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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卿撲哧就笑了,劉嬤嬤能幹活能吃苦,就是不能視禮教為無物,其實這個年代,對女子的壓抑遠沒有後來的明清厲害。未婚女子也可以拋頭露面做生意,就像錦卿走街串戶賣藥,也沒有覺得她有傷風化。
“既然他非要給,那我們就收著吧。明天嬤嬤去賣菜的時候,順便帶去賣了,多少能賺點錢,我們分他一些就是了。”錦卿笑道。
晚上的時候,錦卿在灶房燒了鍋熱水,三人忙了一天,準備好好的燙了個腳,解解乏。等錦卿從灶房出去,端著洗腳水進堂屋的時候,敏銳的聽到東邊院牆上有響動,轉身一看似乎有黑影一點點的從牆頭上升上來。
天已經黑了,農村的夜晚四下裡一片寂靜,只有遠方模模糊糊傳來類似於狼嚎叫的聲音,錦卿一直聽大人說朱家村的後山裡有狼,傳的有鼻子有眼的,錦卿下意識的就想到了會不會是有狼要翻院牆進來,當下就嚇的轉身跑回了屋子,關上了房門。
劉嬤嬤看她這副樣子當即便問道:“錦卿,怎麼了?”
錦卿剛要張嘴回答,卻覺得不對,方才是她一時害怕,有些昏頭,這裡是人聚居的地方,從來沒聽說過有狼進村傷人的,而且就算是狼來了,也只是會撞院門,可沒聽說過狼還會爬牆的,進化的也太徹底了。
既然不是狼,那隻可能是……人了。錦卿轉念一想,自己家一窮二白,朱家村人都知道,不可能是來自己家偷東西的。錦卿家的院牆當初造的時候,錦卿的母親考慮的周全,造的有一人多高,平常人輕易翻不進來。
錦卿朝劉嬤嬤比了個安心的手勢,自己抄起房間角落裡的扁擔藏在身後,劉嬤嬤連忙從床上起身穿好了衣服,錦知看這緊張的氣氛,也要起來,錦卿悄聲對他說要他好好的待在屋裡,先讓劉嬤嬤開門出去,她悄悄的跟在劉嬤嬤身後出了房門。
今晚是新月,天空只有閃亮的星星,錦卿摸到院牆處,舉起扁擔,照著橫跨在院牆上的黑影就狠狠的敲了下去,管他是誰,半夜翻牆的哪會是什麼好人,先打了再說!
“哎喲!”那黑影嗷的就叫了起來,錦卿一聽,怒從心起,這聲音分明就是那爛貨李福財的!
李福財跨坐在牆上,騎虎難下,剛腦門上被錦卿敲的頭暈眼花,想就這麼回去,可沒佔到便宜死都不甘心,如果下去的話,要是被人發現了鬧將起來自己也佔不到便宜。
錦卿見李福財賴在牆頭不肯走,怒從心起,站到院子裡的石桌上,端起剛舀出來的滾燙的洗腳水用盡力氣朝牆頭李福財身上潑去。錦卿到底力氣小,大部分的水都灑到了牆上,但也有不少潑濺到了李福財的身上,燙的他哇哇直叫。
劉嬤嬤也鼓足了勇氣,用力的抓住扁擔撞著牆上的李福財,李福財冷不防後腰上被扁擔撞了一下,頓時身體失去平衡掉到了牆外面去。
院子裡有前段時間蓋灶房剩下的竹竿,錦卿見李福財掉到了外面,撿起一根胳膊粗的竹竿就要出去打他,劉嬤嬤慌忙把她攔了下來,叫道:“錦卿!不能出去!”
錦卿早就氣紅了眼,這李福財三番兩次的欺負人,不狠狠揍他一頓,錦卿難消心頭之恨。
劉嬤嬤見錦卿不聽她的,只拿了竹竿往大門處跑,便趕緊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錦卿,流著淚說道:“咱孤兒寡母打不過他的,如今他不再進來便好了,出去打,我們哪裡是他的對手!”
錦卿沉默了許久,才慢慢的扔下了竹竿,院門外是李福財“哎呦”的叫苦聲,還夾雜著不堪入耳的低聲咒罵。錦卿咬牙切齒的看著院牆,等著,她要李福財好看!
李福財這廂從院牆上摔下去,腰腿跟散架了似的,剛悻悻然站起來,怨毒的盯著錦卿家的大門,耳朵便被人狠狠的揪了起來。
徐斌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李福財,看來你耳朵不好使,我前兩天交代你的話你都記不住了是吧?”
李福財嚇的要大叫,他原本就是想趁晚上沒人在的時候跑來佔個便宜、嚇唬個人什麼的,好給自己出口氣,要早知道大鬍子在這裡,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跑過來翻牆。
徐斌眼疾手快的塞了一團破布進了李福財的嘴巴里,破布臭哄哄的,燻的李福財兩眼只想流淚,嗚嗚的說不出話來,雙手被徐斌反剪在身後,跟拖死狗一樣拖到了遠處。
李福財家的鄰居聽他鬼哭狼嚎的叫了一個晚上,都沒當回事,第二天早上到他家裡一看,臉上身上全是傷,尤其是臉,跟開了個顏料鋪子似的,色彩繽紛的。
李福財平時為人潑皮無賴,得罪的人也不少,也沒個親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