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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經驗非常老道、兇殘。要是警方不能一舉全部端掉,那跟這夥人的仇就算徹底結下了,後果同樣不堪設想。耿迪說,何偉現在還在設法跟東北人聯絡。他已經交代何偉,不惜一切代價跟東北人講和,撤掉這筆“買賣”。
對這種事,黃曉軍並不是很陌生,因為他曾經被黑子集團的人追殺過,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得找一個最保險的地方躲起來。由於張河林幾乎知道他們有可能藏身的所有地方,所以絕對不能選擇自己熟悉的環境。耿迪突然想起了老爺子的那個大院,老頭現在住在醫院,整個大院除了警衛人員,就再沒外人了,而且那幫東北人無論如何找不到那裡去。黃曉軍和卞昆可以以老頭在國外子女同事的名義暫時入住,躲避起來。剩下的事由耿迪和何偉繼續處理,直到危險化解。
李金華將黃曉軍和卞昆安置好了以後,便給耿迪打了一個電話。她當然不相信耿迪所說的這兩個人是因為躲債才要住進來的說法。李金華告訴耿迪,這兩個人只要不是逃犯,住多長時間都沒關係。另外,她希望耿迪抽空多去看看老爺子,因為老頭剩下的時間不多了。耿迪低估了前妻的智商和活動能力,其實關於卞昆和黃曉軍的來龍去脈,李金華只用了幾個電話,就查了個一清二楚。至於兩人為什麼要躲起來,李金華暫時還不知道,但她相信,肯定不是為了躲債。因為“新維多”的業績和經濟實力都不可能有被人追債的理由。
這兩天來,何偉的精神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狀態,只要一閉眼,就夢見無數的警察和武警向他衝過來……姐夫來電話問他為什麼還不回去,他謊稱耿迪要他留下研究寧海裝修工程中可能有漏洞的細節,以避免造成日後跟“新維多”之間不必要的法律糾紛。按規矩,何偉揹著張河林偷偷撤掉這筆買賣,是犯了大忌,而且即使能夠如願,那所要支付給道上的費用可就不是幾萬塊錢能夠擺平的事了。耿迪說,要他不惜一切代價把事情了了。至於費用,耿迪提出來,雙方各付50%。他沒法不同意耿迪這個既合理又公道的建議。只是現在他還沒有得到對方最後的答覆,也不知道對方會開出什麼樣的條件。事情走到今天這步,他連後悔的心思都來不及有了。這一次他是真的幹了一件蠢事,他對張河林的厭惡和鄙夷也日益激增,現在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張河林臨死前準備帶上他做個墊背的。過去那種對張河林的敬重、欽佩、感激統統煙消雲散。媽的,人一吸毒就他媽不是人了!他用這個理由來解釋自己對張河林的背叛和唾棄。下午,耿迪來拜訪何偉,與他一同前來的還有另外兩個身健體壯、滿臉橫肉、留著板寸的年輕人。耿迪給他介紹,一個叫蹦三,另一個叫刀子。從今天起,就由二人陪著他,直到把事情徹底了斷。儘管耿迪的語氣和表情都很友善、客氣,但何偉知道自己現在已經身不由己了。他理解耿迪和黃曉軍為什麼要這麼做,換了他,他也可能會做同樣的事情。他著急的是至今沒有得到東北人的回覆,他不知道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為了讓他放心,耿迪告訴他,黃總已經到了一個最安全的地方,暫時不會有任何危險。但是總不能老這麼躲著吧。時間一長,不但公司的業務要受到影響,而且一旦走漏了風聲,大家臉上就都不太好看了。他們現在之所以不報警,主要還是為何偉著想,這一點耿迪希望何偉能夠理解。何偉表示自己完全理解,並會竭盡全力,不惜一切代價把這件事處理好,一定給耿總和黃總一個最滿意地交代。耿迪離開前告訴何偉,他已經在酒店前臺刷了卡,他們在這裡的一切消費都可以簽單,不必再支付現金了。何偉對耿迪做事的周到和通情達理感到由衷地敬佩。
耿迪離開酒店,又趕到醫院,看望已經非常虛弱的老頭。在外屋的會客廳,耿迪和前妻打過招呼以後,直接進到裡面的病房,坐到了老頭的床前。老頭睜開混濁無神的眼睛,極力咧嘴表示出自己的高興。他握著老人幹蒼無力的手輕輕地問:“您感覺怎麼樣?”老頭吃力地搖搖頭,說:“我快不行了。我這一輩子啊總是給人添麻煩。這裡的醫生護士為我受了很多勞累,還有金華,這些日子一直陪著我。我這心裡很不好受呀……”“您少說幾句吧,別累著!”耿迪從懷裡拿出一張發黃的照片舉到老人的面前,老人搖搖頭,表示看不清楚。耿迪又將照片慢慢移遠,幫著他調節視線的焦點。老人終於看清了,照片上的那個女人就是李金華的媽媽。“你、你是怎麼找到的?”耿迪輕聲地告訴他,這是從父親留下的影集裡找出來的。他猜想她就是李金華的母親,因為照片上的這個女人跟李金華很有些像。老頭的眼裡有了傷感的淚水。“難道你和金華真的就不能和好了?”老頭的語氣明顯有乞求的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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