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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建放下電話,笑眯眯地衝耿迪說:“迪哥,你知道剛才是誰的電話嗎?”
耿迪搖搖頭,笑著說:“不知道,誰的?”
“張河林公司的財務,說他們下午到,來和我們對賬。隨後就把第一筆佣金打過來。”
“嘿嘿……”耿迪壞笑著說,“我估計張河林昨天晚上夢見他爸了,老爺子一準兒在夢裡抽了丫幾個大嘴巴子:‘你這個混賬,為了幾個臭錢,連救命恩人都敢算計!’”
邱建被耿迪這一番話逗得哈哈大笑起來。他發現耿迪身上有一種平常人少有的大氣和胸襟。他很想知道,昨天晚上,耿迪到底都給張河林講了些什麼,以至於張河林今天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彎兒。
“哎,迪哥,”邱建把身子往前湊了湊,笑眯眯地問,“能說說看,你昨天是怎麼教化張河林的嗎?”
耿迪正要說什麼,電話鈴響了。
邱建拿起電話,是黃曉軍打來的。黃曉軍在電話裡告訴他,和張總談得非常好。中午公司的三位領導都出面——宴請張總,以示對張總本人的敬意和感謝。邱建還能聽見,張河林在一旁客氣推辭……邱建放下電話,對耿迪說:“這個張河林真他媽有邪的!”
耿迪點點頭,又樂了。他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說:“喲,快十二點了,咱們走吧。”
邱建若有所思地猶豫了一下。他本想繼續聽聽耿迪是怎樣和張河林談的,但又一想,也許耿迪什麼也不會說。
夜已經很深了。黃曉軍還在和白姐通話。他把白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給白姐聽了。白姐當然很高興。和邱建一樣,她也很想知道,耿迪到底跟張河林都談了些什麼。她提醒黃曉軍對耿迪不要太過於相信,畢竟,這裡面關係到每一個人切身的經濟利益。黃曉軍則以為,無論張河林如何玩手段,耿迪是不可能同他聯手的。因為,耿迪根本就看不起張河林這種人。至於耿迪跟張河林講過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和張河林這一回合的較量中,耿迪所扮演雙重角色,起到了極好的作用。由於耿迪的存在,使得在他和張河林之間有了一道極其有用的緩衝地帶,他可以退在一旁,運籌帷幄;而張河林則像個斷了拉繩的木偶,喪失了與對手較量的一切主動條件。
白姐告訴黃曉軍,她已經瞭解到有關為黑子妹妹辦理出國留學的一切事宜,光辦理手續的費用就需要好幾萬,另外每年還要花費將近八萬元人民幣的學費、生活費等等。黃曉軍讓她儘快跟黑子妹妹商量一下,抓緊辦理,費用不必考慮。還有一件讓黃曉軍越來越頭疼的事,那就是他和白姐將來的關係如何發展。這些年來,在兩個人的感情上,白姐從來都是向黃曉軍付出,她以當今社會女人少有的無限柔情和母愛給予了黃曉軍靈與肉的巨大安慰和快樂。他找不出還有哪個女效能夠比白姐這樣的女人更優秀。他曾經想過,一旦時機成熟,他可以娶白姐為妻。但後來,他漸漸明白,在他和白姐之間,永遠都有黑子的身影。他更害怕,萬一婚後,像許許多多早已厭倦了彼此,而又不得不朝夕相處的夫妻那樣,過著一種沒有激情只有責任、沒有實話只有謊言、沒有和睦只有爭吵、沒有歡樂只有厭倦的日子。可他和白姐這種關係又能維持到哪年哪月才算是個頭呢?他在俄羅斯的時候,曾有過一個非常漂亮卻很倔強的河南姑娘,據說曾經在國內當選過“牡丹小姐”。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將近兩年的時間,後來彼此都覺得對方沒有新意了。終於有一天,黃曉軍在一個酒館裡發現那姑娘和一個英俊的俄羅斯小夥子在一起,兩人情意綿綿,竊竊私語。他只是苦笑了一下,便獨自離開了那裡。等到半夜,姑娘回來了,黃曉軍問她去哪兒了?姑娘坦然地回答說:和一個男人喝酒去了。黃曉軍從櫃子裡拿出三千美金放在桌上,一句多餘的話也沒說就出去了。這一夜,他住在了一個俄羅斯的妓女家。第二天下午,當他回到公寓的時候,姑娘和美金都沒了。從此他再也沒見到過她。後來聽人講,那個姑娘被俄羅斯黑社會買去強迫拍了好些黃色小電影,以後就失蹤了。這件事使他難受了很長時間,為那姑娘,也為他自己。
“好了,不聊了。你早點休息吧!”白姐在電話裡溫柔地說。
“好吧,你也早點休息。再見!”
“再見!寶寶!”
每當黃曉軍聽見白姐在電話裡這麼稱呼他的時候,就有一種彷彿回到了母親懷裡,令他渾身發酥的幸福感。
可能是睡前喝了點咖啡的緣故,耿迪失眠了。他身邊躺著薛佳靈,早已進入了甜甜的酣夢。耿迪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單,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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