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耿迪點點頭,拍拍邱建的肩膀,說:“走吧,咱們去給曉軍回個電話!”
和黃曉軍的電話足足打了一個小時。
耿迪和邱建來到一家餐廳。兩人喝了兩斤二鍋頭,醉得一塌糊塗。邱建反覆唸叨:“要殺了張河林這個王八蛋……要宰了這個混蛋……要把他的雞巴割下來餵狗……”
餐廳的老闆認識邱建,用自己的車把兩個人分別送回了家。
張河林在下榻的酒店客房約見了耿迪。耿迪將經過邱建和財務人員加工後的‘新維多’近幾年的財務報表交給了張河林。張河林拿出毒犯遺書的影印件,讓耿迪先看。這是一份將近一萬字的遺書:
爸、媽:
明天我就永遠離開你們了。前天晚上我才知道,我的上訴被駁回了。我冤呀!當初你們勸我投案自首的時候,可曾想到會是今天這麼個結局?我不怨恨你們,但我死得冤。我這一輩子幹過不少壞事,可比我更壞、更該殺的人大有人在。我投案自首後,協助他們提供了那麼多的情報,結果沒有換來寬大處理。我們被抓前,老大卷走了大量的錢財,把兄弟們幾年來用命換來的成百上千萬的錢交給了他的死黨……
耿迪足足花了二十分鐘,一字一句看完了。張河林又拿出一臺微型錄音機,親手將耳機戴在耿迪的頭上,開始播放毒犯臨刑前給家人留下的遺言……
耿迪聽完錄音,摘下耳機,嘆了一口氣,笑著說:“操,你真行!”
張河林笑笑,動手將遺書和老錄音機收起來,裝進他帶來的密碼箱。“怎麼樣,老耿,我沒冤枉黃曉軍吧!我這次來盛京就想聽聽你的意見。你不是說證據不足嗎?現在我搞到了,你看該怎麼辦?”
“好吧,黃曉軍下個禮拜回國。”耿迪看著張河林,有些猶豫地問:“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曉軍答應你的條件,那你怎麼辦?”
“可能嗎?黃曉軍要是早答應,不就沒有今天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嗎?!實話說吧,老耿,我幫他算了一筆賬,在我這個專案上,你們公司扣除所有的成本,起碼淨賺了八千萬。可我呢,七扣八除的,實際利潤不到四千萬。後期的物業管理、投資回報等等,還有一大堆的費用要承擔。寧海市每年的旅遊旺季不到兩個月,這種酒店式公寓的出租率到底有多高?別說給業主們的投資回報,能不能維持正常的物業管理都他媽成問題!到時候我是死無葬身之地。他黃曉軍以為我張河林是傻逼,玩我呢?當初我提出採取資產重組,共同開發,風險共擔,利益均沾。黃曉軍不同意,告訴我二期開發的時候再說,可現在二期在哪兒呢?你說,我不弄死丫的,我弄死誰?”張河林忿忿地發洩著自己一肚子的怨恨和委屈。
耿迪點點頭,似乎表示理解和同情。他當然知道,剛才張河林的一通話,實事求是的成分不是沒有,但整體概念是荒謬的。昨天在自己跟黃曉軍的通話中,耿迪把目前的情況儘量客觀地告訴了他。有一點,他和黃曉軍的看法不約而同的一致——那就是事已至此,無論“新維多”做出什麼樣的讓步和妥協,都只能換來張河林得寸進尺的要挾。耿迪本想再做最後一次努力,說服張河林放棄這個最終很可能是既損人不又利己,而且還有危險的遊戲。但現在看來,這已是不可能的了。
“我今天約了檢察院的朋友,他們明天才有空。怎麼樣,晚上我給你安排安排?”耿迪笑呵呵地問。
“什麼安排?”張河林兩眼頓時亮了起來。
“嘿嘿……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耿迪故意賣了個關子。
晚飯的時候,薛佳靈和豆豆按時前來赴約。當張河林看見這兩位姿色出眾、性感迷人、氣質高雅的女人時,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耿迪把豆豆介紹給他的時候,張河林滿意地樂了。接下來,張河林開始在兩個女人面前不遺餘力地表現自己的富有和教養。豆豆以一種適度的嬌柔和矜持,徹底突破了張河林本來就薄弱的心理防線。他完全沉溺在和豆豆打情罵俏的歡樂之中了。耿迪在一旁觀察張河林和豆豆之間的一系列表演,心裡有一種隱隱約約的酸楚。畢竟,這個女人曾令他有過極度消魂的一夜風流。為達到拖延張河林最後攤牌時間的目的,自己像個皮條客,把豆豆送進了張河林的懷裡。耿迪在和薛佳靈商量的時候,解釋說這一切都是為了幫助黃曉軍。況且只要豆豆手段到家,完全可以從張河林身上撈到一些油水,從而為實現她的美好理想奠定有利的經濟基礎。晚飯後,薛佳靈和豆豆起身告辭,她們告訴兩位男人,今晚必須趕回學校。張河林萬般失望地將兩個女人送到餐廳外面。分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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