地便退回來,真是江湖罕見的功夫,不愧八龍之號……”他話未說完,馮臥龍卻插口笑道:“老七,你好端端在各位名家面前班門弄斧,可是人家主人的東西你只接著一半,這算什麼呢?還不人情做到頭,把那一半找來。”
吳戒惡微微臉紅,剛想說無須再找,陳雲龍大笑道:“當然,當然,不是落在水裡嗎?我來看。”說著便走向池邊。柳復也緩緩過來,向池裡一望,只見池水清可見底,那半邊匣子果在水底,便笑對眾人道:“不必費事了,小弟把它撈起來就是。”說著雙掌平平伸去,凝神運氣,忽一掌擊下,只見他掌風所至,池裡的水,波分浪裂,朝四面濺開,他手掌猛然往起一提,一股水柱從池中吸了上來,柳復哈哈一笑,掌心微微一振,那水柱澎的一聲落入池中,水花四濺,再看柳復掌上竟託著那半邊金匣。柳復順手遞給吳戒惡,說道:“可惜成了兩片,你留著再找人收拾吧。”
眾人見青萍劍客露了一手真氣功夫,都同聲喝采。甘明暗暗吃驚,心想:“這人竟也有這種吸水取珠的掌上功夫,只是他吸水時不曾說話,水柱退下時紛紛崩散,似乎到底不如師父。可是這也就令人驚奇了。”
李揚一面稱讚,一面卻向吳戒惡笑道:“你為這個小玩意兒鬧了半天,現在東西弄壞了,白吵一陣,以後不可再這樣孩子氣了。”吳戒惡滿面通紅,低下頭只唯唯稱是。雷傑也低嚅著道:“我們本來是鬧著玩,不想弄壞了九姑的東西,李大叔看這件事兒怎麼辦好?”
李揚方笑說:“你們掃房子掃出來的東西,諒來是九姑不要的。怕什麼?”裴敬亭忽伸手將吳戒惡掌中那兩片金匣子取過來,看了一看,笑道:“這匣子雖然裂為兩片,要合起來也並非不可,只是怕不如原來好看。”裴敬亭口裡一面說,一面將斷裂之處拼攏,用右掌按住,連連摩動。吳戒惡睜大了眼睛看著他,甘明留神察看眾人面色,只有柳復淡淡笑著,目光中似有不快立意,餘人都是含笑以待,也沒人說話。
過了一會兒,只聽見裴敬亭掌底發發作響,裴敬亭手掌又連連搓動幾下,猛然抖手一拋,吳戒惡急忙仰面看時,從裴敬亭手中丟擲竟是一個整匣子,心中大喜,方想伸手去接,金葉丐卻將手中的棍一舉,噹的一聲,將匣子吸在棍頭上。
甘明凝目一看,原來那斷裂之處,竟像熔接過一樣,已然粘連在一起,只是顏色與別的地方不同,似乎剛剛出爐,不覺暗自咋舌。這裴敬亭竟然已能運用真火熔金化石,看來華山派功夫也是正宗玄門傳授。
金葉丐將棍子一搖,那棍頭的小匣離棍飛起,金葉丐伸手抓住,笑對吳戒惡道:“剛才個是我欄你高興,你要知道裴大俠用內家混元之力,發動本身真火,熔接這個金匣子,一經接上,匣子極熱,所以他拋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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