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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個女孩子不喜歡聽別人誇自己的。
浩然捂著肚子,做出痛苦的樣子,小聲道:“大人冤枉!小的說的可都是實話!”
許寒芳吃吃地笑,手在几案下做著小動作,輕輕掐浩然。浩然的手在几案下胡亂遮擋著。二人其樂融融。
高漸離和白衣女人看在眼裡都有些彷徨和失落。
白衣女人有一個好聽的名字:蘭。
蘭每天都來和高漸離切磋技藝,很虛心也很投入。蘭被請到了屋內坐著,否則大冷的天院子內坐著多冷。凍壞美女怎麼辦?
自從蘭來了以後,小院子內就不再讓其他客人進來。保護美女,嚴禁窺視嘛!
許寒芳偶爾也學學擊築,學學古代樂器也蠻有意思的。她是個聰明絕頂的人,悟性很好。沒有幾天時間,已完全掌握了基本的技巧,能擊出不太複雜的曲子。這樣神速的進步讓高漸離驚歎不已,眼睛裡又多了些欣賞和愛慕。
每次高漸離讚不絕口誇許寒芳的時候,許寒芳都會嘿嘿一笑,俏皮地說:“這叫名師出高徒。”巧妙地即誇了高漸離又誇了自己。
這樣一舉兩得,毫不自謙的說話方式讓高漸離又喜歡上許寒芳三分。只是把這份情感深深隱藏在心底。藏的很隱秘很隱秘。
高漸離擊築的樣子依然豪放灑脫,每每動情時擊得酣暢淋漓。浩然在一邊也眉飛色舞,擊掌合拍。許寒芳卻聽出了隱藏在深處的絲絲含義,聽的動容。
蘭漸漸和三人熟了起來,不似開始般拘束。後來乾脆隻身一人過來。讓馬車和侍女遠遠等候。許寒芳樂觀好動的性格更是感染了蘭。
許寒芳親切地喚她:“蘭兒!”
蘭兒告訴她:“我很寂寞,所以喜歡擊築,讓築清脆的聲音包圍著自己,只有那時才不覺得那麼空虛。”
許寒芳說:“那你應該多出來走動走動,多交些朋友。”
蘭兒笑的酸澀:“女人是不可能有朋友的,女人只有丈夫。只有男人才能交朋友。”
古代的女人真可憐,連交朋友的權利都沒有。所有的幸福都系在一個男人身上。拉著蘭兒的手親熱地說:“我們就是朋友!”
蘭兒的笑容裡第一次有了充實,眼睛裡不再只是空虛,輕輕柔柔地說:“有朋友的感覺真好!”
許寒芳看著美麗的蘭兒,柔弱的讓人心碎。——她走路可能連螞蟻都不會踩死吧?突然有了想保護她的衝動,把蘭兒摟在懷裡,柔聲道:“朋友就像生活裡的陽光,生活沒有陽光怎麼可以?我們以後就是彼此的陽光!”
趴在許寒芳溫暖的懷裡,蘭兒的臉上也彷彿有了陽光,二人就這樣慢慢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生意越來越忙,許寒芳和浩然二人根本忙不過來。有時候高漸離也要伸手幫忙。
天氣漸漸暖和,風吹到臉上已不再是刺骨的寒風。
天一暖和,來光顧豆坊的人也多了起來。浩然、許寒芳、高漸離三人簡直忙得腳不離地。
蘭兒被晾到了一邊。儘管每次許寒芳路過院內都會喊一嗓子:“蘭兒,你稍等一會兒,馬上就好。”可是這個馬上,不是整整一上午,就是整整一下午。只有中午能稍稍喘口氣。還要吃午飯。有時候簡直覺得吃飯成了負擔,人不吃就飽多好!這是許寒芳的抱怨。真想中午能不吃飯歇一會。
午飯時間,顧客不多,喘幾口氣。三人累得東倒西歪地坐在地上。
蘭兒羨慕地說:“看你們天天如此充實,不似我這般無聊,我真羨慕!”
許寒芳伸直腿坐在地上,儘量讓自己放鬆,雙手撐在身後苦笑說:“蘭兒,你這是坐著說話不腰疼,這山望著那山高。”
蘭兒眉頭微蹙,似乎沒聽明白許寒芳的話。
許寒芳又從新說:“我還羨慕你呢,天天多悠閒自在。”
蘭兒優雅地笑笑,笑容十分孤獨寂寞。
許寒芳不止一次想,她究竟是什麼人呢?每次問她,都是低下頭黯然說:“我是一個苦命人。”便不再作答。別人不願意說,何必強求呢?
只要談得來就好了唄,管她是誰!——這是許寒芳的交友哲學。
午飯剛罷,門外就又有人叫嚷。
天哪,大中午還有人,還讓不讓人活了?許寒芳拖著步子走到外面,最近不少人把豆腐腦當成午飯吃了。這年頭也是,本來百姓能吃到的東西就少得可憐,突然有了這廉價爽口的美味,一兩個銅錢就能吃的飽飽的,何樂而不為?
許寒芳暗自盤算,如此備受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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