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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霜眉望著小童離開,才從口袋取出血書,臉色悽然,交與徐士奇道:“老先生看此書信,便知一切原委。”
徐士奇怔怔地接過書信,驀地神色大變,老臉上現出一股悲痛淒涼的氣氛,不禁虎目含淚,慘然道:“表弟妹身死異域,叫我如何對得起臨終託我後事的衛表弟。”
徐霜眉在旁勸解道:“老先生暫止悲痛,且喜天佑善人,衛家尚留有後代。”
徐士奇猛然跳起身來,向著徐霜眉拜金山,倒玉柱,行起大禮,口中不住謝道:“多蒙姑娘好生之德,衛家不絕香火,小老兒在此叩謝了。”
徐霜眉那敢當此大禮,瞬即閃過一邊,謙遜道:“老先生不必謝我,這一切都是天命安排,芝兒蘭兒長得聰明伶俐,我倒真是心疼他們。”當下又將衛氏兄妹領進,重新與徐士奇見了禮,改了稱呼。
徐霜眉本欲仍帶著衛芝衛蘭同赴崑崙,正式參謁崑崙掌教,列入崑崙門下,卻因與黃山真女俠尚有瑣事未了,遂又匆匆趕去,臨行囑咐衛氏兄妹,暫在徐氏武館小住,學習祖傳無意拳,侯其黃山瑣事一了,即行趕回。
第二十回 括蒼山下 螳螂手翻飛 青翠峰頂 龍鳳幡重圓
且說呂曼音同了楊英烈,靈璇靈璣道長,以及卞家駿五人,趕往黃岩,拜訪徐士奇,會商三月十五日應付西藏黃教同螳螂兩派對策,曉行夜宿,毫不耽擱,路經天台,括蒼兩山,飽覽風景,一路遊山玩水,倒也並不寂寞。
三日以後,早已過了台州,離黃岩只有半日之遙。呂曼音性急,且又生性孤獨,在健騾上加了一鞭,獨騎先行,把同伴四人早已拋在身後。
這時山道上風景更好,野花遍地,古木參天,那萬壑松風與飛瀑流泉匯成一片清籟,相互爭鳴。呂曼音正馬路答答,隨意觀賞這樹色泉聲,卻猛聽得山谷林中傳來叱喝爭鬧之聲,不禁怦然心動,趕緊勒住了坐騎,翻身下了騾背,把健騾在樹幹上一拴,白詩藝高膽大,單身孤行,送往那爭鬧之處竄去。
呂曼音在樹林中連竄帶奔,瞬息一片叢林已過,眼前豁然開朗,山腰間露出一片平地,躲在樹木背後向那平地一望,只見一個白髮白鬚老者,正與兩個十歲左右小童纏在一起,旁邊還站立兩個壯漢,嘴上說說笑笑,手上指指點點,看上去似乎是老者的手下。
清風飄處,對方叱喝聲不斷傳來,只聽得有人說道:“師父,那個小子就是我在黃山腳下橫來插手的小傢伙,不然那姓卞的已吃了我一下螳螂七煞爪,還能逃得出我的掌心,那金龍幡也不需要你老人家這樣費事了。”
呂曼音聽在耳內,頓覺口音好熟,細一觀看,才見那站在邊上觀看的矮子,正是那天夜襲楊家莊四個螳螂派門人中的要命煞褚光。
那個老者功夫甚高,似乎並未用出全力,只是困著兩個小童,不讓脫身,嘴上還微笑問道:“小娃子,黃山復女俠是你什麼人,你們怎麼會跑到這兒來的?”
兩個小童雖然年動力弱,身手卻矯捷異常,拳腳展開,正是使的崑崙天龍九式,呂曼音看在眼裡,頓然記起了西湖嶽王廟前曾見過一面,可是那個徐姑姑又去了哪裡,怎麼會讓兩個小童單獨和強敵對手。
要命煞豬光又說道:“師父,別問他那麼多,把他們抓過來送到黃山去,夏女俠也不敢責怪我等,先處罰他一個侮辱長輩之罪。”
兩個小童似乎被迫急了,臉頰掙得通紅,怒叱道:“不要臉的賊子,混充什麼長輩,你們敢到黃山去,夏姑姑不把你們攆下來才怪哩!”
那老者倏然大怒,雙掌頓時一緊,把兩小童追得直向後退,嘴上大罵道:“小雜種,老夫看在夏女俠的面上,恕你不知者不罪;你卻尖口利舌,今天不讓你嚐點利害,你也不知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
要命煞褚光在旁又揚嘴道:“師父,把小雜種抓下來,問問他與姓卞的有什麼交道?那金龍幡到底收藏在什麼地方?”
呂曼音句句聽得清楚,驀地間記起了靈璣道長在楊家莊夜晚的那一席話:衛鼎武妻子身懷六甲,孤身出奔,至今沒有下落,莫非那衛姓小童正是衛家之後也未可知。
場中惡鬥正緊,兩小童無法脫身,急得縱聲道:“什麼金龍幡,銀龍幡,你不要胡亂賴人,再不放我走,等我姑姑來了,你們想跪在地上討饒都來不及了。”
老者哈哈一笑,罵道:“小雜種,死到臨頭還想大話駭人,夏女俠行蹤你當老夫不知,她在黃山離這兒還有千把里路,就是會駕雲騰霧也救不了你們兩個小雜種。”說時手上更不怠慢,雙掌往前一推,一招“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