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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和顧琰單獨說說話。便嫌棄這兩個奴婢太礙眼了。吩咐如年將她們“請”去了別的地方,他則在竹林裡等著顧琰出來,才出現剛才的一幕。
沈度見顧琰呆立著不說話。便出言催促道:“你為什麼不說話呢?和我說說話罷。” 這下的語氣變成了低沉,彷彿十分委屈。
這下,顧琰覺得更愕然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沈度,這一切,都超出了沈度對他的認知,這真的是沈度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晚風吹來,擋著燭光的竹枝順著風勢搖擺,霎時燭光明亮不少,沈度的臉便被清晰映照出來。
這時,顧琰才發現沈度的臉有不正常的暈紅,濃烈的酒氣也順著竹風竄進了沈寧的鼻子。原來他醉了……
知道這一點後,顧琰莫名地鬆了一口氣,震動的心神也慢慢平復下來。原來他最醉了,意識不甚清楚,才會有這麼奇怪的變現,怪不得,怪不得。
在顧琰的印象裡,沈度是個有著強烈自我節制的人,他不會輕易露出自己的真實心情,他只會呈現出適應恰當的表現。這麼說似乎有些拗口,但顧琰前世今生都這樣認為。
一個強烈自我節制的人,怎麼會露出迷惑的表情?又怎麼會有疑似委屈的語氣?除非有了外力的因素,也就是因為他喝醉了,顧琰這樣告訴自己。
可是,就算他喝醉了,仍是站得筆直,可見他還沒有醉得很徹底。
顧琰正這樣想著,就見到沈度動了起來,慢慢地朝她靠近,“沙沙”的腳步聲離顧琰越來越近,酒氣也越來越濃郁。
“沈……沈大人,我……我去叫人來。”見他越走越近,顧琰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心跳得這麼厲害,似乎覺得有什麼危險正在靠近。
聽見她這麼說,沈度便頓住了腳步,目光仍緊緊粘在顧琰身上。他的目光帶著探究,卻又彷彿能洞察一切,令顧琰不自在地避開了眼。
這樣的沈度,不是她所熟悉那個沈度。
在三秀堂的時候,顧琰見到沈度便放鬆了心,因為知道他出現了,事情就不難辦了,這是顧琰對他的信任。但此刻,許是在陌生的沈家,許是竹林這裡昏暗,許是晚風輕輕掠過,顧琰猛地發現竹林氣氛變得不一樣。
在這幽暗的竹林裡,她與沈度兩個人相對無言,這種情景,就像……就像有情人在幽會一樣。
一旦有這個認知,顧琰便覺得若有似無的曖昧流淌在竹林裡,這令她渾身不自在,想要離開這裡,可是腳步滯重,她只能看著沈度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可看在沈度的眼裡,此刻的顧琰又是另外一個樣的。
她臉色嫣紅,雙眸燦若星光,紅唇在燭火裡顯得更嬌豔,沈度的目光無法從這裡移開,他覺得,有些燥熱。
從三秀堂時候開始,沈度就覺得顧琰不似一般小姑娘,她的言行、她的應對、她的謀略,模糊了她的年齡。這讓沈度覺得,就像一個成熟的靈魂裝在一個稚嫩軀體中一樣。(不得不說沈度真相了。)
唔,身體也不稚嫩了——沈度的目光漸漸往下,停留在顧琰胸前的包子上,純粹客觀地評判道。
轟!顧琰見到了沈度的目光,一瞬間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臉上湧去,又羞又怒,內心不由得狠狠叫道:沈計之這是在看什麼?!
前一世,直到顧琰去世,沈度都尚未娶妻,也沒有納妾,顧琰一直以為,他如寺廟裡的和尚一樣。早已經堪破紅塵,是棄兒女私愛修無情大道的,所以她在面對沈度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男女大防。
她以為,沈度就像那青銅禮器一樣,只為鎮重守護,是渡大永百姓的,怎料到他還有紅塵情/欲?
正是這種又羞又怒,讓顧琰生出了無盡的力量,她覺得自己終於能動。終於回覆到平時的心境。
“沈大人。請停腳步,男女授受不親,我們在此竹林裡不合禮數!我的婢女哪裡去了?”她直視著沈度,冷冰冰地問道。將竹林裡曖昧的氣氛全數散去。
看著顧琰惱怒的樣子。沈度也清醒了些。他努力回憶著,自己剛剛做了什麼?隨即想起自己的目光還停留在顧琰胸前,他不由得想笑。其實,他沒有那個意思。
就算他對著顧琰有情動,也不會飢渴至這種程度。在這竹林裡面,在這似醉非醉間,沈度終於知道自己經脈裡那些顫動,是什麼意思。
即是情動。
不知何時起,亦不知何時深,自己為何獨獨對這個小姑娘如此呢?
是在空翠山的時候,她熟稔地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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