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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雲頂五行”出於四川雲頂山伏虎羅漢黃玉禪師,以一手“伏魔金剛劍”馳譽武林,大弟子金風和尚,二弟子鐵木俗,三弟子聖水和尚,四弟子火和尚,五弟子后土僧,自從乃師圓寂以後,各自闖蕩江湖,原無一定居處。那金風和尚與后土僧此次來到苗山,一來為了與吳氏兄弟上泰山,二來亦欲乘機與幾位同門談談,此時一見碧雲莊焚為平地,鐵木僧又去了華山,所以金風和尚與后土僧二人,一時失了主意,未如往何處才好。
那小俠甘明自從為乃師鬧天宮盧吟楓送書苗山分別以後,再也聽不到乃師行跡訊息,欲迴天臺,又覺山居寂寞無聊,又未知盧吟楓何時回山,普師叔家法素嚴,再想獨自下山恐怕不可能了,所以心中亦覺一片茫然,今後行止一時拿不定主意。
三個人回到人和鎮上以後,重新找了一家酒樓,開懷暢鐵,席間談談說說,金風禪師年齡雖大,為人卻極謙虛,性情和易近人,甚得甘明好感。
席間后土增談起二師兄鐵木僧已去華山,欲乘便去華山一遊,就便打聽一下鐵木僧行蹤,拜候華山幾位前輩起居。
金風和尚當然一口贊成,甘明亦可亦無不可,自己對華山名勝早已向柱,隨著兩位高僧得能一睹華山派前輩風采,更是一大樂事,所以也願隨同往。
當下三個人在酒樓決定以後,次日即行起程,一路遊山玩水,隨意流連,談談說說,倒也頗不寂寞。想不到抵達華山以後,那鐵木僧早已離山他往,取道湖廣,似乎有到南方一走之意。
那裴敬亭在碧雲莊受了方龍竹六陽手一震,本身直氣渙散,受了重傷,雖得七寶續命丹暫時護住傷勢,卻是痊復無望,經鐵木僧送回華山以後,得其掌教師兄許伯陽,以玄門秘傳心法,助他真氣直透丹田,執行全身,這才日漸痊癒,然而要想完全復原,前後總得一年以上。
華山派掌教真人許伯陽,年齡已近六十,然尚童顏鶴髮,精神奕奕,以一手混元掌享譽武林,裴敬亭乃是他小師弟,受了崑崙後輩一掌之辱,嘴上雖然不說什麼,心裡面卻不以崑崙後輩目無尊長,妄下殺手為然。
原來崑崙、武當、華山三派,都屬玄門正宗,三派掌門人互有交往,情誼非淺,論起輩份來方氏姐弟還應該稱裴敬亭師叔才是,敗在後輩手裡,許伯陽這一口惡氣也難得嚥下去。
金風禪師,后土僧與甘明三人,在華山住了半月,遍遊華山五峰,正欲準備離去,卻趕上了泰山派掌門人夏一尊派遣門下弟子,送上九月九日重陽節泰山大會請柬。許伯陽原來找不到復仇機會,單獨對崑崙挑戰面子上又說不下去,所以請柬一到,即日寫了回書,重陽節前他本人一定趕到。
金風和尚等三人又從泰山弟子口中得知文武判李揚早抵泰山,一心籌劃泰山大會之事,又知吳璧已死在蓮池水閣之內,奪命金環吳璞亡命江湖,重陽節之會吳璞必能知悉,屆時自會前來等語。
小俠甘明與吳璧之子吳戒惡乃是結義兄弟,情逾骨肉,一聽吳璧已死,當然為義弟感到悲傷,然又聽到泰山大會,各派掌門均可應邀參加,會上當以公意論斷方吳兩家恩怨,則又為吳戒惡略略感到欣慰,心頭思潮翻覆不止。一夜都沒有好睡,又想去武當找尋吳戒惡,告訴泰山大會訊息,又想回歸天台,隨師父鬧天宮盧吟楓前赴泰山觀禮。
金風禪師與后土僧原是浪跡四海,到處為家的和尚,這時聽說九月九日泰山大會,早就心存觀光,雖然泰山大會的情柬沒有送到,可是他們也全不在意,也諒解到這不是泰山俠隱夏一尊看不起他們,而是他們師兄弟幾人各無一定居址。
甘明知道他們要去泰山,想到師父盧吟視與吳氏昆仲乃是至交,到時絕少不了他,所以心裡也是一動,與其迴天臺找師父,還不如逕赴泰山尚比較直截了當。
金風師兄弟與甘明等三人,又作一途,辭別華山許伯陽,也了潼關,取道洛陽,直奔泰山,途上行行歇歇,沿途古蹟名勝甚多,倒也甚覺愉快。
一日行抵泰安城外,天色已近黃昏,附近找不到宿處,二人不由得加緊腳步,直往城中飛奔。后土僧性情最急,放開步伐,直如一條瘋牛,口中亂嚷著:“閃開些,閃開些,小心灑家撞上了你。”
金風禪師一見已到城內,這樣沒命飛奔,勢必惹人懷疑,正想叫后土僧走慢些,卻見街邊斜刺裡穿出來兩個小童,似乎正在戲嬉,那后土僧行得最快,一個沒留神,早就撞個滿懷。金風禪師在後看得清楚,唯恐后土僧魯莽,碰傷一了小孩子,惹起事非,當下急聲告誡道:“土師弟小心,不要撞壞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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