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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冷眼看著畫上的美人,沉默不語。
長隱公子所用的畫師,功力自是非凡,這畫上笑意盈盈的美人,就如同親眼所見一樣。這美人,一顰一笑皆是風情,風情之中卻帶著端莊,見之心喜,望之可親。
這畫上的美人,顧琰太熟悉了。
在前一世,她曾與這個美人有過太多接觸,也見過這美人這個時候的容顏。
這是顧瑋,長大後的顧瑋。已經消失不見的顧瑋。
原來,這些年顧瑋在嶺南府,還成了樊松之的庶女,難怪……她在京兆怎麼都找不到這個人。
嶺南府,三年多前她是怎麼去到嶺南府的呢?皇后謝姿特意將她選進宮中,又出於什麼目的?
不管顧瑋是為了什麼進宮,對她對顧家來說,絕不是一件好事。不由得,顧琰心底起了一陣寒意。
見到顧琰的神色有異,沈度便開口問道:“阿璧。這個人……你認識?”
說罷。他又看了看畫像的人,腦海中沒有絲毫印象,他確信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人。看樣子,阿璧是認識樊縈的。但樊縈生於長於嶺南府。阿璧怎麼會認識她?——沈度想到了顧琰的前一世。
顧琰深吸了一口氣。將心底的寒意壓了下去。才開口道:“這個人,是我二叔顧重庭的嫡女,顧瑋。三年多前。她突然消失不見,顧家對外宣稱她夭折了……”
關於顧重庭的身世情況,沈度曾聽顧琰提過一星半點。如今顧家二房死絕,沈度所記得的只是一個白眼狼養成的故事。不想,顧重庭還留下了一個嫡女!
縱沈度再見多識廣,也萬萬沒有想到顧重庭的嫡女會變成樊松之的庶女,更別說,這個人還與皇后、七皇子有聯絡了。
顧琰再看了那畫像一眼,說道:“她現在的容貌,與三年多前相比,相差甚遠。當年她消失的時候,臉龐還沒有長開,誰還記得一個稚嫩小孩?況且人有相似,就算有人見到了心存疑惑,看在皇上恩寵其的份上,也不敢說什麼。”
說罷,她似想到了什麼,冷笑著感嘆了一句:“七皇子真是好計謀!”
顧瑋在崇德十年初消失,那時候距離現在,差不多四年了。四年前,七皇子已經在暗中佈局謀取勢力,但面上依然是一副紈絝閒散的無能皇子,這種蟄伏隱忍,已經超過許多人。
太子失勢,一點都不意外。
不過,顧琰說這一句話,非是讚賞,而是滿滿的譏誚。不管七皇子有何等好計謀,一個與西盛勾結的皇子,就是叛國之人。這樣的叛國之人,竟然是下一任帝王的競爭人選,不是很可笑麼?
呵呵。
難怪,計之要聯合呂鳳德、柳縉雲等人在霧嶺設那樣的一個局!
有關顧瑋的前一世,顧琰還沒有與沈度說過,當下便說道:“前一世,顧瑋成了七皇子妃。到了崇德十八年的時候,三皇子逼宮事敗,七皇子受了牽連,但並沒有今世的勢力……”
到了最後,她的話音有些艱澀。說到顧瑋的前一世,就不能避免地說到了前一世她跪在顧瑋面前哀求的情景。哪怕過了一世,哪怕秦績等人都死了,她心中依然有戾氣。
那些過往,不是大夢一場,而是深刻留下痕跡的,她怎能意平?
最後,她還是指出了一個事實:“ 顧瑋是不會放過顧家的,更不會放過我。”
沈度上前擁住顧琰,淡淡說道:“我知道,你放心。不管是七皇子還是顧瑋,都不能讓他們如願。大定,不是讓他們這麼玩的。”
他沒有說更多安慰的話語,但這種平淡的語氣,卻給了顧琰莫大的信心,以至她心底的寒意驅散了許多。
須臾,她便想明白了,笑了起來:“說得也是,不能讓他們如願。這並沒有什麼可怕的,顧瑋已經死了。宮中那個女人,是樊縈而已。要對付她,太簡單了。”
一個皇上獨寵的後宮女人,只要去掉了“獨寵”這兩個字,不敢她是顧瑋還是樊縈,還能有什麼威脅?
後宮波譎雲詭,使一個女人,有千百種不為人知的辦法。而顧琰,從來不憚於用這些辦法。不然,如今顧家二房能死絕嗎?
何可懼怕?
與此同時,在沈肅所在的院子,陸清、杜預兩個人也在說著京兆的局勢。他們兩個人所說的,比沈度與顧琰所討論的,更為驚心。
杜預是中書侍郎,乃皇上近臣,所看到的事情,比陸清這個京兆尹還多,也更加直接。
他說道:“這段時間,尚藥局的太醫戰戰兢兢。自鄭杏林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