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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不遠處,神色複雜的看著跪在樓下的錦卿,他根本沒有想到,錦卿會這麼孤注一擲的來御前告狀,那是她的父親啊,卻如此的在人前不給他留情面。
錦卿臉上滿是汗水,可眼神堅定,舉著婚書的手臂那麼的細弱,還在微微發抖。葉瑋安突然意識到,張妍杜雪襄李秋棠和錦卿差不多年紀,她們這些大唐貴女在父母兄長的呵護下,從小到大每天在聚會逛街遊樂,或許遇到的最大難題不過是想辦法嫁一個家世好人品好的相公,絕沒有和父親反目的一天。
他一直以為,錦卿從小吃苦,和那些嬌生慣養的大唐貴女不一樣,是善良的,隱忍的,為了他什麼都能忍受的。
可她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終究有自己的脾氣,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有忍不下去的這一天,他憑什麼要求她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忍受他那驕橫愚蠢的表姐,還有他那脾氣越來越怪異的母親?
葉瑋安心中一陣陣的激盪,對錦卿的所作所為他第一反應是不贊成,可激動過後,他甚至有些羨慕錦卿,心頭的滋味似是一壺苦酒,自己也道不明白。
袁應全不是沒聽到皇帝在問他,可他早就下破了膽,全然沒了之前在家裡的暴戾霸道,嚇的跪伏在地上索索打抖,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他這輩子完了,毀在顧瑜真母女手中了!()
錦醫185;錦醫正文 第185章 告御狀更新完畢!
正文 第186章 罷官
錦醫186;錦醫正文 第186章 罷官
臘月二十的清晨,空氣寒冷凜冽,陰雲密佈在京城的上空,似乎隨時會飄起鵝毛大雪()。
在這滴水成冰的天氣裡,原本熱鬧的長安街上行人稀少,偶爾一兩個也是悶頭快步走著。錦卿縮了縮脖子,拉著錦知慢慢的往袁府走去,今天是袁應全被勒令離京的日子,他已經不再是朝廷命官了,眼下的他,只是一個被貶為庶民永生不得啟用的罪臣。
袁府門口停了三輛馬車,袁錦繡一身藍布袍子,臉色蒼白雙眼浮腫,髮髻也亂糟糟的,啞著嗓子指揮著下人把箱子一件件的裝到馬車上。
一個下人手指凍僵了,搬箱子的時候手滑了一下,箱子掉到了硬邦邦的地上,裡面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一陣清脆的響動。
袁錦繡原本繃緊的神經徹底斷掉了,歇斯底里的跳腳指著那下人罵道:“沒用的狗東西!搬個箱子也搬不好,要你幹什麼用?飯都吃到狗肚子裡去了?”
下人嚇的連連作揖告饒,袁錦繡依然不依不饒的罵著,彷彿要把這些日子受的惡氣全部發洩出來一般。
錦卿拉著錦知走了過來,重重的拍了拍手,一臉嘲諷的笑意,“錦繡姐姐真是好大的脾氣,真是厲害!”
袁錦繡一瞧見錦卿,立刻急紅了眼,咬牙切齒指著錦卿道:“你們來幹什麼?看我們有多麼慘的嗎?”
錦卿微笑著點點頭,“沒錯。”又左右看兩眼,搖頭道:“真是不夠慘,照我看,爹的那點俸祿不但要養活一大家子人,還能攢這麼多家底。真不容易!”
“你又想幹什麼?”袁錦繡怒不可遏,這些東西是他們最後的救命錢了,若是袁錦卿再打什麼歪主意。將來她出嫁連嫁妝都沒有了!
錦知嗤笑了一聲,“你當我們稀罕你這點東西?他的錢,給我我都不要!”
袁錦繡深感自己受了羞辱。袁錦卿看不起自己也就罷了,連錦知那個小毛孩子都狗眼看她。
周圍搬東西的下人眼見主子們要吵起來。連忙低著頭回到了院子裡,生怕自己又捲入了什麼事端當中,他們中間的大部分人都要被髮賣掉了,誰沒事在這個敏感時刻撞槍口啊!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兩個害的我!”袁錦繡目光兇狠的瞪著錦卿和錦知,咬牙切齒,“要不是你們,我怎麼會淪落到這地步?我怎麼會被人嘲笑?爹怎麼會丟官()!”
錦卿深吸了口氣。看著幾近瘋魔的袁錦繡,這個世界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顧瑜真沒有害人之心卻被人活活坑害了一生,她找誰去喊冤?
“在你眼裡,不,是在你們眼裡,只有你們才是最高等的,別人活該被你們欺負。被你們利用,一旦反抗了,就是對不住你們。我一直很奇怪,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不知羞的人。現在我明白了。”錦卿看著袁錦繡,厭惡的說道。
“你們就是這樣自私無恥的人,對付你們根本不能心存憐憫,一旦放鬆了警惕,就會被你們這群貪婪的豺狼給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錦卿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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