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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把脈了半天,只說是天氣寒涼導致行經不暢,開了些藥便回去了,話裡話外透露的意思,杜雪襄的病並不嚴重。
杜進文也放下了心,杜雪襄成日在外面東奔西竄的,身子虧損也是難免的。好好關她半年,趁這段時間給她找個外地的婆家,既不知道她在京城的醜事。也好斷了她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
大夫走了之後,天氣便漸漸放晴了。杜雪襄被杜進文關在家裡養病,既不許外人來看望,也不許她出門,連著喝了幾天的藥,杜雪襄的月事早走了,肚子還是疼的要命,每天晚上都疼的睡不著覺。
半個月下來,杜雪襄生生瘦了兩圈。面板暗淡無光。眼睛上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活像是被人揍了兩拳。天又開始陰雨連綿,杜雪襄整日窩在床上。叫苦不迭。
這當口上,杜家又接到了族兄傳來的訊息,說是杜家在晉王府中做姨娘的一個姑娘,因為身患惡疾,被晉王妃送到華山腳下的庵堂養病去了。
那庵堂是什麼地方?吃糠咽菜的,庵堂裡的尼姑也都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貪財吝嗇,都是犯了重錯的女眷才會被送到那裡去。杜家這位姨娘去了,十有八,九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
然而到底只是遠房親戚,出了五服的,不過是同在京城為官,才有了這些親戚上的走動。杜進文雖然感嘆那位素未謀面的堂妹杯具命運,但多少並沒有放在心上,因此也沒有跟杜雪襄說。
在他看來,杜雪襄不過是一個未嫁的閨閣女兒,這種烏七八糟的事情,知道那麼多幹啥,平白汙了自己的耳朵。再說了這杜姨娘當了人家的妾,就別怨自己的命,妾是什麼?不過是個給當家男人生孩子的工具罷了,本質上就是個奴才,主母要她生便生,要她死便死。
杜進文只盼著自己的親生妹子能早日看明白這世間的道理,尋個家境殷實的中等人家,婆母賢明開通,相公上進溫厚的,將來日子過的好了,才不枉父母精心教養她這麼多年。
然而杜雪襄的身體著實讓他憂心,以她現在這副樣子,即便是說親,媒人一見她這病歪歪的半死人模樣,哪家肯要她啊?
萬般無奈之下,杜進文說動了他父親,去太醫院請來了女太醫袁錦卿。
袁錦卿當日正在太醫院的房間裡看書,看到杜老爺和杜進文恭恭敬敬來請的時候,笑了起來,外面陰雨連綿光線晦暗,然而錦卿這麼一笑,露出了細白的牙齒,明媚的如同三月裡的桃花,頓時閃到了杜進文。
杜進文看著錦卿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已經是太醫院裡人人尊敬的女大夫,笑起來彷彿陽光照亮了整個屋子,暗自思忖,怪不得鄭國公對這女子痴心一片,果真是個與眾不同的()。
“這不大好。”錦卿漫不經心的說道,隨手拍了拍書架上的灰塵,“雖說是醫者父母心,可令千金大概不會歡迎我去給她瞧病的。這太醫院裡專攻婦科的大夫不少,我可以代為引薦一二。”
杜進文連忙上前去,陪著笑臉道:“袁大夫,我妹妹她從小被人寵壞了,加上又是個姑娘家,不方便讓男子瞧病的……”
錦卿一臉肅然,拱手道:“杜大人此言不妥,醫者看病是為了給病人解憂,救死扶傷,絕無關別的不妥當的念頭,杜大人此言,豈不是說男大夫給女人診病便是沾便宜?這讓那些婦科聖手如何自處?”
這話說的,正義凜然老氣橫秋。
喬崢在一旁暗自笑而不語,如今的錦卿,雖然外表看去少了份冷厲多了點親切的笑臉,可本質上,還是個牙尖嘴利不饒人的小丫頭。
杜進文被錦卿說的面紅耳赤,一旁的杜大人看著兒子直埋怨他不會說話。
杜進文何嘗想來找袁錦卿,只不過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女大夫,大醫館中一般是沒有女大夫的,只有些小醫館有女人出診,大都也是大夫的夫人,負責給人接生的,這樣的人不說醫術不精,請去給杜家千金看病,豈不是笑話。
想想在床上疼的打滾的女兒,杜大人咬咬牙,一副伏低做小的姿態,“剛才是犬子魯鈍說錯了話,袁大夫心懷寬大,千萬不要和犬子一般見識,小女的病,還托賴袁大夫了。等小女身子好了,必讓她親自上門來給袁大夫道謝。”
錦卿看了看杜大人和杜進文,杜雪襄著實可惡,可她卻有疼愛她的父親和兄長,聯想到自己,錦卿不由得有些眼痠。
“杜大人都這麼說了,錦卿豈有不去的道理。只是道謝的話免了,只盼著令千金日後遇到了,別在我面前來來回回的說她做了哪些詩詞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