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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接下去道:“時間已是不早,貧道不嫌冒昧,請呂姑娘即刻動身赴楊家莊如何?”
呂曼音尚在遲疑不決,對兩位老道人也摸不清楚底細,正想多盤問幾句,那靈璇道長在旁已迫不及待,催促道:“請呂姑娘即刻動身,現在趕回去還不知莊上是不是出了岔子,一切情形,等貧道在路上細說。”
呂曼音一瞧兩位老道人神情焦急,所說非虛,自己又仗著藝高膽大,經不住人家哀哀懇求,去處又是奉命下書的地方,當下略不猶豫,慨然答道:“既然兩位道長把事體說得如此緊急,事不宜遲,我們就趕快上路吧!”
靈璇靈璣一聽,真是喜形於色,立即吩咐店小二算清了店飯錢,牽出了健騾,直向紹興城東楊家莊奔去。
這時正是亥初時分,楊家莊上卻燈火輝煌,村丁四處巡邏,梆鑼之聲不絕,顯出一片緊張之態。
大廳上坐著一個年近七旬的老者,白髮白鬚,內穿箭衣,外套大氅,腳登薄底快靴,護身長劍橫放在桌上,面色略帶憂戚,從憂戚中又顯出一股決心已定,凡事鎮靜的神態。
老者對面站著一個二十幾歲年輕的漢子,不住地在廳上來回踱著方步,望望窗外天空,忍不住對那老者說道:“師叔,我看他們也不過沖著金龍幡而來,還是讓小侄獨自去抵擋吧!人存幡在,人亡幡失,師叔,我真不忍心把楊家全莊老小二百餘口拖連在內。”
老者微一變色,說道:“駿兒,你說的什麼話,我楊英烈不要說蒙受恩師栽培,就是我同你父親一輩子的交情,我還能忍辱求生,把那世傳金龍幡雙手奉與仇家嗎?”
那少年漢子聽那老者楊英烈一說,不覺虎目中竟落下淚珠來,嘆息道:“想我祖父卞玉龍,祖母衛飛鳳,英名蓋世,名震武林,龍鳳雙幡在江湖道上行走,誰不懼怕三分,想不到我這個不肖孫兒,不但不能守成,竟連一對祖傳龍鳳雙幡都守不住,金鳳幡早已不知去向,而這金龍幡今天恐怕也……”
楊英烈猛然止住少年漢子說下去道:“家駿,你這是怎麼啦?放得我老頭子一口氣在,這金龍幡還沒有那樣容易任人來取。”
卞家駿道:“我只是為我自己難過,爹爹喪命仇家之手,我的技藝又無名師指點,這父夥不知何日得報,仇家又四處追蹤,使我無棲身之地。”
楊英烈道:“你去年碰到了沙九公的弟子諸光,受了螳螂七煞掌一抓,巧遇黃山夏女俠,又見到兩個姓衛的孩子,莫非這兩個姓衛的小童就是你祖母孃家的後裔。”
卞家駿應聲道:“是啊!當初我也這樣想法,姓衛的兩個小童當然不知自己來歷,連夏女俠也弄不清楚,知道的恐怕只有崑崙瑤華仙子徐霜眉了。”
楊英烈又道:“徐霜眉與沈氏兄弟有舊,這次他兄弟倆趕赴杭州,能請來了徐霜眉,不但解救了我楊家莊之危,也好打聽一下衛家尚有無留下後代。”
卡家駿介面道:“靈璣靈璇師叔雖然連夜動身,小侄倒恐怕仇家今晚就要動手。”
楊英烈忍不住哺哺自語道:“只要能守得住今晚,明天徐仙子一到……”
楊英烈話尚未完,只聽得廳外磔磔一陣怪笑,大聲道:“楊英烈,卞家駿,別做你的春夢了,閻王注你三更死,不會容你到五更,你還想活明天嗎?那可也好,只要你們乖乖地把金龍幡獻出來,我螳螂派不會趕盡殺絕,留你一條活命還可以商量。”
楊英烈聞言哈哈大笑,朗聲道:“你是沙九公門下哪一位,請進來說話好不好。”
門外一陣腳步,早已進來了四個身穿夜行衣的人物,大模大樣地在廳上一站。為首一個是年約四十左右的壯漢,滿臉橫肉,背插雙鞭,指著楊英烈便道:“你就是楊英烈老匹夫了,我師父的書信你還不曾見到?不趕快把金龍幡雙手奉上,難道說還要等老爺親自動手?”
楊英烈還未及答話,卞家駿早已護立在楊英烈的身邊,憤憤用手一指,問道:“你是何人,膽敢如此狂言!”
那漢子冷冷一笑,說道:“老爺坐不改名,行不改姓,沙九公的大弟子追魂煞單虎便是,同來的都是我的師弟。”
卞家駿把眼往廳前一掃,見單虎身旁站著一個矮子,身長不滿四尺,卻是頭大如鬥,亂髮披肩,穿著一件青布長袍,上面油光閃閃,一雙眼睛充滿血絲,裂著嘴露出一副黃牙,滿臉怪笑。
卞家駿心頭猛地一震,暗忖道:“這廝相貌好熟,好像在那裡見過。”
那矮子連聲怪笑,狀殊倨傲,大聲道:“姓卞的小子大概忘不了我吧?那日在黃山腳邊,螳螂七煞爪的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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