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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伸手一抓過赤藤棒,圍向腰間。
金葉丐這時已看出這個小孩子十分好勝,適才敗在自己手裡,極感不快,不等甘明再說走,便一拍甘明肩頭,縱聲笑喝道:“好!”
甘明一瞪眼道,“好什麼?”
金葉丐伸出大拇指,向甘明笑道:“老弟真是英雄本色,寧折不彎,真不像小孩子。其實,我老花子倒真佩服你小小年紀有如此功夫。不瞞你說,我近十年來在江湖上和人動手不知多少次,拼生死的也有,考校武功的也有。除了那年華山派許伯景曾經從他的混元索打著我一下,別的就沒有誰能碰著我的。今天你居然打中我兩棍,又和我訴了那許多招,老弟的功夫再江湖上也要算出色的了。咱們本來不是外人,不打不相識,你要真計較,我老花子可倒有點吃不住了。”
金葉丐的話半實半虛,他說十年來只華山許伯景在研討武技的時候打中他一索,倒使真話,可是甘明方才雖打中他兩棍,大半是他由於他自己未認真動手,又仗著橫練工夫,不把這小孩的棒看在眼中,當然不是甘明的棒法能傷著他。他只為了替甘明舒氣所以這樣說;甘明聽著卻十分順耳,尤其金葉丐前輩成名人物,又和師父相識,都不像別的老前輩那樣賣老,總是“老弟”、“老弟”地相稱,話又說得爽朗自然。自己不好鬥氣,當下改了笑容,搖搖頭道:“老前輩別錯怪我不知禮,我只是要趕路,所以不敢耽廷。老前輩適才不是看見我師父的信嗎?我要趕到碧雲莊去。”
金葉丐一拍手倒:“正好,我也是去碧雲莊,你替盧老送信,可知道吳二莊主正好要做壽嗎?”
甘明點點頭道:“我知道。本來師父這次帶我下山來,就是為了給吳二莊主賀壽,半路上碰見太行四凶,現在給凌兆揆治傷,自己走不開,才叫我送信來。”
金葉丐訝然道:“凌兆揆?他受了什麼傷?哦,不錯,你騎的是凌兆揆的馬,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甘明恰待一述前數日古寺療傷情形,金葉丐看看天色,卻又道:“天已不早,我們一邊走一邊說好了。不然,今夜要是到得太晚,半夜驚吵人家,更讓人罵我老花子不通情理,在山裡睡覺,又怕你不慣。”
甘明應了一聲,便過去牽那玉鬣金駝,遲疑了一下,不知道是否應要讓金葉丐騎馬。金葉丐卻笑道:“你只管騎馬,我在馬旁邊正好說話。我老花子可是從不騎馬坐轎的。”甘明不再客套,便上了馬,與金葉丐一同向碧雲莊走去。
路上甘明告訴全葉丐太行四凶遇見一男一女,老大鐵金剛凌兆揆受了傷。盧吟楓如何治療等等情由。金葉丐聽了,皺眉不語,過了半天,才道:“據你這樣說,那是崑崙派門下傷人了。盧老和崑崙派諸子有交情,也許知道底細。我可真想不到凌兆揆那樣的硬手會折在那兩個少年男女手裡。那麼,你來送信,盧老可說過信裡談的是什麼事沒有?”
甘明本來聽盧吟楓露過口風,知道這一男一女大約是吳氏弟兄的對頭,可是他知道事關重大,不敢輕提,因此只說師父未說過。金葉丐也不再說,只問了問甘明的生世。
二人從山嶺翻過去;甘明看前面層峰綿接,不過路倒好走,料著離碧雲莊不遠,精神一振。金葉丐仰頭看了看說道:“我們走得不慢,前面就到碧雲莊。你是頭一次來,不知道你明白不明白莊裡那些怪處?
甘明笑道:“我連路都不認得,那會知道莊裡的事,怎麼?莊裡有什麼古怪嗎?”
甘明原以為苗疆習俗詭異,或者這碧雲莊主雖非苗人卻也染上苗俗,有什麼古怪禮節。那知道他說了,金葉丐卻微笑道:“甘老弟,咱們一見如故,你既是本明白,我就直說。你可別生氣。你到了碧雲莊,千萬不要胡亂走動,這個莊子裡到處都是機關密佈。客人照例隨主人引到那兒就是那兒,誰也摸不清莊裡的佈置。你要是不聽招呼,萬一不小心惹出點事,於你固然不好,便是他們主人臉上也下不來。”
甘明微微一驚,忙道:“這個自然,我到那兒是作客人,決不能去跳房子鑽窗戶。那一來不像客人,倒成了飛賊了。只是我不懂,這莊主弄這麼多機關幹什麼,是怕有人找事嗎?我們天台山,只是幾間草屋,什麼佈置都沒有,也沒人來惹事。”
金葉丐道:“我也不大明白他們的事。不過十多年,他們這兒就一直這樣,或許為防範山上苗人劫掠,也說不定。”
甘明暗想:大概這個碧雲莊的主人有什麼隱秘仇家,別人不知道。剎那間他忽記起盧吟楓在谷廟中和四凶所談關於那一男一女的話來。他這幾天獨入苗疆,代師傳信,雖然不敢怠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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